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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眉回頭,“不,我喜歡聰明的。”

青鸞笑了,“先生心中那個人,一定很聰明吧。”先生愣了愣,“誰啊?”青鸞道,“上次先生說為了她才回東都的。”先生回過頭,“青鸞嫉妒嗎?”

青鸞一怔,“我為何嫉妒?我才不嫉妒。”先生搖著頭笑,“上次因為芳菲,青鸞不依不饒,我就拿她出來過關。她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去歲臘月成親,她最愛看煙花,小時候我答應過她,她成親的時候,為她放一夜的煙花。”

青鸞哦了一聲,“先生答應的時候,想著與她成親的,是先生自己吧。”先生沒說話,許久伸手拍在她頭頂,“自己的事糊塗,於別人的事倒明白。”

青鸞捂了頭,“別打頭。”先生又拍一下,“就打。”青鸞立了眉毛,先生忙笑道,“再騎一圈馬,這次我一定緊跟著保護。”

青鸞卻說不用,上了馬前傾著身子,先生清嘯著策馬,或走或停,青鸞都不曾回頭,先生看著她的雙髻笑,這丫頭明日束髮後,該是何等好看。

傍晚回到鸞苑,不意芳菲從客房出來,過來親親熱熱攥著她手笑,“烏孫的事不成,是你的鬼主意吧,還沒來謝謝你,今日特趕來,賀你明日的千秋。”青鸞想抽手,怎奈芳菲攥得緊,“行了,之前是我不好,想不開不甘心,可我打小就喜歡從嘉,你也得容我慢慢想開不是?烏孫的事,你一心為著我,我早已放下芥蒂,你也原諒我這一回。”

青鸞咬一下唇,“芳菲,去歲從嘉寢宮的事……”芳菲眼眸中泛起淚花,“那夜我心裡亂,出去走走,鬼使神差到了他的寢宮外,聽到他犯了頭風,我心急如焚衝了進去,他一把拖住我摁在床上,這種事我哪有臉去說,只得打落牙往肚裡吞……”

芳菲眼淚落了下來,青鸞攥住她的手,“可是芳菲,那夜是有人給從嘉下了藥。”芳菲眼淚汩汩而下,“之前從嘉寢宮中那幾個宮女,個個費盡心思勾搭從嘉,可從嘉心思純良,不動這些歪心思,估計是那個耐不住下了手,連我也深受其害,那夜後我也有私心,想著若有了身孕,也許太子妃就是我,如今事過境遷,想開了,那夜的事,就當做沒有過。”

青鸞看著她不說話,芳菲眼淚流得更急,“多謝青鸞顧念著我們的情分,沒有揭破,否則,我只能一死。”青鸞心中暗自嘆氣,抽出錦帕遞給她,“芳菲,別再哭了。”

☆、29。 及笄

青鸞及笄禮十分熱鬧,命婦宗族送的禮物堆滿了屋子,肖娘和珍珠特意將幾份擺在了榻中几上,青鸞送走前來道賀的客人,回來進了屋中,捧一盞茶歇息,一一撫過,瓚送一方紫金端硯,南星送一竄佛珠,芳菲是一對明月璫,小嬸孃送一雙親手做的繡花鞋,皇后的賞賜最多,一整套赤金頭面,最後才看從嘉的,開啟眼前花開富貴的紅色漆盒,黑色絲絨上靜靜躺一隻玉笄,青鸞盯著那玉笄,雀躍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此時才明白,那夜後從嘉面對她為何那樣自責,才明白從嘉為何絲毫不追究寢宮中那幾位宮女,原來,從嘉以為,那個人是她。

青鸞起身開啟箱子,拿出另一隻,本是一模一樣,如今卻不同,從嘉在那一隻上繪了仕女圖,仕女長眉飛揚星眸璀璨,分明就是青鸞,仕女身旁一位男子,青竹白衫重瞳含笑,那是從嘉。

青鸞閉了眼,手撫摩著漆盒,是從嘉親手所制,圖案鮮妍栩栩如生,黑色絲絨綿軟熨帖,青鸞的心卻一點點皺起來,重重擰在了一起,鈍鈍得疼。

她咬牙站起身出了屋門,珍珠忙迎了過來,青鸞擺擺手出了苑門,漫無目的得走著,待回過神,已到了西院門口。

先生不在,掌燈的小黃門笑說道:“剛剛還在屋中,在雕一幅馬鞍,琴心喘吁吁進來,許是有急事,也沒有避著我們,催促先生儘快往上源驛去,說什麼貴妃娘娘有信來,先生匆匆忙忙就走了。”

青鸞進屋看著雕花的馬鞍,紅色的底子繪了金色祥雲紋,綴著星星點點的白色芙蓉,油漆未乾,青鸞隔空撫著不由得笑,等了許久不見先生歸來,緩步出來回了鸞苑。

芳菲房中燈光已熄,沒有一絲光亮,明日一切將有分曉,青鸞踏上石階邁上回廊,廊下的爐子上烹著茶,茶壺中咕嚕咕嚕作響,沐浴前飲一盞茶,青鸞夜裡睡得分外得香。

從嘉在寢宮中久候青鸞不至,站起身道,“我接她去。”芳菲笑道:“剛剛叫她一起來,她說今日太過乏累,稍事歇息就來,從嘉別急。以前不敢讓青鸞喝酒,今日她及笄,過些日子你們二人就該成親了,這是我們三人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痛飲,定要一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