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身子不適,就是缺胳膊少腿兒了,也必須去!”
老太太拉下臉來,“老大,你這不是逼你妹妹嗎?這麼些年雖說不是孀居,可她一直都是一個人過的,出去拋頭露面這種事也是能避則避,一個婦道人家,她能與提督府扯上什麼瓜葛,你去問問清楚,若是不打緊,自個處理就行了,非逼你妹妹出去做什麼,沒得落人口實。”
所以說,這種時候的差距就體現出來了,同樣都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世家老太太面對這種事,絕對會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倒也不是說她們就不疼女兒,只是比起一個家族上百口人來說,孰輕孰重似乎都是不需要考慮的。
而江老太太,儘管她再慈和,再通情達理,始終是商家人,比不得受過精良教養的世家老太太,眼界自然就沒法相提並論,想問題也比較直筒,說白了,一根腸子通到底,若沒有江永敬,她也活不得這樣安逸。
江永敬沒回答老太太的話,而是看向江永珍。
江永珍被他這個眼神嚇到:“大哥,我……我真的不舒服。”
平素最是疼愛這個妹妹,她什麼性子,江永敬再明白不過,見她眼神閃躲,江永敬便猜到這裡面一準有他不知道的事,可即便如此,也捨不得說一句重話,“珍兒,你老實說,你真的與提督府一點瓜葛都沒有?”
“你這是怎麼話說的?”老太太不悅了,“你妹妹是商戶女,她還能長翅膀飛去提督府與人家攀上關係啊?”
江永敬並非無中生有,而是先前在大門外等候的時候聽到領頭那位與旁邊的人說了句什麼,好像就是與江永珍有關的,所以不得不留個心眼,“總而言之,珍兒今天勢必要去提督府走一趟了,大不了,我陪著你去就是。”
“大哥!”江永珍反應很激烈,“娘都說了我不用去,你為什麼非得逼我?”
她要是安安靜靜講點道理,江永敬或許還聽得進去,可就是這樣的大吵大鬧,讓他不由得想起那日無端上門來“認親”的那位姑娘,這倆人性子可不是一般的像,甩甩腦袋把那驚世駭俗的想法剔除,他再一次道:“我陪你去。”
江永珍暗暗掐著掌心,雖然不知道提督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提督老爺主動讓人來請,那就說明她與梁大爺的事兒暴露了,這時候過去,豈不是送死?
“既然你大哥說陪你去,那你去一趟就是。”
老太太原本還要堅持的,不過看江永敬的臉色也知道不對勁,索性鬆了口。
甭管江永珍後面做出如何讓下人們大開眼界的“撒潑”舉動,江永敬都吃了秤砣鐵了心,最終還是將她給弄出去。
等到了提督府的時候,江永敬意外的看到了梁思雨,這個與他女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
“怎麼是你?”想起那天的事情,江永敬臉色不太好。
梁思雨的目光略過江永敬,直接看向他身後的江永珍,在提督老爺和她爹的逼視下,當堂認親,“娘。”
江永珍嘴皮子抖了抖,指著她大罵,“你亂攀什麼親戚?”
梁思雨已經冷靜下來,看到惱羞成怒的江永珍,就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提督老爺都知道了,這時候狡辯還有什麼用呢?”梁思雨安靜地道。
江永珍正想說句什麼辯駁回去,上首提督老爺就沉聲開口,“你便是江永珍?”
第一次面對這種權勢在握的人,那渾身的氣度,那犀利的眼神,絕對不是裝出來嚇唬人的,江永珍怕得不行。
在江府的時候,她可以仗著老太太撐腰橫著走,可是到了提督府,別說她只是江家嫁出去的女兒,便是江家主母,在這些大人物面前也根本不夠看的。
“為什麼要唆使你女兒上樑家大鬧?”兒媳就在一旁看著,提督老爺沒那興致再與這些人客套一番嘮嘮家常,眼下最該做的,就是直截了當地把問題解決了,給王家吃顆定心丸,讓梁家上下得安寧。
江永珍心裡一驚,果然如她預想,怕是梁思雨這個沒腦子的要麼受不住威逼要麼受不住利誘一股腦將她給供出來了。
不過,供出來又如何,只要她不承認,梁大爺還敢敲鑼打鼓地宣告所有人他們倆就是那種關係?蠢的麼?
“民婦聽不懂提督老爺說的什麼。”
提督老爺也不逼她,而是看向梁思雨。
腿腳都跪麻了的梁思雨再一次把之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十分肯定就是江永珍這個生母唆使她來提督府認親的。
江永敬臉色忽青忽白,瞪向梁思雨,“前些日子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