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舒舒服服的,再看著別人娶不上媳婦打光棍,這心裡頭是多爽啊。要想攪一家的生意,也是一樣,有的是旁門左道的法子,還不讓官府抓到把柄的,識相的,就趕緊撤了攤子,才能保全自己。”
董老大說完這話就退了出去,似乎是想激怒寧斌,讓他追出去打人,然後就可以有路人見證是寧家先打的人。
寧馨娘倆緊緊拉住寧斌,就怕他一時衝動再犯錯,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可不能因為這個無賴毀了自己。
寧斌沉著臉,安慰的拍拍娘和妹妹的手,走到門口,沉聲道:“姓董的,我告訴你,聰明人是不會上你的當的。侯氏那女人無情無義,當初棄我而去,如今就算是再回來,我也不會要了。你樂意拿著當寶貝就隨你,不過你得盼著自己別出一點意外,否則下一個被拋棄的人就是你。這首飾鋪子我們家開定了,無論你開不開,與你根本就沒有關係,別太拿自己當回事。”
董老大沒想到寧斌這麼沉得住氣,擼起袖子剛要說什麼,就見一隊官差飛快的跑了過來,把手上鎖鏈嘩啦一抖就套在了董老大脖子上,鎖了就走。
“哎,哎,你們這是幹什麼呀?”嚇得他臉色蒼白、雙腿發抖。屋裡那幾個地痞一見官差來了,嚇得躲到角落裡一動不敢動。平時鎮上沒有官差,他們才敢胡作非為,卻不知道今日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
領頭的人正是吳大力,狠狠踢了他一腳,喝道:“幹什麼?你自己乾的好事你自己清楚。”
“我,我沒幹什麼呀,不過是砸了個碗,也要進大牢嗎?”董老大故作鎮定。
“你們董記的首飾鋪子,以次充好,欺行霸市,用殘次品冒充京城琳琅閣的貨,如今已經被人家掌櫃的告了官,去你家鋪子裡查過了,證據確鑿,跟我們走一趟吧,你也不用太怕,死不了,最多也就是沒收家產賠償人家的損失罷了。”吳大力一抖鐵鏈,牽著他就走,還不忘朝寧家人遞了個得意的眼色。
寧馨覺得特別出氣,朝著壞男人的背影比劃了一腳,被吳大力瞧見,就變成了實實在在的一腳踹。董老大一聽自家的秘密被人告了官,已經嚇得心肝亂顫,又不經意的捱了一腳,頓時尿了褲子,一邁步腳印都是溼的。
鎮上只有這一條主街,所有的商鋪買賣都在這裡,來往行人都從這裡經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人們都跑到街上看熱鬧,就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瘋瘋癲癲的哭喊著來到董老大面前,大聲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官差來查封鋪子了,把店裡的首飾都拿走了,怎麼辦哪……”
這是和離之後,寧斌第一次見侯氏,曾經的枕邊人,他待她不薄,可是這女人卻無情的棄他而去,而今她遭了難,寧斌只冷冷的瞧著,沒有那爛好心去幫她。
夏禹也出來看熱鬧,見如此光景,便笑道:“你沒見他都嚇尿了嗎?還指望他能救你?要我說呀,你這女人就是掃把星,你在寧家的時候,寧斌糟了難。如今去了董家,董家又糟了難,這樣的女人,還是離遠點好。”
董老大已經是六神無主,見侯氏這副鬼樣子又哭又喊,又聽了夏禹的話,滿心裡無處發洩的怒火一下子就燃了起來,抬起掛著尿液的大腳,一腳踹在了侯氏肚子上:“你給我滾,你個掃把星。”
侯氏慘叫一聲,被踹了一溜滾,滾到臺階邊磕破了顴骨處的皮,才捂著帶血的臉停了下來。一抬眼正看著揹著手的寧斌,她咬著唇落了淚。
在寧家的時候,就算她做的再不對,也從沒有人打罵過她,家裡有好吃的都是緊著她先吃,從來也沒讓她下過地。不止寧斌疼她,連小姑子都事事讓著她。看到寧馨如花似玉的臉龐,她忽然又想起了自己離開的那天,她拉著自己懇求,說把好首飾、好衣裳都給她,只要她不離開寧家。
可現在呢?剛過了幾天富貴日子,她用自己十七歲的身子伺候一個三十多的男人,他饜足了,就會對她百依百順,可是有了挫折的時候,她就成了出氣筒。
侯氏沒臉見寧家的人,捂著流血的臉頰爬起來,嗚嗚哭著往回走。卻又忽然想起那天她嘲諷寧馨,以為自己出了氣,誰知卻被人打了一巴掌。她要董老大替自己去報仇,可是男人根本就不往心裡去。
今天丟盡了臉……不,丟臉還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家裡的首飾都被抄走了,她親眼瞧著捕快們往自己袖子裡塞,卻攔不住。這些東西到了大堂上也就剩下一半了吧,夠給琳琅閣賠償的嗎?如果不夠,是不是就給沒收家產去衝,那豈不是又過上了窮日子。
侯氏想不通,為什麼寧馨就可以輕鬆的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