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一笑,從馬車上面先他一步,跳了下去:“孃親……”
她撒嬌的叫著,撲進聶宛如的懷裡:“這次若不是鄺大哥,孃親只怕是再也見不到了洛兒了!嗚嗚……”
聶宛如心中本來還有一些隔閡,可是看見女兒完好無損的站在眼前,所有的氣也就消了大半,伸手在她的額頭上面輕輕一戳,寵溺多過責怪的嗔道:“你看看你,都是大姑娘了,做事情還這麼不知道輕重!”
青鸞在她的懷裡嘿嘿的笑了笑,親暱的挽著他的胳膊:“孃親……”
雪團從旁邊喵嗚一聲竄了過來,直接就往她的面前蹭,青鸞臉上顯出驚喜的神色,彎腰將雪團一把抱起:“哎喲喂,雪團,你到哪裡偷吃了呀?瞧瞧你這鬍鬚上沾的都是些什麼呀?”
翠兒上前兩步,微微屈膝見禮:“小姐你可回來了,嚇死奴婢了!”
“翠兒,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面前奴婢奴婢的自稱,我不喜歡!”青鸞將懷裡的雪團交給翠兒:“把它鬍鬚上的東西弄乾淨,還有,雪團該洗澡了,已經有味兒了你聞不出來嗎?”
翠兒急忙在後面稱是答應著。
一行人簇擁著聶家唯一無二的小姐,往聶府裡面走去。
只有齊修元還沉著臉站在旁邊,他的心中有一股說不清楚的怒火,就好像自己千辛萬苦種了一顆水噹噹的大白菜,沒想到自己的大白菜最後卻被豬給拱了!
雖然他是點頭答應過鄺謹鈺和女兒的婚事,可是,可是這成親之前,就這樣卿卿我我的,實在是不成體統。
他冷眉冷眼,負手立於馬車旁邊,看見鄺謹鈺縮頭縮腦從裡面出來,立即狠狠的哼了一聲,順便贈送了兩記大白眼過去:“鄺謹鈺你乾的好事!你自己說說,就你這什麼事情都把持不住的性情,我放心把洛兒交給你嗎?”
說著,還狠狠的一甩衣袖!
鄺謹鈺滿頭冷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只是想要輕輕擁著洛兒,讓她在自己的肩頭上稍稍休息一會兒的,可是,可是後來怎麼就變成了乾柴烈火抱做一團了呢?
回想起剛才在馬車上面的事情,鄺謹鈺覺得自己也確實是做得過分了,他自己倒是沒什麼,可是洛兒還是個姑娘家家呢,這要傳出去,多不好聽呀!
站在岳父面前,被他這樣一番斥責,更是覺得沒臉見人了。
他抬起手臂,用衣袖擦額頭上的冷汗,結結巴巴道:“嶽,岳父,我,我會對洛兒好的,一輩子都會她好……”
齊修元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那道很長很深的疤痕,血肉外翻實在有些慘不忍睹,想起他為了救女兒,也算得上是捨身忘死了!
哎,罷了,罷了。
他仰天輕嘆一聲:“哎,你呀……,跟我進來包紮一下吧!”
鄺謹鈺沒想到這麼輕易便能躲過一劫,心中鬆了一口氣,跟著岳父往府內走,一邊走,還在心裡一遍一遍說道,這幾日一定要把持住,再也不能和洛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惹得他老人家操心了!
他自小便沒有享受過一天父愛,到了聶府之後,雖然齊修元對他的要求挺嚴格的,可是有意無意之間,總是會讓他感受到一些來自父輩的厚重的愛,所以,齊修元的話,他向來是聽的!
☆、118 毫無破綻
一行人說說笑笑回到聶府,少不得又是互相安慰勸解一番。
太祖奶奶聽說自己的寶貝玄孫女只不過是出去送了送柳小姐,居然就差點又出了意外,嚇得也從鳳凰閣裡面出來,拉著青鸞的手,緊張兮兮的連聲道:“洛兒呀,你以後還是不要胡亂出門了,就呆在家裡,在太祖奶奶的眼皮子地下,我才放心……”
青鸞溫順的笑,很是乖巧的點頭:“嗯,洛兒都聽太祖奶奶的,以後哪裡也不去了……”
聶宛如在旁邊笑著附和:“對呀,再過幾日,就是你成親的日子了,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亂子來!沒事的時候跟著府中繡娘學學刺繡什麼的也是好的!”
青鸞一聽說刺繡,苦著臉露出為難的神色:“刺繡?刺繡還是算了吧!孃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粗針大線的那點功夫,根本就沒法見人呀!……我有時間的話,還是繼續熟練太祖奶奶教我的琴技吧,對了太祖奶奶,你上次教我的那個七絕譜,我後面有些地方老是彈不準,什麼時候有時間,您能再指點指點洛兒嗎?”
聶宛如一聽,吃驚不已:“老祖宗,你把七絕譜教給洛兒了?”
那七絕譜她也一直都很嚮往,可是老祖宗從來也沒有說要把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