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磕!”
易白的鞋底又是狠狠一頓搓捻,朱太后因為這股大力而帶動膝蓋上的疼,險些就這麼給疼死過去,可偏偏死不了,那種求死不能的感覺讓她幾近崩潰,而潛意識裡卻殘存著求生慾望,於是腦袋就這麼重重磕了下去。
“再磕!”
“再磕!”
……
朱太后不知道自己到底對著陸清綰的靈位磕了多少個響頭,她只知道自己終於被放過的時候,額頭上全是血,甚至還從兩邊臉頰上流下來,疼到麻木,腦袋一暈,厥了過去。
易白和陸修遠原本也就不指望朱太后能說出什麼懺悔之類的話,只要朱太后對著他們孃親的靈位磕足一百個響頭就夠了,至於朱太后,他們不會弄死她,反而要她苟延殘喘的活著,要她親眼看著自己曾經想方設法要得到的江山是怎麼落入別人手裡的,更要她時時刻刻都記著,她只是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
走之前,易白沒忘了再把朱太后變成啞巴。
兄弟倆對於母親的復仇,到了這裡就算告一段落了,陸修遠問他,“阿白,如今北燕江山換了主人,你想過回去和他們相認嗎?”
易白知道陸修遠嘴裡的“他們”是誰——易家人。
易白很猶豫,事實上,當知道易卓明給自己生母下毒的那一刻起,他對易卓明的所有父子情就徹底被消磨殆盡了。
站在易卓明的角度,莫說給陸清綰投毒,就是直接一刀捅了陸清綰都不為過,可是易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