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快給我。”
沈琤便一把將人抱住,讓她枕著自己一隻胳膊,將人圈在懷裡:“一起看好不好?”
“不好!”她一口回絕,拆開信背對著他正要讀,見沈琤不自在的撇了撇嘴,心又軟了:“一起看吧,反正你早晚也要知道。”
沈琤忍不住拿臉頰蹭了蹭她額頭,“賤兮兮”的道:“就知道娘子心疼我,本來就是,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彼此隱瞞的。”
她沒理他,拆開信奉,才發現不是信封厚,而是裡面的信紙著實是好厚的一摞。
“這麼多字,岳父還真是個話癆啊,你別這麼看我,嗯……我是說岳父真是關心你,好父親好父親。”沈琤假惺惺的道,跟著暮嬋一起掃看信裡的內容。
看了一會,沈琤覺得自己都快睡著了。嶸王囉囉嗦嗦的寫了一堆,大致意思就是全家都很想念你,你千萬要保重,凡事忍字為上,在陌生的地方不要跟人發生爭執,凡事先熬到回京城再說。我們對外宣稱你待嫁閨中,你不用擔心。嫁妝正常籌備中,父王一定讓你風光出嫁。
看到這裡,沈琤發現信紙上字跡陰溼模糊了,心想八成是嶸王掉眼淚了,不由得咧了咧嘴:“你父王還真是……多愁善感……”
“他們疼我嘛,你又沒嫁過女兒,你當然不理解他了。”
“我這輩子也不打算理解了,我的女兒當然不能遠嫁,必須跟女婿住我眼皮底下,如果受了委屈,這樣我才能隨時隨地帶人抽女婿一頓。”沈琤貼在她耳邊輕笑:“不過,也我也得先有女兒才行……”
暮嬋佯裝沒聽到,繼續看信。
貼在她耳邊說話,她不可能沒聽到,沈琤不死心的問:“你不喜歡女兒嗎?”
她這才拿信遮著半邊臉,有點害羞的試探:“……其實我也想過,能不能別生那麼多兒子呀?都沒空生女兒了。”
他被她軟軟的語氣戳的心癢,忍不住在她臉頰上吻了又吻:“都聽你的。”
她將信貼到他臉上:“你再這樣,我回去跟老鼠住了。”
沈琤這才規矩點:“那這些以後再說,咱們繼續看信。”
信廢話多,後面的內容不過是將前面說過的再重複一遍,沈琤看了,彷彿叮嚀之聲不絕於耳,活活像聽人唸了一遍經書,眼皮沉重。
暮嬋讀完後,也覺得疲憊:“……有點累了,明天再回信吧。”
沈琤一下子來了精神:“好啊,我們睡覺吧。”
“我看你挺精神的,睡什麼覺啊?”暮嬋戲謔道,不過她確實累了,也就不和他計較了,乖乖的脫掉靴子,爬進被子裡躺,只是臉朝內,不去看他。
沈琤已經習慣每晚抱著她了,吹了燈,從她身後抱住她摟在懷裡,貼著她耳朵笑道:“有我在,你不用怕了,可以安心睡了。”看你能逃到哪兒去,還不是落在我懷裡。
他撥出的熱氣噴到她耳朵裡,她嗅到了危險:“你不和我說話,我就能安心睡了。”
他沒有再說話,手上也算老實,她漸漸進入了夢鄉,不得不說有沈琤在,她確實覺得安全。
沈琤卻睡不著,越看她越喜歡,一會貼貼一會蹭蹭,很久才緩緩睡去。天一亮,他就醒了,因為他每次早醒都能飽眼福,佔了便宜還不用覺得愧疚,反正是她自己將衣襟睡開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沈琤第一個醒來,瞧瞧拉開被子,看她的睡相,和以前一樣,中衣的絆帶散開,只是並沒有露出雪白的肌。膚,露出的是另一件中衣的衣領。
他這時聽到暮嬋輕笑,果見她笑意滿滿的看他:“我穿了兩層中衣,你都沒發現吧。是不是沒佔到我便宜,很失望呀?”
沈琤重新躺下,一手託著腦袋側臥看她:“你這麼瘦,再穿十層八層我也感覺不到異樣。不過,你這麼穿,多不舒服。”
“舒服啊,誰說不舒服。”
對於舒服兩個字,沈琤難免聯想到某個地方去,故意逗她:“成婚後,我每天晚上都讓你這麼說。”
她理解不了,不過憑直覺認為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是你欺負我,你舒服吧。”
沈琤刨根問底:“那你說說我怎麼欺負你?”
她腦海裡那些不好的畫面又出現了,雙手去推他:“我不說也不要聽你說,你讓我大肚子上花轎,我這輩子都饒不了你。”
沈琤道:“剛才不是說了麼,你這麼瘦,穿個十層八層衣服都沒關係,大著肚子也看不……”沒等說完,就被她拿被子砸了一下:“都讓你不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