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一匹布料而已,對於驍王府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所以肖氏更是篤定驍王乃是可以尋了引子來與自己說閒話的。
下一刻,驍王的話語更是冷了幾分:“這不是你該穿的,還是換了罷……”說完,就轉身離去。
肖氏一時沒有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就在這時三皇子與王妃也出了祭堂,肖氏連忙迎了上去,可是心裡卻是打著如意算盤。
原本以為嫁給了大齊的三皇子為妾,便是吃穿不愁金銀。沒想到這三皇子乃是個繡花枕頭,竟是因著父王的責罰,過的連個鄉紳都不如。
可是這二皇子卻是不同,這才叫真正的皇子呢!
當下肖氏便是動了活絡的心思,只當是那驍王覺得這身衣服不大好看。
出了祭堂的院落後,便藉口著回房補妝回了自己的屋內,選了一身大紅的衣裙換上,對著鏡子照了照,直覺這大片的裙襬頗有些她當年在樂坊之內隨樂輕舞的架勢,又補了大紅的櫻唇,添了些胭脂,這才又出了房門。
可是當她一臉矜持的微笑,輕擺腰肢來到了大廳時,一眼便看見坐在驍王身邊的飛燕身上穿得正是同自己先前一樣的布料……
這下肖氏才猛然驍王先前說得是什麼意思。一旁的三王妃雖然明不白這內裡的全因後果,可是一看肖氏換了衣衫,望著飛燕又是一臉的尷尬,頓時便是有些恍然。只當這肖氏為了避諱二殿下側妃的鋒芒,而特意換的衣服,心內頓時有種暗暗解氣之感。
可是肖氏的心內卻是氣得發炸,因著清晨與那隆珍的口角,肖氏可是一併連著飛燕都羞惱上了。
她尉遲飛燕可是哪裡比自己強?一樣俱是妾室的身份,入不得祭堂,卻偏偏明裡暗裡俱是要壓著自己一頭!
此時再望向驍王,因著大家聚在一處正玩著花牌,他正剝著手裡的橘子,掰成小塊,往飛燕的嘴裡送去,那畫面看上去倒是美得緊。
因著肖氏來得晚,玩著花牌的圓桌上已經沒了她的位置,她便是忍著氣兒,坐到了一旁的偏廳裡。
就在這時,杜鵑小聲地說:“七夫人,且消消氣,大過年的可不能氣壞了身子,況且您忘了那個神運算元道長在年初的時候給您批下的時運嗎?今年您命裡犯著小人,若是要破解,必須要茹素一年,還要有純陽男子的貼身物……”
被杜鵑這一提醒,肖氏也是有些恍然。她甚是迷信,平時逢大事必要批算下命盤。年初的時候,有個雲遊的道士來到了嶺南,這道士年紀不大,長得也甚是驚為天人,批命卻是極準的,竟是將肖氏的生平算得是分毫不差。
所以當道士推算出肖氏今年流年不利時,肖氏更是深信不疑,焦灼地尋求破解之法。
茹素倒是好辦,可是那純陽的男子卻是不大好尋,也是機緣巧合,她昨日聽聞三殿下說著祭祖事宜時,無意中聽到了二皇子的生辰,竟是難得是那位神道所言的純陽命格。
想到這,肖氏心內暗喜,這一切明明中自然是有天註定,這個二殿下別的都好,就是品評女人的時候不大會挑揀。那個尉遲飛燕倒是有什麼好的,論嬌媚可人,不及她的一半,相比床榻枕蓆的功夫更是不如她。
這次難得暫住在驍王府上,她倒是要施展些手段,也好讓驍王明白什麼才叫真正的女人!
玩了一輪子花牌後,大家便準備去後院看戲。驍王生平從來不愛戲,此時正好有些乏累,便讓飛燕陪著眾多的女眷們先去看戲。他帶著貼身的小廝,迴轉到了書房,取了一本還未看完的書,便倒在了書房裡的小榻之上。
看了一會,便是犯了困,將書蓋在臉上,準備小憩一會。在半夢半醒見,突然聞到了一股胭脂的氣味。
驍王將書移開,睜眼一看,隔著書房裡間的輕紗帷幔,可以看到那個三弟的妾室,正將一身紅衣解開,只著了一件單薄的肚兜,立在帷幔之外。
驍王心裡一怒:心道,這屋外的小廝竟是睡了嗎?怎麼任由著閒雜人等入內?
嘴上便是冷冷問道:“你來這裡作甚?”
那肖氏貌似嚇了一跳,渾身一顫,那衣服乾脆掉落在地,又踩了幾腳,慌忙用雙手捂胸道:“呀,二殿下竟是在此,妾身方才一不小心酒水灑在了外衫上,以為這書房沒人便是準備脫下擦拭,可是……現在衣服徹底髒了,要是被別人瞧見妾身衣衫不整地與殿下一同從書房裡出來也是不好……不知二殿下能否替妾身想想法子……命人取了一聲衣衫過來……”
說著,她微微撩開了帷幔,只著一身單薄的肚兜胯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