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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這酒乃是宮裡的御醫按著驅寒的方子釀的藥酒,裡面除了金桔,還配了薑片及幾味藥材,最適合雨天驅散寒氣。”驍王往飛燕的小酒盅裡續酒,慢慢語道。

飛燕倒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自己這寒腿的毛病,他倒是如何知道的?應該是湊巧了吧!同樣是心裡存著事情,可是到底是少年心性,不大一會,敬賢與敬柔一樣,吃得歡暢了起來。

霍尊霆是武將出身,更是不拘小節,彷彿是舊日與將士們麾下炙烤一般,親力親為,倒是省了一旁侍女們的瑣事,看著炭火弱了,就自己順手拿起旁邊的長筷夾炭添補。待食物烤熟後,便先用竹夾子捏了食物分給敬賢敬柔,然後再夾給飛燕,自己反而食得不多。

漸漸的,就連敬賢也放下了戒備的心神,同二皇子藉著酒興閒談了起來。飛燕不由得想起這位二皇子昔日攻城陷陣時,不同於驍勇的三皇子霍廣雲一味屠殺,他招攬的前梁降將最多,稱得上是手下人才濟濟。當真是收買人心的箇中好手。

待得吃得飽足時,大雨也漸漸停歇了。主子們都起了身,僕役便前來撤下了桌子。因著要走出長廊,驍王順手拿起自放在一旁的厚絨披風,披在了飛燕的身上:“剛出了汗,莫照了風。”這般的體貼做派,引得敬柔笑著又多看了幾眼。

敬賢還要去讀書,敬柔也先回轉了自己的閨房。

飛燕想離也離不得,只能請二殿下在客廳飲茶休憩。看著驍王飲了半盞後,飛燕想了想,斟酌了半響後,說道:“不知那日遇險時的刺客俱是抓到了沒有?”

霍尊霆手中的茶盞微微一頓,接著淺飲了口,說道:“此案歸了大理寺查辦,本王倒是不好太過問,不過總歸是北方的通古部作亂,眼下齊魯大飢,父皇以排除內憂為主,不宜用兵,便是審問了圍場的官吏,找出了將長哨做了手腳的內應。”

飛燕靜默了一會,接著道:“雖然圍場官員可疑,但是若宮中毫無內應,想必那次埋伏也不見得會如此的順暢,不知公主身旁之人可否徹查了?”

驍王慢慢放放下茶盞道:“難道是小姐發現了什麼蹊蹺?”

尉遲飛燕怎麼好跟這二皇子道出自己昔日的那段舊情,若不是情非得已,樊景竟是將書信送到了年幼的堂弟那裡,她唯恐禍及家人,是萬萬道不得的其中的隱情的,為今之計,只盼著隔山振虎,大理寺加緊徹查,迫得樊景撤出人手,離得自己遠遠的,莫要再橫生枝節,於是開口道:“奴家能覺察到什麼蹊蹺,只是覺得那日偷襲的周密佈置絕非一朝一夕,樂平公主喜歡隨性而至,若不是她的身邊人,豈會這般瞭解?”

驍王聽了,俊臉上慢慢浮出了笑意,飛燕與他相處久了,便察覺到,這位二皇子大多數的情況下臉上要麼面無表情,要麼掛著禮節性的淺笑。可是若他真的高興時,那深邃的眼角會形成淺淺的一道彎。

就像此刻,不知為何,商討著刺殺他親妹的如此嚴肅之事,他卻是突然笑開了,當真是個喜怒不定之人。

“這等瑣事莫要牽掛了,自會有人料理,不過尉遲小姐現在當真是有些霍家兒媳的模樣了……本王倒是欣喜得很……”

說著,驍王揮退了侍女,起身來到了飛燕的身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柔夷。

飛燕沒想到他竟然是誤會了自己擔心小姑子樂平公主的安危,又要過來親近自己,便是要急急收回被握住,急急說道:“是飛燕酒飲得多,妄言了。”

可是驍王卻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言道:“今日與父王提及了你我成禮之事,下個月初便是個吉日,我讓魏總管翻修了王府西側的院落,圖樣是請了工部主管土木的侍郎按著江南最新的式樣設計的,算一算日子也是剛剛好完工作為你我的婚房,至於聘禮的單子,我也命魏總管備下了,明日你再瞧瞧,可還有什麼要填補的?”

飛燕雖然一早便做好了嫁入王府的準備,可是聽聞日子已經敲定了,還是心裡略略一緊,儘量平靜地說:“我乃是以側王妃之名入府,成禮便是走了過場,倒不是用殿下如此周折費心,若是逾越祖宗禮制,反而不妥。”

驍王此時正握著她的素手,當然能覺察到她身子的微微僵硬,可依然執著地握著她的手,將她輕攔入了懷中:“經過這些時日,小姐也應該知道本王素來是不拘小節的,先前讓你入府養病,也是盼著你熟悉了環境,莫要嫁入王府覺得生疏不適應,就算成禮後,本王也不是會拘謹著婦人的腐朽之人,除了你要與本王朝夕相處,並無其他的改變,倒是不必太過緊張。”

飛燕被他拘在懷裡,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