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索了:“洛,洛兒,你,你……”
“哈哈哈……”青鸞身子輕盈若燕的站在橋墩上面,殘忍無情的目光掃視在場所有的人:“不想死的話,都給我退後!誰都不準上前!”
她揮動手中血刃,往眾人面前狠狠一揮,一片血光飛濺起巨大氣浪,將眾人硬生生逼退了好幾步。
聶宛如大驚:“你,你不是我的洛兒,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得到東皇鍾!呵呵呵……”青鸞咯咯咯的嬌笑著,曼妙的身子就好像是借風的紙鳶一般,扶搖而上,徑直往鳳凰閣最高的第九層飛去。
聶宛如緊張不安的拽著身邊的齊修元:“這,這是我們的洛兒嗎?啊?她是洛兒嗎?”
齊修元眉目緊緊的擰在一起,成了困惑的一個結,若說這是洛兒,可是洛兒又怎麼會凝血成劍這樣的邪術?
若說這不是洛兒,不是洛兒的話,她又怎麼能抵擋得住七絕譜的琴音,怎麼能上得了這九重禁塔?
他也迷茫了,這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女兒?
他很想問問準女婿鄺謹鈺,四下看了看,發生了這麼重大的變故,鄺謹鈺居然不在這裡?
他招手示意身邊的隨從上前來,附耳低聲道:“你去看看,鄺公子怎麼沒來?”
今日事關重大,若洛兒只是一時失了心智冒犯鳳凰閣還罷,若她真是為了東皇鍾而來,今日只怕將會是浩劫之日,剛才天空出現異象的時候,他就已經發了訊號給皇宮裡面的東陵太子夏侯容,要不了多長時間,他應該也會帶兵趕到。
聶宛如見他陰沉著臉色不作回答,心下更加著急:“修元呀,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盜取東皇鐘的不是滄海,會是我們的洛兒呢?”
齊修元依舊給不出回答,面色凝重的看著鳳凰閣上空,嘴唇竟是緊張得微微顫抖起來。
……
青鸞輕飄飄的飛上九重閣,輕盈的落在太祖奶奶的面前,她拖著血紅利刃,緩步上前,對正在閉目撫琴的太祖奶奶彎膝行禮道:“太祖奶奶,洛兒今日得罪了!”
太祖奶奶銀髮飛揚,對她的靠近恍若未聞,依舊凝力於指間,重重一個橫掃過來,無數幾乎透明的淺色利箭自琴絃當中射出,往青鸞的面前直射而來。
青鸞一動不動,依舊含笑的看著她,既不躲避,也不揮劍抵擋。
卻見那些半透明的利箭疾射到她的面前,突然斂了戾氣,殺氣全無,化作拂面的清風,將她的髮絲和衣袂輕輕揚起。
太祖奶奶驀然睜開雙眼,驚疑的目光看著她:“你,你到底是誰?”
☆、123 以命相賠
“我是您的玄孫女呀太祖奶奶!”青鸞嫣然的抿唇一笑,聲音低緩柔和:“你看,你的七絕譜是識得我的,它知道我是聶家的人,所以,也不忍傷我!”
她太得意了,太喜歡現在這個身份了!
她的魂魄,是聶靈兒的,雖然肉身得益於洛兒的一滴血,可是,她的思想意識,更多的是承載了聶靈兒的怨氣和怒氣。
她是她們兩姐妹的結合體,當鄺謹鈺的利箭破掉滄海佈下的結界,她就好像嬰兒從子宮裡面脫落一般,變成了一個完全嶄新的生命,她不是洛兒也不是靈兒,她是青鸞。
她要放肆的去愛恨,要肆意的去生活。
她看出了太祖奶奶眼神當中的慌亂,心下得意起來,咯咯咯的嬌聲笑著,走到太祖奶奶身邊的露風石上,迎風而立,看著下面飄著淡淡雲霧的虛空,懶洋洋漫聲道:“太祖奶奶,你每日在這裡撫琴,是為下面的獬豸解悶嗎?”
“你……你如何知道?”太祖奶奶徹底的慌亂了,眼前的女孩實在太可怕了,她居然連這麼深的秘密都知道,那還有什麼能阻止她呢?
獬豸確實是在這露風臺下面的虛空裡,可是,這事情只有她和蓬萊島的衛子墨知道呀,難道衛子墨已經……?
她不敢再往下想,望著眼前這個披一身戾氣做戰袍的女子,顫聲問:“洛,洛兒,你如何知道這?”
青鸞張開雙臂,享受著露風臺上面四面八方湧過來的風,舒適的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在這裡吟誦那咒語,獬豸一定能聽得見!”
言罷,神色陡變,她手中血刃一揮,猝不及防的刺穿了太祖奶奶的心口:“太祖奶奶,你活得太久了!”
她陰測測的說著,感受到手中血刃正在痛飲鮮活的血液,她滿足的笑了起來:“太祖奶奶,你的血,一定能讓我的血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