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都做過了,不過被他摟著睡還是頭一回,總感覺怪怪的。
“請便。”
江未語覺得怪,陸修遠覺得更怪。
按說以他的性格,很多時候對著她該生氣的,可就是生不出一絲絲的不悅來,嗯,一定是因為她太小了,自己不與她計較,是為君子做派。
得了允許,江未語竟然有些竊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都被自己嚇了一跳,魔怔了吧?
有了昨天的教訓,江未語今天格外的乖覺,添了厚衣服,出去甲板上的時候披上斗篷,不忘抱著手爐。
外面雖然冷,不過這並不影響她賞景的興致。
水路南下,從北到南的景緻一一望過來,自然是比不上草長鶯飛的三四月風光好,不過初冬的景也是別有意境的,江未語很喜歡。
陸修遠讓人給她配的是散熱解表的藥,哪怕昨天晚上就沒事了,還是得防範著。
到晚上的時候,江未語才開始後悔主動提出在這邊睡,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好麼,被他纏要了好幾次之後,她全身痠疼得哪都動彈不得,虛弱無力地望著帳頂,恨恨道:“不是說好了要讓我精精神神回孃家的嗎?你也太過分了!”憋不住能理解,那你好歹少要幾次啊!虐待,這絕對是虐待!她要收回之前他沒虐待她的想法。
陸修遠臉不紅心不跳地道:“要精神就一起精神,沒道理你精精神神回孃家,讓我憋這麼多天吧?”別的事可以君子,但這事兒,他是個正常男人,睡的又是自己髮妻,何罪之有?以前沒開過葷那另說,現在不一樣,光是船上就好幾天,到了江家起碼也得兩三天,算算要他憋這麼些時日就腦仁疼,還不如趁早吃到嘴,只是,剛才似乎又像大婚之夜那樣過了點?
“……我、我才十五歲!”骨朵開花的年紀,哪受得住他的血氣方剛,若是時間再長一點,說不定直接就凋謝了。
江未語可委屈了。
陸修遠望著她承歡過度嬌軟無力的樣子道:“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江未語也是這麼想的,她可不想到孃家丟人,閉上眼睛的時候見他似乎還很有精力的樣子,她鬱悶,又不是她出力,為什麼精神的卻是他?
為了讓她休息夠,陸修遠吩咐船速再慢些,到蘇州的時辰便一拖再拖,由早上的辰時拖到了午時。
江未語還沒醒,丫鬟婆子們都不敢打擾少奶奶。
於是船雖然靠了岸,上面卻沒有人下來,陸修遠在頂樓花房裡澆花。
江未語是被碼頭上的喧鬧聲給吵醒的,坐起來挑開竹簾往外一看才知道已經到蘇州,而且瞧這樣子,船應該靠岸好久了。
她周身的餘倦一下子全都驚沒,急急忙忙把丫鬟嬤嬤喚進來,“什麼時辰靠岸的?”
嬤嬤道:“回大少奶奶,一炷香之前靠岸的。”
“那你們為何不叫醒我?”江未語滿心懊惱,睡成這豬樣,陸修遠得多嫌棄她?難怪連屋子裡都不待了,也不知道跑哪去。
嬤嬤沒說是大少爺吩咐不準打擾的,“既然是回孃家,少奶奶自然得休息好了才行,否則親家老爺見了該心疼了。”
“沐浴更衣吧!”都已經捱到現在了,早下船晚下船似乎都沒差,江未語反而不急了,讓人伺候著搗鼓了一通才推門出去,打聽清楚陸修遠在頂樓花房,她提著裙襬走上去,花房的門沒關,陸修遠還在裡面認真而專注地澆花。
江未語直接走進去,很不好意思地望著他,“那個……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陸修遠轉過身,“睡醒了?”
這話問得江未語越發不好意思了,心虛地點點頭,“嗯。”
陸修遠放下花灑,走到一旁用香膏反覆把手洗淨擦乾才過來,“那走吧!”
江未語沒從他臉上看到預期的嘲弄與嫌棄表情,有些意外,“你不怪我嗎?”
“聽你這意思,是想我打你一頓?”陸修遠望過來,似笑非笑,“那等回京。”
江未語渾身一個激靈,“我可沒那麼說。”
夫妻生活歸夫妻生活,她可沒忘記自初見開始,他就不是什麼好人,自己又不是他意中人,他哪有可能縱著她啊,打她一頓這種事,逼急了說不準真有可能。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門,回門禮早有家僕搬下去裝好車,陸修遠和江未語坐上軟轎,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江府而去。
因為事先沒讓人打招呼,江永敬壓根不知道閨女會從那麼遠的地方回門,所以乍一聽下人說小姑奶奶回來的時候還反應了半天是哪個小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