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一都比不上……”
洛兒聽見一聲悶哼,急忙蹲下身去,伸出雙手往地上摩挲過去:“鄺大哥,鄺大哥?”
青鸞已經直接將鄺謹鈺從地上扶了起來,撩開他臉上蓬亂的頭髮,只見他硬朗的臉上全是新舊交替的傷疤,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最令人心疼難過的,是他的胸口位置上,一個血糊糊的洞,已經被銀鏈子磨得血肉外翻……
“鄺大哥……”洛兒一撲過來,就聞見了濃重的血腥味,急忙問身邊的青鸞:“他怎麼樣了?是不是受了傷?嚴重嗎?”
青鸞雙目赤紅,沒有回答她的話,將鄺大哥交給洛兒抱著,她自己一個飛身掠起,徑直往秋容的面前直取過去,怒聲喝道:“我殺了你這個狠心的妖女!”
她的指尖彈出兩尺有餘的一柄血劍,劍身輕微的顫抖,發出耀目的血色光芒。
她將血劍舉至面前,用手指在劍身上面用力一彈,真氣立馬貫注劍身,紅色血劍發出嗚嗚顫鳴,帶著強烈的煞氣往秋容的要害處直刺而來。
秋容毫不在意的挑眉一笑:“你們好沒道理!我這麼遠將人親自給你們送過來,你們不感謝我也就算了,居然要殺我?”
說話之間,手中動作卻是毫不懈怠,銀鏈已經飛出,在空中便和青鸞交起手來。
兩人一個紅裳豔麗如火,一個粉衣飄飛似霞,飛來掠去之間卻是鬥得天地變色,就連旁邊魚池裡面的水都被她們帶動的氣流給激盪起來。
彩色的錦鯉惶恐不安的自水中躍起,看清楚外面的刀光劍影之後,嚇得一頭扎進水底,再也不敢冒出頭來。
衛子墨在邊上看了一會兒,見青鸞一時半會兒也佔不了上風,便上前將兩人隔開:“秋容你住手!按照輩份,你好歹也應該叫我一聲師叔對不對?聽話,住手!”
秋容是蓬萊師尊子嬰上仙唯一的女兒,由於親眼看見母親慘死在父親子嬰的手中,她對於父親子嬰心懷芥蒂,一個人住在蓬萊別島上面,很少過問蓬萊島和父親的事情。
所以,衛子墨和子嬰之間的恩怨,她一概不知。
再加上她本來就不想和這裡的人動手,是這個持血劍的瘋女子非要纏著自己拼命的……
聽了衛子墨的話,當下收了手中銀鏈,身姿往後面飄去,神色清冷不屑的說道:“就算百里蒼夷親自和我過招,也不一定能佔著什麼便宜,更何況爾等宵小之輩?”
青鸞在衛子墨的示意下,也只得斂了手中血劍,剛才氣急之下又貿然動用真氣和秋容相抗,現在氣血翻湧,只覺得一陣一陣的腥甜往喉頭上面湧上來。
想著肚子裡面的孩子,青鸞還是將這口惡氣忍了下來,轉身到洛兒的身邊,察看鄺謹鈺的傷勢。
洛兒向著秋容聲音傳來的方向,問:“你見過百里蒼夷?什麼時候?”
“當然見過!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將這個男人給你們送回來麼?”
秋容淡淡說著,目光帶了些調笑意味,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鄺謹鈺,笑道:“他這人一點兒也比不上我的靈寵噹噹!又呆又悶不說,還好幾次用什麼術法想要從我的手裡逃走……,呵呵,他太不瞭解我手中這鎖心鏈的魔力了!哈哈……”
想起那些和鄺謹鈺相處的日子,他想盡辦法的逃逃逃,她則漫不經心的用鎖心鏈將他一次次的找回……
這種一追一逃的日子,雖然沒有什麼樂趣,可是現在就要結束了,還是有些捨不得。
她輕輕的搖搖頭,感嘆道:“百里蒼夷那個傢伙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我藏在那麼隱秘的地方他居然都找到我了,還非逼著我把他給送回來……,哦對了,你們誰是聶洛兒?”
洛兒急忙起身,激動的說道:“我是,我就是聶洛兒,他是不是讓你帶什麼話給我了?”
“這你都能猜著?”秋容走過去,在她的面前來回走了兩圈,見她微微側過臉,使勁的辨別自己的聲音,原來真是個瞎子呀!
當下心中便覺得這個女子有些可憐,說話的語氣也就跟著軟和下去:“對!百里蒼夷讓我告訴你……”
語氣頓了頓,接著才又說道:“他說他知道你很擔心鄺謹鈺,便先讓他回到你的身邊陪著你……,他還說,等到扶桑花開遍方寸山的時候,他就會回來了!”
“扶桑花?”洛兒搖晃了一下身子,茫然的在心裡翻找,扶桑花,扶桑花?
方寸山上面有成片無數的黑色曼陀羅花,卻獨獨沒有扶桑花!
他要等到方寸山上開滿扶桑花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