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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成了富商達賈,走卒小販們的必經之路。

記得上次梁俞跟宋進賢從這裡走的時候。鎮子裡一條條方石鋪成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簡直揮汗成雨。顯得非常的擁擠。百行百業皆是早早就開了市。那些個有名老店的店小二則站在十字街頭,招攬生意。

梁俞記得很清楚,那個有著細長脖子的店小二。把脖子伸的像要打鳴的公雞一樣,高聲喊著:“萬年老店,食宿方便,那位要打尖,那位要住店,快來啊!”最後這快來啊三個字叫的響亮,拖的綿長,聲音響徹了整成街。甚至站在鎮子門口都能隱約聽見。

至於那些沿街叫賣的小商小販們也是不甘示弱,什麼“油端子”、“鍋餅子”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一聲高似一聲。來往人眾,有的抱雞,有的趕豬,有的擔著菜,有的挑著柴。一塊可以擺攤的地盤,往往都有若干在那裡著爭搶著,喧譁著,喊叫著,爭吵毆打,亂成一片。當真是熱鬧的緊。

只是今天卻完全不一樣了。不光聽不到那個細長脖子的店小二那特別的攬客聲,連街道上的小商小販也不見了蹤影。梁俞騎在宋進賢送的大白馬“千里雪”上正在納悶時,眼睛餘光發現了張帖在牆壁上的黃榜。

他湊上去只看了兩眼,驀然醒悟。之前自己一直都在惦記著天啟帝快掛了,沒想到天啟帝真掛了,自己又給搞忘記了。國喪期間不光禁婚配嫁娶以及一切娛樂活動,老百姓也要低調行事,以示哀悼的。

按後世一般的眼光來看天啟帝就是一個寵信閹人,不務正業,終日只會做做木匠活和吃喝玩樂的皇帝。這也不過是辮子皇帝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給明歷代皇帝面上抹屎的一個行為罷了。

天啟帝雖然不似他弟弟崇楨那般勤勞,但也絕不是一個昏庸無能的皇帝。梁俞記得後世曾看過一些史料。在天啟六年十一月的時候,袁崇煥曾經上奏疏說,只要他依靠在關外修城牆屯田,就能夠讓後金投降。順道還在奏疏裡大拍魏忠賢魏公公的馬屁。

很多研究魏公公和袁崇煥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袁崇煥給魏忠賢拍馬屁的無恥行徑上了,幾乎沒什麼人注意到天啟皇帝對袁崇煥的這份馬屁加吹牛的奏疏的詳細批覆。

“得旨:向以防守方殷,故著從容議行。但向後作何給授,使軍民不相妨?作何分撥,使農戰不偏廢?作何演練,使農隙皆兵?作何更番,使營伍皆農?作何疆理,足以限戎馬?作何收保,不致資盜糧?一切事宜,該撫悉心區處具奏。這本內說,奴子不降,必定成擒,諸臣諸不樂聞。以朕計之,奴未必降,降不足信也;戰必能勝,勝無輕談也。蹈實而做,需時而動。正也,奇在其中矣。該撫饒為之,亦善為之”

這一連串極為具體的質問,把袁某人的大牛皮反問的體無完膚。而且最後更是很明確的告誡了袁大牛皮說,以朕計之,奴未必降,降不足信也;戰必能勝,勝無輕談也。”要他還是老老實實做好實事再說,少來這些大言不慚的把戲。

僅僅從這點上來看,天啟皇帝就比輕信袁崇煥所謂的五年平遼的崇楨皇帝要高明不少。完全沒有不知政,不知兵,不知邊事的感覺。

梁俞嘆了一口氣,在另一個時空大明滅亡,原因複雜的很,諸多不利因素加在了一起。使這個龐大的帝國轟然倒塌。天啟皇帝駕崩了,離九千九百九十歲的魏公公的死也不遠了。雖然天啟皇帝臨終前對自己弟弟講過,魏忠賢可以大用。但被東林黨人蠱惑的自己也不想與人分享權力的朱由儉是不可能放過九千歲的。

界時朝堂之上又將是那一群自命為正人君子的黨人興風作浪了。梁俞對這群一天到晚只知道搞********的所謂清流一點好感也沒有。滿人一來,東林黨的領袖錢謙益,錢大官人就投降了。他的小妾柳如是要拉他投河,他來了一句,“河水太涼了。”結果只有柳如是一個人投水而死,跟大明一同去了。

而錢大官人樂顛顛的剃了頭,留了金錢鼠尾,繼續做他的官去了。--這就是所謂的正人君子,這就是所謂的清流。這實在讓熟知歷史的梁俞沒法對他們有什麼好感。

雖然東林黨裡也有史可法這樣的忠臣,奈何能力不足是他們的軟肋。甚至連魏忠賢的能力也比不過。魏忠賢起用的兵部尚書,趙南星,孫承宗,袁可立等人,都是直臣,能臣。而且都是看九千歲不順眼,死活都想要跟九千歲做對的。魏公公也忍了他們。

而志大才疏的袁崇煥上趕著要給魏公公立生祠,魏公公也沒鳥他,直接讓他回家休息去了。

梁俞到了這個時代也好幾個月了,可以說在天啟皇帝和九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