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十多年的水,如今再舀回來,那就是髒的,怎麼洗都不會乾淨。
雲初微過來安排的時候看到這麼多人在場,當即皺眉,“怎麼,庶房都沒事兒做閒得五脊六獸了?要不要我給你們安排安排?”
這威嚴中帶點怒的聲音一傳來,圍觀看笑話的那幾位頓做鳥獸散,頭也不敢回匆匆帶著婢女回了自個院子。
雲初微上前來,安撫地拉過蘇以柔的手,“姑奶奶不必介意,蘇府這林子大了,什麼樣的畜生都有,何苦與那些個毫無人性的東西計較,沒得氣壞了自個身子,不值當。”
這話並不作掩飾,還特地拔高了聲音,馬上就有人傳到那幾位的耳朵裡,一個個氣得腦袋冒煙,可是卻什麼都不敢做,只能踢桌子摔板凳拿自己房裡的下人當成雲初微撒氣,讓你罵我是畜生,弄不死你!
蘇以柔搖搖頭,“我沒生氣,反正已經習慣了,倒是你,可別氣著自己了。”
“哪能呢?”雲初微笑得眉眼彎彎,“姑奶奶且看看,這院子哪裡不中意的,我趁早讓人修繕。”
蘇以柔並沒特地去看,“畢竟是孃家,從小長大的地方,能回來我就高興,裝潢不用看我也喜歡。”
“喜歡就好。”雲初微眉目間就顯露出愉悅來,挽著蘇以柔的胳膊,二人去後園子裡坐了會。
“這兩天據說杉兒和她弟弟功課緊,等過兩天得空了,我讓人去傳個信兒,姐弟倆都來蘇府看看你,娘仨也是時候聚聚了。”
蘇以柔激動得無以復加,“杉兒真的能來嗎?”
“當然。”雲初微自信地一挑眉,“我親自出面的,右相少不得要給個面子。”
“太好了。”千盼萬盼,總算盼到能正正經經與子女相聚的時候了,右相那位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