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艱難地把那口藥嚥下去,江未語一個勁甩腦袋,“不行,太苦了。”
“你那些年在外莊上,什麼苦沒吃過?”他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這話沒毛病,她吃過的苦,可比他手中的這碗藥多多了也苦多了,可是嫁給他一個多月,被養嬌了,況且之前就一直湯藥不斷,回家了還喝,哪裡還咽得下去。
但是最終,還是不得不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愣是咬著牙關把那一碗苦到能讓舌頭失去味覺的藥給灌下去。
一口氣喝完大半碗,江未語覺得要了自己半條命,雙手往後一撐,輕輕喘著氣。
陸修遠將小碗放回桌上,一隻手摟住她的腰身將她托起來坐直。
江未語不防他會有此動作,扭了扭身子想掙脫,“藥我喝完了,這下能睡覺了吧?”
陸修遠凝視她許久,俊臉湊近,那薄削誘人的唇慢慢吻上了她的。
江未語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陸修遠第一次吻她,之前就算是行房,前奏可以各種挑逗,也絕對沒有吻這個環節,江未語完全不在意,反正是交易來的夫妻,他能不成天繃著個冰塊臉對她就已經是賺到了,完全不奢望他還能對她更好。
所以,這突如其來的吻讓江未語完全無所適從。
陸修遠趁機撬開她的唇齒,將她口中的苦藥味兒嚐了個遍才離開,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舔了舔唇,這動作說不出的誘惑人,江未語直接看呆了。
這是……她的夫君陸修遠沒錯吧?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還不等回過神,陸修遠再一次扣住她的後腦勺,聲音已經壓抑著慾火,“再來。”
於是不由分說又一次吻上來。
江未語被弄得暈乎乎的,雙手無處安放,便只能攀附著他的脖子任由他作為。
一句“再來”,不知被他重複了多少次,一遍又一遍地啃咬著他從未碰過的雙唇。
當然,這種事能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引火燒身。
他自己引的火,她成了瀉火良藥,好在之前已經被調教過了無數次,今晚還不至於那麼狼狽。
事後就幼崽似的拱在他懷裡小聲嗚咽,嗚,她好委屈,為什麼被吃的總是她?
陸修遠趁勢拍拍她的腦袋,“你要記得,你的夫君是我,就算要看,你也只能看我。”
瞧這話說的,他是長得好看沒錯,可那是因為她看過別人才對比出來的啊,那要是不准她看別的,她怎麼知道他長得到底好不好看。
再說,成天對著一個人看,遲早會膩味的吧?
江未語懶得跟他爭論,回了一個“嗚嗚嗚”。
陸修遠忍不住低笑,“這還委屈上了?”
能不委屈嗎?這也不準那也不準,晚上還可勁欺負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陸修遠摟緊她,安撫地拍著她的背,“睡吧,明天還有事。”
江未語在他胸膛蹭了兩下尋了個舒適的睡姿,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有她在,陸修遠就不可能失眠,一覺睡到天明。
陸二太太今天果然要出去置辦年貨,遇著江未語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句,江未語道:“嬸孃,我跟你去吧,剛好四處轉轉熟悉一下京城。”
陸二太太哪捨得讓新婦跟著自己去受累,忙說:“你要想四處轉的話,我讓人帶你去就成了,置辦年貨可不是輕省活兒,一整天都得在集市上東奔西走,完全抽不出空去別的地方玩兒的。”
既然不輕省,長輩都去得,沒道理她一個小輩就眼睜睜看著長輩勞累不是,江未語還是堅持要去。
不過陸二太太本就不是那心口不一的人,打心眼裡不願意她去受罪,便不管她說什麼都不同意,最後吩咐了她院子裡的管事媽媽一會兒帶著大少奶奶去外面逛街。
被這樣優待,江未語很是過意不去,二少奶奶林氏抱著孩子過來,對她道:“婆母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她平日裡待大哥就跟親兒子似的,自然也會把大哥的媳婦兒當成女兒寵,嫂嫂就歇著吧,那些瑣事,連我這個正經兒媳都輪不著插手,她哪裡捨得支使你去做讓你受累啊。”
江未語笑了笑,陸家到底是首富,這內宅的太太壓根就不是小門小戶能比的,人家眼皮子可不淺,虐待侄媳這種事,別說是為了面子不會做,人家壓根也就沒想過要虐待。
說起來,好像是二太太因為沒了女兒,想把那份思念從媳婦們身上找補回來,所以格外的優待府中兩位媳婦,當然,若是表少爺娶了親,她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