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至於這顆人頭,保管好吧,會有大用處的。”說完,重重摔上門,拂袖而去。
嶸王扶著椅子勉強站起來,瞅了眼那匣子,轉眼就又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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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琤回到營中,仍然氣的不行,他那岳父簡直比白眼狼還白眼狼,喂不熟。要不是看在暮嬋的份上,早一刀……
越想越氣,叫來軍師吩咐道:“寫一封信送到蜀地去,擬嶸王的名,就說他絕不跟肅王沆瀣一氣,當說客的李睿文已經叫他殺了。叫肅王回頭是岸。”
“可咱們沒有嶸王印信啊。”
“不蓋印,愛信不信!我替他擺正歪掉的影子已經很勞神了。”沈琤道:“對了,河廣節度使那邊有信兒了嗎?”
他抓住李睿文後,搜出那封謀簽字的反宣誓書,發現上面印著河廣節度使的大名,立即叫來京畿附近的幾位節度使會面。
大家一看河廣節度使這傢伙竟然腳踏兩條船,一面說迎接皇帝回京,一邊擁護新君。
對這種妄圖兩頭討好的人,一致決定:收拾他!
眾人點了下手裡的兵馬,幾家聯合起來,對外號稱騎兵八萬,步兵二十萬,討伐逆賊——河廣節度使。
“回大人,半個時辰前,剛回信。”軍師將信件呈上,自家將軍出身在這些節度使中算一流的了,祖上就是軍官,父親也是節度使,識字斷文全無問題,性子也不是最殘暴的。
沈琤冷著臉拆開信,還在追擊衛齊泰的河廣節度使在信中表示:誤會啊,全是誤會,沈大人您知道我不識字的,就會寫自己的名字。那白布上寫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稀裡糊塗的簽了。我現在悔悟了,願意和您們一起南下救駕,全聽您的調遣。
“這老小子還算識相。”
不識相命就沒了,河廣藩鎮本就不算兵強馬壯的,定北軍打他都綽綽有餘,別說還有其他藩鎮跟著幫忙。
沈琤對這些人的忠誠度容忍度也高,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年月投降來又投降去的很正常,除了口碑和人緣差點,也不影響什麼。
於是第二天沈琤對外號稱要聯合五路節度使,率領騎兵十萬,步兵二十五萬,南下迎接聖駕。
傳遞到訊息很明顯了:肅王,你自己掂量辦,聰明的立即把皇帝放出來還給我們。
臨建年關,本該張燈結綵,喜樂祥和,雙方卻都在磨刀霍霍。
沈琤自打“教訓”完嶸王,再沒踏進嶸王府,一直沒離開過營地。
這日,雪後初霽,嶸王府來人請他,特意說明是郡主相請。
娘子請他,再忙也得抽出空來赴宴。
在嶸王府門前下了馬,一走進去就發現府內往來的丫鬟僕婦多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失散的僕人們都回來了。
一個丫鬟領著他到了東花廳,進了屋,發現居然沒人,便先走到椅子前坐下,就在這時,突然注意到垂下的幔帳後面露出一雙嵌著纓絡的繡鞋。
人躲在那兒幹什麼?哦,明白了,是和自己玩捉迷藏。沈琤想想有點小期待,裝作渾然不覺的坐下,本想拿起茶盞喝一口的,但一想到岳父要毒死他,說不定做了手腳,還是不要吃喝的好。
這時,感覺她捏手捏腳的出來,突然撲到他身後,矇住他的眼睛:“你猜我是誰?”
“郡主?”
“不是。”
聽聲音分明就是,還能有假:“暮嬋?”
“也不是。”
“哦,我知道了,是我娘子。”她的手這才有鬆動,沈琤笑著拿開她的手:“我猜對了?”
暮嬋嘟著嘴巴略顯不滿的道:“你還知道我是誰呀,就把我丟這兒不聞不問,我要是不去請你,你還不來了是麼。”
倒是想來,可是怕被藥死,大戰之前不敢鬆懈。不過既然自稱是他娘子,看來是真想自己了,沈琤趁機摟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實在是走不開,而且你們現在歸府了,我也不好每日打擾,不比在柘州了。唉,再忍忍,成婚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你就愛往這亂七八糟的地方想。”她笑,轉身來到他身旁坐下,斂起笑容:“父王最近很不好,突然開始哭哭啼啼,嘴裡還說什麼我鬥不過她呀之類的。母妃懷疑是不是中邪了,畢竟叛軍佔據的時候沒少死人。我哥也說是,看父王哭個不停的模樣,或許是哪個枉死的女人附身了。”
幸好只是哭,沒有洩露重要其他的事情,他“驚訝”的道:“是嗎?後來怎麼辦了?”
“就找道士來看嘍,但是也不管用。後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