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子轉向一側。
顧青山苦笑,收回雙手扶在了寧馨膝上:“阿馨,我怎麼會不認孩子呢?我是沒想到,我離開的時候你已經懷孕了,若是知道,我肯定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裡。最近我一直心神不寧的,感覺有什麼事兒似的,而且我離開家的時候你身體也不太舒服,又沒辦法寫書信……我這心裡一直惦記的難受。”
寧馨小嘴一扁,吧嗒吧嗒的掉了淚,還不肯哭出聲,緊抿著嘴,怎麼看怎麼可憐兮兮的。
“阿馨……”他起身坐到炕沿,輕輕擁她入懷,柔聲哄著:“有什麼委屈就跟我說,千萬別悶著,悶壞了身體怎麼辦?”
寧馨在他懷裡小聲的哭了起來,眼淚把他胸前的衣襟溼了一大片。他緩緩的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低頭輕輕吻著她的額頭、眼角,輕聲說著對不起。
寧馨終於忍不住了,抽搭著擦擦淚,偎在他胸膛上嬌聲道:“我不是怨你,你不要一直道歉了,這樣我會受不了。我其實是……其實是因為太想你了,脾氣才會……”
顧青山展顏一笑:“好了,我都知道,我也是一樣的想你,所以才會說話衝的。咱們都不用解釋了,回家吧,咱們回家好不好?”
“嗯,好。”寧馨破涕為笑,抬起頭來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顧青山真想抱著媳婦好好親一會兒,解解相思之苦,可是他剛把嘴唇湊到她唇邊,就聽院子裡響起了丈母孃的聲音:“是不是青山回來啦?”
他不得不抬起頭來,與她四目相對,從對方的眸中都看到了笑意。十指相扣,他拉著她從炕沿起來:“走,回家。”
二人攜手出來,臉上都帶著笑意,甯浩一見就壞笑著打趣道:“剛才不還苦大仇深的,怎麼忽然又好啦?”
寧馨臉上一紅,握起不甚醒目的小拳頭朝著甯浩晃了晃:“臭小子,你欠揍是吧。”
顧青山笑著拉回她手腕,把院子裡的大包袱拿了進來,從裡面拿出了給岳父的旱菸袋、給岳母的貂皮護膝,給寧斌夫妻的最新首飾花樣,還有給甯浩的一把寶劍。
“以後,姐夫交你練劍,別惹你姐生氣了好不好?”顧青山愛憐的摸著甯浩的頭。
那是一把藍色鑲銅邊的寶劍,劍把上還鑲著一塊藍色的寶石,甯浩欣喜的拔出劍身,鋥光瓦亮的直逼人眼。“太棒了,姐夫,我太喜歡了,咱們淶水縣根本就買不到這麼好的劍。”
寧馨娘也高興的很,摸著柔軟厚實的貂皮連連讚歎:“我這老寒腿呦,一到冬天就疼的不行,穿上厚棉褲都不頂用,這下好了,再也不怕膝蓋疼了。”
寧馨看看會辦事的丈夫,用眼神表揚了一下。顧青山一笑,更著急回家了:“你們喜歡就好,我和寧馨就回去了。”
寧馨娘留他們吃了飯再走,小兩口不肯,都想著早點回去說知心話呢。
顧青山一手牽著媳婦,一手拉著馬韁,緩緩走在回家的路上。快進冬月了,路邊的楊柳都已經掉光了葉子,在寒風中瑟瑟地晃動著枝條。
他脫下身上的棉斗篷給她披上,還怕她冷,把帽子也戴在了她頭上。寧馨身子嬌小,他穿著到膝蓋的斗篷,到她身上就到腳踝了。雖然壓在身上有點重,可她覺得特別踏實,男人回家了,帶著他體溫的斗篷穿在了自己身上,暖暖的,全身都舒服。
“你知道嗎?咱們家有一棵柿子樹今年就長柿子了,雖然不是特別大,但是紅彤彤的特別好看,我把它擺在窗臺上曬著呢,等你回來讓你嚐嚐。”寧馨抬起頭,笑意盈盈的瞧著他,璀璨的眼眸亮如明星,閃著柔情的光。
顧青山看著媳婦笑,輕輕攬住她的腰:“好,回家咱們一起吃。”
小兩口有說有笑的走過小橋,開啟門上的鐵將軍,回到自己溫暖的小窩。顧青山有點吃驚,他原本以為家裡沒人住,會是冷冰冰,髒兮兮的,正打算擼起袖子大幹一番的時候,就見家裡桌椅乾淨,炕頭熱乎,便納悶的看向寧馨。
寧馨解了斗篷,得意的晃晃頭,撒嬌道:“怎麼樣,你媳婦兒是不是很能幹?我知道你快要回來了,一有時間就回來收拾,還讓甯浩天天燒炕,不讓屋子變冷,這樣你一回來就不用辛苦的忙活了。”
“能幹,媳婦兒真能幹。我都沒想到你會把家裡收拾的這麼好,就像咱們天天在家裡住一樣。你呀,懷著身子不能總是出門跑來跑去的,天氣這麼冷,萬一著了涼怎麼辦?”顧青山抱她上炕,彎腰幫她脫了棉鞋,一雙大手握著她的小腳,幫她焐暖。
寧馨半倚在疊起的被褥上,把一雙腳舒服的伸在他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