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謹鈺就往人群前面擠過去。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吧,就連九公子也不能例外,搖搖頭,跟著洛兒和鄺謹鈺兩人,就往人群圍攏過去。
“他們在幹什麼呀?”
洛兒見從人群裡面擠出來的人手中都有一個土黃色的小木牌,不由得伸長脖子往裡面看,不明白這土黃色小木牌有什麼用處。
鄺謹鈺擔心她被人群衝撞,急忙伸手將她半護在懷裡,自言自語道:“他們在報名嗎?是在報名,這些都是要進蓬萊島修仙之人……”
身後,突然有人輕輕扯他的衣角。
他也沒有在意,繼續往裡面看,還耐心的給洛兒解說:“拿到那個小木牌,好像就能進去了!”
身後的人還在不依不饒的扯他的衣角,這次,還有小心的聲音試探著傳了過來:“鄺,鄺兄弟?”
鄺謹鈺回頭,驚訝的發現好長時間不見的雷家小媳婦兒鬢邊戴著一朵大紅花,正站在身後滿是驚喜的望著他:“真的是你呀鄺兄弟?我還以為是認錯人了呢!”
鄺謹鈺怎麼也想不到,會在蓬萊島的入口處遇見雷家小媳婦:“雷家嫂子,你,你不是上茅山去找雷家老二了麼?”
“嗨!別說啦!”雷家媳婦兒拉著鄺謹鈺的衣袖,到旁邊人少一些的地方,這才又道:“我本來是在茅山跟著那個青陽子學道的!可是那青陽子根本不是個好人,他說他是大師,我看他是個巫師還差不多!”
說著,眼神微微有些羞澀的看了鄺謹鈺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鄺謹鈺伸手撓了撓腦袋,想起當初幫著劉亭長遷祖墳的時候,那個青陽子明明知道那是一座兇墓,還半點兒防範的措施都沒有,讓自己直接就去,害得他差點就命喪古墓了。
“他怎麼了?是不是利用這次劫難,拼命斂財了?”
因封印被解,一路上妖魔橫行的,如果會茅山之術,肯定是會大賺一筆的。
雷家媳婦鄙夷的輕哼一聲,重重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屁!他斂財就斂財,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可是,青陽子那個假道士,居然貪圖我的美色,借用傳授道法之名,多次佔我的便宜不說,還試圖猥褻我,有一次哄騙我要習練什麼陰陽雙修,居然讓我把褲子給……”
“咳……”鄺謹鈺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又道:“嫂,嫂子,你不是和雷家老二在一起的麼?”
按照奎山村的習俗,雷家嫂子現在也算是雷老二的女人,如果青陽子真的對雷家嫂子意圖不軌,那雷家老二難道是死人不成?
雷家媳婦兒一聽雷家老二,本來就委屈的小臉蛋頓時萎黃下去,長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老二和他哥哥一樣,也是一個慫包!我給他說了無數次,可是他總是說青陽子是他師父,背後詆譭師父是大逆不道的……”
雷家小媳婦兒想起了傷心的事情,吸了吸鼻子,又用袖角擦了擦眼睛,聲音有了些哽咽的味道:“鄺兄弟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怎麼能被一個假道士玷汙了去?……所以,所以我就偷了些銀錢,獨自往蓬萊島拜師學藝來了!”
鄺謹鈺見她泫然欲淚的樣子,想要安慰又覺得這安慰之事,實在不是自己這樣的身份應該做的事情,當下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拿求救的眼光看向聶洛兒。
洛兒距離他有些遠,她正和九公子在一起,兩人和和氣氣的說著什麼,不時拿眼神望他這邊看一眼,看她的樣子,卻沒有要上前過來和雷家媳婦兒打招呼的架勢。
鄺謹鈺見她和九公子站在一起,心裡就莫名有些煩躁,著急的想要脫身而去:“嫂,嫂子,我還有事……”
“鄺兄弟,你也是來蓬萊島拜師學藝的麼?”雷家小媳婦兒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溼潤的眼眸中迸出驚喜的光亮:“我們還是有緣分的對不對?你看我們又走到一起了!”
鄺謹鈺嗯呀著敷衍兩聲,正準備離開,突然想起那日在君再來飯莊的門口,遇見雷老大被人追殺的時候,他留給他一個小包裹,讓他交給雷家小媳婦兒!
當下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找到那個揣了很久的小包裹遞給她:“嫂子,這是雷大哥讓我交給你的!”
本來還以為這一輩子都不能再見到她,這個小包也只能揣到自己死的那一天,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再次遇見她!
看著雷家嫂子將那個皺巴巴的小包裹一層一層的扒開,比拳頭還大的一個包裹,裡面卻只有小指頭那麼大一粒東西,金燦燦的!
這包裹裡面居然是包著黃白之物。
見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