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是,為什麼要改變本來的面目,一路跟隨她到蓬萊?
她望著眼前一身黑衣的九公子,等待他自己將臉上的黑巾取下來。
周遭的一切都慢慢消淡下去,鄺大哥在說些什麼她都已經聽不清楚,他的聲音越來越遠,漸漸成了背景。
她的眼中,只有這個疑似百里蒼夷的男人,她顫聲說道:“好吧!你退出吧!我現在同意你退出了!你回到方寸山去!百里,你退出,好嗎?”
九公子往前面走了兩步,離得她更近了一些,這才慢慢的抬手,取下臉上的黑巾:“我真不知道你中了什麼癔症!非要我再噁心你一把麼?”
說話之間,手中黑巾已經取下,淺淡的天光之下,清晰可見他猙獰的面目,殘缺的眉毛暴突的雙眼,歪曲的鼻樑流血的嘴,如同第一次在接引店裡面看見的一樣,他依舊奇醜又可怖。
洛兒嚇得往後面趔趄了一下:“你,你……”
“這就是我!”九公子平靜的說道:“我說過,我乃幽冥司九公子,是在怨氣煞氣聚結的地方出生長大的,我這樣貌雖然有點嚇人,但是在幽冥司那樣的地方來說,我也算是翩翩美公子呢!”
他語氣輕鬆,全然沒有把洛兒的震驚和失望放在心上。
動作自然的再次將臉用黑巾蒙上:“以後,別吵著要看我的臉了!我不是你口中那個什麼百和百里的人!”
洛兒愣怔在原地,剛才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可是,那一瞬間,自己看見的明明就是百里蒼夷呀!
她伸手輕拍自己的臉頰,長吁一口氣心中暗道,難道是自己太想念他了?
鄺謹鈺走過來,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憐惜道:“洛兒,你是太累了,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洛兒點點頭,往石凹處慢慢走過去,經過九公子的身邊,想要說些什麼,腳步停下來,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
……
第二日早上,山谷之間第一縷陽光穿透厚厚雲層灑落下來的時候,鄺謹鈺和九公子已經用一個晚上的時候,做好了一個木排筏子。
九公子在木筏子上面試了試,又伸手拍了拍:“嗯,還不錯,大小寬窄都挺合適的!老鄺,你技術真好!”
鄺謹鈺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走到洛兒和雷家小媳婦兒面前:“你們可以嗎?實在不行的話,我把你們也拖過去!大不了我分成三次來!”
“不行!”洛兒看了看天色:“冰面下河水湍急,一來是時間不夠,耽擱下去的話,日落之前肯定出不了山谷,二來……這洗髓河水有錐心刺骨之疼,往返三次你肯定會吃不消的!”
“對呀!鄺兄弟,我們自己能過去的!”雷家小媳婦兒也在旁邊說道。
她雖然是美貌的女子,可是卻並不嬌弱,一路顛簸走到現在,她已經非常剽悍了,不要說面前是一條洗髓河,就算眼前是刀山火海,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的!
九公子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吊兒郎當的樣子將聶洛兒上下看了兩眼,語氣頗顯輕挑的問道:“洛洛姑娘,你真的要自己過去?”
“當然!”洛兒瞪他,既然不是百里蒼夷,還要做出百里蒼夷的樣子來逗她,簡直是十惡不赦。
九公子毫不在意的嗤笑出聲:“既然你執意要過河,那就開始脫衣服吧!”
洛兒心頭火起,抬手就往他的臉上扇了過去:“你噁心!”
九公子將她的手一把抓住:“我哪裡噁心了,既然你和這位嫂子要一起過河,那就是得先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最好是一根紗都別剩!”
越說越不像話了,洛兒手腕被扼住,氣得抬起腿。使勁的想要去踹他。
鄺謹鈺也在旁邊,極度不悅的說道:“九公子,請自重!”
說著上前,將九公子的手腕一把捏住,暗暗用力,暗暗磨牙:“放開洛兒!”
他自小打獵,沒少與虎狼相博,力氣比常人大出許多,這時候見洛兒被欺負,心中憋氣,自然是暗暗使勁,捏得九公子在蒙面巾後面暗暗抽氣:“老鄺老鄺,你快點放手!”
說著,已經將洛兒給放開了。
鄺謹鈺這才甩開他的手腕,輕哼一聲鄙視的看著他:“虧了洛兒還想著要帶你一起過河呢,沒想到你的心裡這麼齷齪不堪!”
洛兒揉著痠疼的手腕,心中也覺得有些失望,本來還有些幻想,覺得這個死皮賴臉一路跟隨的九公子,會和百里蒼夷有點關係,現在看來,這人簡直就是一個不知道羞恥的登徒浪子!
她的寶寶,她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