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生完這一胎,抓緊時間恢復,趁著他疼你,抓緊時間多生幾個。我和你父王太寵你,讓你不知道人心的兇險,對未來掉以輕心。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你總知道吧。”
嶸王妃發愁這孩子可怎麼辦,心太大。
暮嬋不愛聽了:“我不管,我就要當拈酸吃醋的小……”
小字還沒說完,就被恨鐵不成鋼的王妃捏了下鼻子:“你啊你真是狗脾氣。”
兩人討論沒個結果,嶸王妃鎩羽而歸回府,繼續替女兒操心發愁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就算暮嬋再不願意理睬母親的話,等到她走之後一個人靜下來,多少也往心裡去了
等晚上沈琤回來,發現她變得比之前乖多了,大著肚子還想親自給他換衣裳,每天都是她往床上一躺,有時候還得他給她換。
沈琤覺得她八成是又偷吃糖了,這會內疚呢,不覺得好笑,你啊你就這點出息。
等熄燈之後,暮嬋很溫順靠過來,又是親又是摟的,弄得沈琤受寵若驚,心想肯定是沒少吃糖,說不動連冰酸奶也偷吃了才能有這效果。
暮嬋這會心裡卻像吃了酸橘子,一樣酸溜溜的。
沈琤喜歡她,能夠又蒙又騙甚至還能搶,總能把她拴在身邊。可她呢,對沈琤動了真心,但哪天他一轉身跑了,她沒什麼法子將他留住。
難道真要靠不停地討好他?伏低做小,假做賢妻?
“琤郎,說真的我這麼就快有了身孕,你是不是特別難熬?”
也不算特別難熬:“今晚幹什麼這麼體貼,想犒勞我啊?”
暮嬋考慮著,究竟要不要大度一回:“我想跟你說件事。”
可得好好聽聽是什麼事,沈琤把耳朵靠過去。
“你要是覺得辛苦,去找其他女人……”
沈琤聽罷,不禁面色一沉,怎麼好好的,又說起這件掃興的事來了。
怎麼著,覺得他還會喜歡別的女人?是不是他最近哪裡沒做好,讓她有了這樣等我錯覺,覺得他的心沒全放在她身上:“去找其他女人?!”
暮嬋覺得憋得慌,不是平日被他摟抱著發熱的憋悶,而是打心裡湧起的桎梏感壓她不想喘氣。琤郎去找其他女人,和其他女人說說笑笑,把他倆幹過的事情再和別的女人做一遍?
暮嬋突然鼻子一酸,咬唇片刻,將眼淚憋回去,忽然間一股氣從心底噴薄而出,把方才壓抑呼吸的桎梏給掙破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你要是覺得辛苦,去找其他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非打死你不可!”說完,頓覺神清氣爽。然後抱起肩膀等著他的反應。
他有一瞬間的沉默,遂即突然笑開,摟著她入懷:“你就這麼喜歡我啊,還要打死我?”
“就打死你,你敢找別人我一定饒不了你。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就是不大度不寬容”她哼唧唧的道:“你只能有我一個不許找其他人”
“這是當然,我發過誓的。”沈琤只覺得異常滿足。她之前還想替他找小妾伺候他行軍,到後來自願行軍不願意他納妾,到現在他說納妾就打死他。
這表明什麼,這表明她越來越喜歡自己了。
他沈琤等的不就是這一天麼。
這時暮嬋又過來親他:“我不管,反正你不許去找別人。”他向來點火就著,更何況她主動要親熱。沈琤只恨她現在有孕在身,不敢鬧得太過火,否則一定讓她腿軟幾天。
事畢之後,暮嬋先睡了過去,沈琤卻睡不著,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吻後,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良久之後,突然笑著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背:“你這個小醋罈子!難怪那麼愛吃酸。”
她睡的無知無覺,夢裡有很多貓。
沈琤說完她,也閉眼去睡了。可因為太興奮,沒一點睡意。滿腦子都是:娘子吃我的醋了,她真喜歡我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她居然說,如果他納妾就打死他,愛之深恨之切,這是多麼深的愛意啊。
於是待到半夜,忍不住又偷吻了她幾次。
暮嬋因為有孕,不能養貓,便開始養魚。用大瓷缸養了幾隻金魚,放在書房裡,畫畫的空隙喂上一把魚食。
沒想到可能是魚食喂的太勤快,沒幾天魚就肚子一翻,死了。
暮嬋很難過,趕緊求教養魚的行家父王大人。他一輩子精於玩樂,別人著書立說,不是考據經典,就是抒發情懷。
唯有她父王寫的,都是一些養鳥養龜養花的心得,若是字數多論據長,就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