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兒,除非什麼?你快說呀!”莫笑峰急得跟什麼似的,他現在是多麼盼著梁俞的下落一事,有個對自己有利的轉機。
“義父,除非梁俞和那位女扮男裝的女子,先是改頭換面,喬裝過了,然後再找個人跡罕至,甚至不為人知的深山老林,過那種世外桃源的日子!”
南宮文左思右想,覺得梁俞的下落遲遲沒有一個所在,那唯一的可能也就是自己所說的這樣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梁俞是什麼人?好端端的太平寨的頭領,他為什麼莫名其妙地選擇離開?有什麼理由放下手裡的基業,去什麼世外桃源,什麼深山老林去做些味道不大的事?
還有,那個所謂的女扮男裝的人,又是誰?她和梁俞是什麼關係?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難道是出門萍水相逢遇上的?
這各種疑問,都在南宮文這頗富智計的腦子裡想過,但卻始終得不到一個讓自己信得過的說法。
“南宮賢侄,你說的這個情況,怕是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啊!這只是咱們的揣想!”
劉文秀微笑著否決了南宮文的猜測,現在他固然是說不上樑俞的真正下落來,但南宮文所說的這個情況,明顯是不可能的。
梁俞不會好端端的,莫名其妙地就披髮入山,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南宮文和劉文秀之間,頗有點互不相服的意思,但說到梁俞的下落上,卻是誰都夠謙誠的,都認為自己的想法確實不太合理,只是純揣度而已。
就在這時候,門外一個腳步聲響起。
“是吳執事來了嗎?”
聽到有人來到,莫笑峰開口問道。
“回莫頭領的話,正是老吳。”
門外一個聲音回答著。
不過,這個吳執事吳澤的聲音剛落,接著就是他長長的嘆息之聲。
“怎麼了?有什麼情況?”莫笑峰之道,吳澤執事來到,那定然是有要事的,不然的話,小事都是由另外幾個年輕的執事通傳,根本用不差他親臨的。
“莫頭領,梁頭領回來了!”
吳執事吳澤緩緩地說道。
他的語氣,就像是報喪似的,好像告訴莫笑峰,回來的人並不是梁俞的活人,而是梁俞的屍首似的。
而‘梁頭領回來了’這六個字從吳澤的嘴裡說出,屋子裡的五個人,個個都是大吃一驚。
莫笑峰甚至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雙腿都有些發顫了。
而南宮文和劉文秀,也是立刻上前幾步,來到吳執事吳澤的身前,極其關注的樣子。
“吳執事,快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梁……梁頭領他……他怎麼樣?”
發問的是劉文秀,現在的莫笑峰,已經是激動得口不能言了,劉文秀問的,也正是他想問的。
吳澤點了點頭,當然聽得出來,劉文秀這話裡的意思,是問梁俞現在的情況是死,是活,還是半死不活之類的。
“回莫頭領和劉頭領的話,”吳澤頓了一頓,說道,“梁頭領好端端的,毫髮無傷,不但如此,還帶了一位和他年紀相仿的青年,另有四位老者,還有一位比他小著好幾歲的青年。不過,這位青年,看來是女扮男裝的。”
“哦?這麼多人?”
屋裡的莫笑峰和劉文秀一行五人,又是大吃一驚。
吳澤吳執事,所透露的資訊量真是不少,話裡一下就帶出了六個人。
梁俞走的時候,是自己走的,寨子裡並沒有因他而走失一個人,確實是單槍匹馬出行。而現在回來,卻成了七個人,多出六位。
“吳執事,多出來六個人,先不說那兩位青年,先說那四位老者。可知這四位老者是什麼身份,是何來歷嗎?”
南宮文急聲說道。
“暫時不得而知。”吳執事搖了搖頭,說道,“這四位老者,個個龍驤虎步,沉穩剛健,看起來好像不是尋常人。特別是那位最老的,如仙翁一般,看起來要有九十多歲了,但健步如飛,飄飄然頗有神仙之概。還有,那位青年,更是了得。”
“哦?那青年?你是說,和梁俞年齡相仿的那位青年嗎?不是那位女扮男裝的青年?”莫笑峰緩過了神來,問道。
“是的。”吳執事點了點頭,說道,“那位和梁俞年齡相仿的青年,簡直就如日月加持於身,身上有一股超然物外的大氣質!那位老翁已經不是一般人了,半人半仙的存在,而這位青年,卻猶在那老翁之上!說起來,真有點奪天地之造化的意思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