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真被沈琤給欺負了一樣。
沈琤看她委屈個小臉,眼睛圓溜溜無辜的瞪向他; 只覺得可愛,越發樂不可支,笑著打她那零食袋裡取出一個糖塊; 自己剝了放到嘴裡含著:“我不是怕你胖麼; 以後都我替你吃。”
這下捅了馬蜂窩了; 她原本只是眼中含淚,經他這麼一戲弄,直接一咧嘴,連帕子也不用了,低頭拿手背擦眼淚:“討厭,我不喜歡你了; 我要回孃家……我要母妃和父王……”
沈琤見真把人惹哭了; 不敢再鬧了; 零食袋子塞還給她:“是我不好,你別哭了,哭著傷身,小心孩子。”
暮嬋聽了,一隻手將零食袋子拽過來擱到懷裡,另一隻手則繼續擦眼淚。
原本因為擔心她,已經認錯的沈琤; 見她都哭成這樣了,還不忘記惦記這口吃的,一下子破功,忍不住又笑上了:“你還說我呢,你的出息也不大啊。”
暮嬋掛不住臉了,淚眼朦朧的瞅他:“你就知道笑我,我不喜歡你了。我這麼難過,你卻只知道笑。”
他逗她上癮了,輕咳了一聲:“反正你都討厭我,那我就壞人做到底,還是得收繳你的零嘴,免得將來胎兒大了,再埋怨我,現在雖然不得你的心,但早晚你會知道我的用心良苦的。”說著又來跟她搶那個袋子。
暮嬋只覺得他戲弄人沒完,哼唧唧的喊道:“你這人真討厭。”說著將袋子捂著放到胸口,倒回床上縮成一團,以身體護著。
沈琤便笑著過來搶,搶東西是假,摸她才是真的,暮嬋開始也沒覺得,還覺得自己取得了小勝利,等過了一會,才發現他動作慢了,摸的也根本不是零食袋子,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抓住他的手,就是一口。
他捱了咬,終於消停了。
而暮嬋過了一會,想一想覺得自己咬人不對,又開始心疼他,慢慢轉身過去看他:“琤郎……你生氣了?”
沈琤原本以為自己將她逗弄的生氣了,才在捱了一口之後,不敢輕舉妄動,盤算著如何哄她。沒想到她先服軟了,聲音軟懦的來哄他。
沈琤還記得上次被她哄的美味滋味,趕緊抓住機會裝生氣,聲音不鹹不淡的道:“唉,我哪能生你的氣。”
她湊過去,趴在他身側:“琤郎,這些吃的都給你了,你別生氣了。”
沈琤想笑,但咬了下嘴唇,繃住了嘴角:“這是你的儲備糧草,我可不敢要。”剛才吃進嘴裡的那塊糖還沒化完,他吐出半截給她看:“再說這玩意有什麼好吃的,就這一塊,我都快咽不下去了,其餘的,還是你自己享用罷。”
說完,害怕自己這幾句話說太重,惹她難過,小心的觀察她的表情,就見她嘟著紅嫩嫩的小嘴,眨了眨眼睛,表情裡說不盡的委屈。
沈琤頓覺大事不好,沒掌握好火候,玩崩了,趕緊過去摟住她進自己懷裡:“騙你的,我哪能生你的氣。就幾塊糖,至於哭鼻子麼。說著,去親她,她一開始不願意的,但招架不住沈琤的糾纏,被他撬開牙關,和他纏吻。
末了,沈琤將自己的那塊糖,用舌頭推進她嘴裡,然後笑道:“這個也給你,總行了吧。”
她含著糖,努努嘴,笑了出來。
沈琤這才放心的摟著她:“你總算又笑了。還回不回孃家了?”
暮嬋不吭聲,過了一會才道:“還是想回去,看看他們二老,這個好訊息,我想告訴他們。對了,你把我懷孕的訊息,告訴老太君了嗎?“
“告訴了,她可高興了,說我比我爹有福氣。”事實是,沈琤寫信告訴她老人家這個好訊息,快馬加鞭送出去,沒幾日就收到回信。信中老人家算了下日子,一封信一大半都在罵沈琤比他爹更無恥,婚前就欺負小郡主。若不是她身子骨不好,不能折騰去京城,否則非得賞他幾個龍頭柺杖吃不可。
“……嗯,反正咱們的孩子,不能像你一樣這麼孤單。”她有自己的打算:“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一定要有兄弟姐妹相陪。”
沈琤再次掉入了關於孩子的幻想中,他一推門,一群孩子都圍上來叫爹爹,真是快活。不過,且慢,用“群”似乎不大對,她再能生,也不能可能生一群:“就怕你身體受不住。”
她羞答答的玩著手指,抿嘴笑道:“是麼,我怕要是我一直有孕,你受不住才是。”
沈琤一怔,隨即在她耳畔笑著感慨:“娘子,你真是急我所急。”
她被他弄的耳朵發癢,耳廓像擦了胭脂似的泛紅:“聽嬤嬤說,等月份大了,就沒關係了。”
他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