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橫豎不敢動我!”
“哦?你就那麼拿得準?”陽寧再問道。
“不錯!”梁俞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如果是那位鐵塔大漢的話,你說他敢動我,這事是沒啥懸念的,他是莽夫一位,什麼事兒都敢幹。但那拿摺扇的公子,卻是不敢的。因為他是有腦子的人!”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陽寧聽到梁俞這話,不禁笑了,說道,“那你憑什麼,就敢斷定有腦子的那人,橫豎不敢動你呢?你是官大,還是人多?還是功夫好?”
“我啥也憑不上,我就憑一股氣!一股強者之氣……”
梁俞說到這裡,恍然閉嘴,真是喝多了麼?居然說著說著,不由自主地說出“強者之氣”這四個字來,那顯然是說,自己是一位強者了。
一個人能當著一位女子的面,說自己是強者。這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己確實是強者,幾乎人人皆要認可的強者。二是狂妄之徒,就像那鐵塔大漢似的,可能覺得天底下沒有人比他厲害呢。
而在陽寧看來,眼前的梁俞,顯然不是鐵塔大漢那種沒頭沒腦的莽夫,這樣說來,梁俞也就是人人皆要認可的真正的強人了。
啪,啪,啪!
三下輕輕的擊掌聲,可能是梁俞說的這句話挺精彩的,陽寧竟輕輕擊掌相贊,說道,“梁兄,我陽寧沒幾樣長處,一樣自信過於常人的長處,就是目光如炬,看人不會走眼。其實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你不是一般人!”
“哪有。我不是一般人,那是二般人了?哈哈!”梁俞仰頭一笑,說道,“喝了酒,多少都有些狂氣的,陽小姐你不要見笑。”
“你這可不是狂氣。”
陽寧像是完全看清了梁俞的來歷和身份似的,說道,“你平時神華內斂的,明明是胸懷宇宙的強者,卻把心中那份王者之氣收斂得那麼幹淨。而現在,你才是真情流露呢。”
陽寧緩緩地說著這番話,就像個相面的女先生似的。而聽在梁俞的耳中,卻是句句如雷,尤其是‘胸懷宇宙’、‘王者之氣’這八個字,簡直就像是看透了自己似的!
梁俞現在的感覺,是可喜而可怕。
這種可喜又可怕的矛盾感覺,分析起來卻又完全不矛盾,甚至是合情合理的。
因為遇到一個很知曉自己一生抱負的女子,而且還是萍水相逢的女子,這份知遇之感,誠然可喜。
而說到可怕,梁俞心中這份大抱負,顯然是不便外告的,越少人知道自然就越好,成事的道路上遇到的阻礙就越小,而眼下陽寧姑娘已經知曉此事,就像知道了自己一個不可被外人知曉的機密似的,這豈非可怕?
梁俞想到這兒,心裡又喜又怕,滋味可是挺古怪的,臉上的表情自然就更古怪了。
“怎麼了?默然不語,預設了嗎?其實你在我面前,當真不用否認的!”
陽寧看到梁俞這樣子,好像非常確信自己看人看不差,料人料不假似的,故而也沒有多少吃驚之意。
“陽小姐,你……你會算命?還是會看面相?”
梁俞看著陽寧,有些認真地問道。
在梁俞看來,這個陽寧既然能把話說得這麼準,萍水相逢而已,卻像是熟識了多少年了似的,能給梁俞這種感覺的人,除了玄機子道長之外,放眼天下之大,可能就只有這位陽寧了。
陽寧微微一笑,說道,“算是會點吧。”
像她這樣的女子,以她這種個性,說‘算是會點’明顯是謙詞,其實是很精通的意思。
梁俞哦了一聲,很是吃驚的樣子,說道,“那陽小姐能否為我看一下,我這面相如何?”
“我不是說了嘛,胸懷宇宙,可比唐宗宋祖!”
陽寧淡淡地,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來,聽入梁俞的耳中,卻真是無比震撼,說道,“陽小姐,你喝多啦!吃菜,吃菜!”
梁俞心裡這份慌張,可真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像當年劉玄德聽了曹操對他的那句評贊,‘今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一樣,心裡是既喜且驚。
喜的是,陽寧這位自稱會算的女子,說自己堪比唐宗宋祖,那不是開天闢地的雄主君王麼?可登九五之尊,這還不值得喜?
而驚的是,歷史上任何一朝一代,或許能出現唐宗宋祖這樣的雄才,但任何一位在朝的帝王,絕不允許自己的子民中有唐宗宋祖這樣可以拔江山改國號的人物!
如果有這樣的人,絕對是四個字,雖遠必誅。
現在的梁俞,可以說就跟當年在和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