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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子已經貴為樂平公主的未來駙馬,更是不可多言了。當下便是依著禮節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拉著弟弟的手想要進了書院。那王玉朗卻似乎有話與她講,依然立在她的身前,欲言又止,可是千言萬語最後只凝成了一句:“尉遲小姐……好久未見,可安好?”

尉遲敬賢也是識得他的,在一旁冷冷地說:“我堂姐離了趨炎附勢的小人,自然活得更加暢快舒心,就不勞王玉朗公子費心了。”

飛燕看王玉朗因為堂弟的話兒頓時困窘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慌張,便拉了拉賢哥兒的衣袖低聲說道:“不可這般無禮。”然後連拉著他走了。她走得匆忙,自然沒有看到身後的那位儒雅的翩翩公子依然在痴痴地望著她俏麗的背影。

帶著弟弟見了先生,又安頓料理好囑咐了堂弟乖乖跟先生學習文義後,飛燕便從學院裡出來了。沒想到走在門口,居然又遇到了靜候在一旁的王玉朗,便是低頭準備從他的身旁快速走過。

卻不曾想那王玉朗竟是鼓足勇氣趁著四下無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扯到了一旁的巷子裡,然後才急急鬆開了拉著她的手說道:“小生唐突了,請小姐恕罪……”

若是換了旁的男人這般無禮,飛燕早就揚起一巴掌飛了過去,然後轉身疾走到人多的大道之上了。可是她是瞭解這位王公子的秉性的,倒是個無害的青年,心裡倒是沒有太多惶恐。此時將他眼圈微紅手足無措,反倒像是被餓狼叼住的大白兔一般,她也不忍厲聲斥責他了,只能儘量平緩著話語問道:“王公子可是有什麼要緊的要講,為何偏要來到此處?”

王玉朗見飛燕並沒有羞惱,這才平緩下心情低低說道:“當年一別後,家父便將我囚在在家中,不肯讓我再去找尋你……後來,好不容易從後門偷偷出來後,再去尉遲府上,下人卻說你已經離去了……我只想說,當初退婚乃是家父的意思,在小生心中……尉遲小姐才是小生今生唯一要娶之女子……”

飛燕原先只當這王公子要說些抱歉,今生無緣之類的場面話,便準備著應和上一兩句,讓這性子綿軟的公子心裡好受一些 ,可是卻料不到,這公子竟然說出了些“情難了”一類的深情之語,倒真是比疾聲厲色還讓人措手不及。

尉遲飛燕連忙打斷了他的未盡之言。低聲說道“彼時你我年幼,一切俱是父母安排,世道多變,王丞相那般去做算是審時度勢,就算家父在世也是怨不得的,身為兒女自然是當聽從父母的安排,小女從來未曾嫉恨公子,如今也是生計安穩,請公子不必費心。想來王丞相應該會為公子安排良緣,還望公子惜福,莫要辜負了眼前人……”

不提這父親安排的姻緣還好,這一提,倒讓王玉朗的眼圈再次紅了起來。

饒是文弱的書生也有逼急的時候,只當是尉遲飛燕也聽到了那丟人的風聲,只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緊握拳頭一下下揮舞到了巷子裡的磚壁之上,一時間右手血肉模糊,倒是讓飛燕心裡大吃一驚。

她也不知這王玉朗為何如此反常,再與這新朝的駙馬夾雜不清反而不好,便是急匆匆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巾帕,讓王玉朗將手上的鮮血止住,又胡亂寬慰兩句,便轉身離去了。

昨兒個傍晚,隆珍遣了小廝前來帶話,說那竇勇外放出差不在京中,請飛燕過來她的宅院聊天解悶,今日因為要送弟弟入學,粥鋪便歇了一日,所以出了書院,她迴轉家中,叫上了替叔伯做好飯菜的鴛鴦立在了巷口,等著隆珍府裡的馬車,便一同上了馬車。

隆珍的別院在京城一側,算不得深宅大院,但是好在府宅夠新,磚瓦圍牆都是當世的樣式,院子裡的假山花草經過隆珍的調弄,倒是不顯得俗氣,還真是個清幽安閒的所在。

進了宅院見了隆珍,姐妹二人閒話了一會,隆珍眼尖,一下子發現了飛燕身著的藍布粗裙的衣袖那沾了些血痕,便“呀”地輕叫了一聲,拉過飛燕的纖手翻撿著是否受了傷。

飛燕這才發現是遞給王玉朗巾帕的時候,沾染玉郎的血跡,便笑著說是切肉的時候沾上了豬血。

隆珍聽聞飛燕還要親自切肉,長嘆一聲:“原是還要做這些個粗活,若是將這好好的玉手弄得粗糙了可怎生是好?說到底,當初尉遲老將軍捨不得你太早嫁,若是當初在戰事前嫁了,那王家再不要臉面,也是做不出岳父陣亡便休妻的醜事,若是生個一兒半女,現在也就安穩了……”

飛燕聞言雖然並不苟同,可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答話,倒是隆珍自覺自己勾起了飛燕的傷心事,連忙圓場道:“不過那王家見風轉舵,也沒落得什麼好下場,因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