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佛求菩薩保佑她往後別再遇到這個無賴了!
目送著雲初微走遠,蕭沐拉回驚疑的視線,看向蘇晏,“九爺,您對那姑娘,到底是何意?”
根據他昨夜加上今日的推測,他家九爺多半與那剛破殼的雛雞認娘一樣,對第一個敢這麼接近他的女人產生了異樣心思。
這也難怪,九爺從未與女人親近過,而昨個一下水就把人家姑娘摟在懷裡,那感覺能不新鮮麼?
蘇晏看著雲初微離開的方向,凝眸片刻,忽然勾起唇,“你不覺得她長得很像一個人嗎?”
蕭沐使勁想了想,仍是沒覺得九爺身邊有誰長得像雲姑娘的,“屬下愚昧,還望九爺提點一二。”
蘇晏輕笑,緩緩出口,“宣國公府未來的女主人。”
蕭沐繃緊的嘴角再次狠狠一抽。
像!
能不像麼?人家姑娘分明咬牙切齒恨您入骨,卻被您自動想成情深不悔的樣子,便不是九夫人,也被成為九夫人了。
念及此,蕭沐不由汗顏,他還是頭一次發現自家九爺竟還有如此沒臉沒皮的本事,那霸道的喲,根本不給人家姑娘一丁點選擇的餘地,實在是……太混蛋了!
*
雲初微回來的時候,梅子還站在之前兩人休憩的石凳旁,滿面焦急。
“姑娘。”
見到雲初微,梅子撒腿就跑過來上下打量著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姑娘到底上哪兒了,可急死奴婢了。”
她不敢走遠,就怕姑娘折返回來見不到她,可心裡卻是十萬火急的。
“我無大礙。”雲初微抬袖抹了把臉,想把屬於那個無賴的氣息全部抹去。
“天色不早了。”梅子抬頭看了看,“咱們還要不要繼續去問誰家養蜂?”
雲初微甩甩腦袋,“不必,早些回去吧!”
又是糟心的一天,她所有的心情都給那混蛋破壞了,哪裡還有心思去談生意?
剛回到家,雲初微還未進西屋,就聽到身後傳來尖銳的聲音,“雲初微,你給我跪下!”
她這個繼母,還真是不消停啊!
雲初微轉過身,臉上掛著幾分諷意,“太太的臉完全恢復了?”
一句話挑起一月前鄭氏因過敏險些毀容又回到孃家捱了好一頓訓斥把鋪子賠給她的屈辱過往。
鄭氏一聽,臉上陡然變色。
雲初微後來又去鄭家坑騙了一萬兩這事兒,她是最近才知曉的,早就想尋個機會狠狠整治一下這小賤人了。
“跪下!”鄭氏厲色盡顯。
“理由?”雲初微仰起下巴,眼底有著不輕易服輸的倔強。
“你恬不知恥,竟敢與外男私相授受,該當何罪!”鄭氏一臉得意地看著雲初微。先前沈弘文平白無故被人打斷了雙腿,被村裡人抬著回來後躺在床上直叫喚,傷勢嚴重,一連兩個大夫都直甩腦袋說無辦法。那時鄭氏剛好路過沈家茅屋外,礙於情面進去看了一眼,誰曾想竟從沈弘文嘴裡聽到了不得了的事:雲初微此番出去是為幽會情郎。
雲初微冷笑一聲,“太太說私相授受就私相授受?證據呢?”
鄭氏一雙眼兇光畢露,“你腰間的玉佩就是證據。”
目光往下一掃,卻見雲初微腰間空空如也,並沒有沈弘文嘴裡的“紫玉雕雲玲瓏佩”。
鄭氏眉頭一皺,聲音拔高,“你收哪兒了?”
雲初微不答,上前兩步,眉梢輕揚,“我倒是很好奇,太太從哪兒聽來的風言風語想要如此汙衊我?”
“汙衊?”鄭氏冷嗤,“今個去鎮上的沈秀才可全都看見了,人證都站出來了,你說我汙衊你?”
雲初微突然笑了,“是沈弘文告訴你的?”
鄭氏輕哼一聲。
“他現如今的狀況還沒讓太太從中汲取到教訓嗎?”雲初微笑意愈發諷刺,“閒著沒事亂說話汙衊旁人的人,嘴巴不一定爛,但雙腿一定會斷。”
鄭氏身軀一凜,微呆。
方才與梅子一道進村的時候就聽到沈弘文被人打斷雙腿的事兒,雲初微忽然想起之前在縣城時蕭沐向蘇晏彙報事情已經辦妥,前後一聯絡,不難得出結論,沈弘文的雙腿就是被那個男人讓人給廢了的。
一言不合就讓人動手毀人一生,果然是個混蛋!
“太太還有別的事兒嗎?”拉回思緒,雲初微客氣地道:“若沒有,我就先行回屋了。”
鄭氏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