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句:“你很聰明,我犬哈欠了你一次人情,若是有機會定然報答!”說完,便帶領著自己的部下步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飛燕這廂也是長長吐了一口氣,轉過頭清點著自己這一方的人數。
此番遇險,隨身的財務盡是丟失了乾淨的。但是唯一慶幸的確是,除了有個別在方才混戰中傷亡的人外,大部分人還是安然無恙。而寶珠等侍女也是因著被押解在了另一輛馬車裡而免遭了那冰蠶絲的荼毒。
可是雖然擺脫了衛宣氏與胡戎的鉗制,可是眼看著一場風暴將至,他們這一行人又沒有車馬該是如何是好?
飛燕快速地掃視著四周,突然發現柴進直了眼兒,順著他的方向一看,突然遠處傳來了馬蹄“得得”的響聲,似乎有一大堆人馬正快速地朝著自己這一方疾馳了過來。
就在這時,風暴也是雨來愈大,颳得人搖搖欲墜,似乎是下一刻便要飄在了半空中。
來者何人?飛燕心內一驚,若是盜匪的話,此時自己手下的這些個侍衛可是再也支撐不住了……
可是當那人馬越來越近時,飛燕跪在地上用斗篷遮擋住自己的臉兒,順著斗篷的縫隙看過去,領頭的人騎著一匹全黑的駿馬,一身戎裝鎧甲,那樣的身影竟是許久未見的,赫然正是自己的夫君——驍王!
驍王遠遠地便看到了遠方那幾十名狼狽不堪的人,便是急促地又催馬前行,當來到近前時,馬兒還沒來得及停下,他已經如同一陣風一般從馬身上跳躍了下來,大步奔到他們面前,兩眼掃視著狼狽不堪的人群,卻看不出這個個身穿斗篷的,哪一個才是自己的女人,當下緊盯著柴進,嘴角繃得緊緊地問:“側妃人呢?”
柴金滿臉愧色,自覺是自己差事不力,是對不住主子的,便是跪倒在地,大聲道:“屬下實在虧對驍王,罪該萬死,讓側妃她……”
柴進原本想說讓側妃受了驚嚇,可是他這般的咬文嚼字的半響切不入正題,實在是要了他主子的命,本來驟然聽聞飛燕入了北疆又被人劫持已然是心神俱裂。
如今聽聞個“虧對”,便是心膽俱裂,直直地飛起一腳踹向柴進,聲嘶力竭道:“我問你人呢!”
眼看著柴進被踹成了風箏,在半空中飛,飛燕吐了一口嘴裡的細沙,想站也是站不起來,只能勉強側著臉揹著風揚聲道:“妾身在這……”
下一刻,驍王已經快速地來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將她拉起,扯進懷中,看著斗篷裡露出的灰濛濛的小臉,便是激動地親了一口,然後問道:“可是受了傷?”
風沙太大,飛燕已經說不出話來,可是眼看驍王還能起馬,向來身上的傷勢應該是不重吧?心內一寬,只能用力地搖了搖頭。
驍王也不再說話,抱著她上了馬,然後又讓其他人也跟著上了騎兵的馬匹,便是又開始一路狂奔,跑了住了一里路,來到一處半坡上當地人專門用來躲避風沙的茅店土屋內,暫避風沙。
這時驍王才鬆開了懷裡的人兒,讓她下馬入屋休息,可是飛燕卻是絕對自己方才挨著驍王的臉兒一側,竟是一片的溫潤……
待得伸手一摸,才發現竟是一片殷虹的鮮血……
飛燕微微抖著睫毛望向了驍王的胸膛,只見那裡已經是一片的刺眼的紅跡了!
第146章
抖著手解開了他的衣衫,才發現那胸膛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棉布,可是依然被鮮血浸染得透徹……這該是怎樣的傷口才會血流如注?
不但是這樣,當觸及到他的肌膚時,才發現他在隱隱的發燒。可是卻渾不在意是伸手握住她那顫抖的手道:“只是些小傷,沒事兒。”
“都成了血葫蘆,還說沒事?是不是還要燒成暖爐才好?”飛燕的眼淚早已經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驍王想到飛燕這一路受的苦楚,心內早就在知道她出事時炸裂開來了,如今眼見她安然無恙心內也是一鬆,這才隱隱覺得自己胸前的傷口似乎是因為一路縱馬而撕裂開來。可是眼見著飛燕因著流淚跟風沙混在了一處的花貓臉兒立刻便盡忘了自己的痛楚,只是柔聲的安慰著她。
外面的風沙呼號,這間粗鄙的小屋便成了遮風的世外桃源。
驍王的隨行帶來了一些臨時的器具,當在小屋內石圍爐裡點燃了柴火後,便燒了一小鍋熱水,又拿來了乾淨的棉布和止血的傷藥給驍王換藥,那傷口倒是整齊,可是看那出血量,可見起深度。
原來驍王此次來到漠北,萬事都要從頭開始,且不說那樊景的舊部難以接手,胡戎頻頻進犯,就連自己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