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到淑妃身邊來,與淑妃好好說說話。”淑妃瞧著君羽咬唇,卻不敢說不想與她說話,君羽在青鸞耳邊低聲道,“長姐,我過去了,過去好好說說話。”
聽到芳菲成了符離妃子的訊息後,君羽消沉了幾日,就開始在東都四處閒逛,青鸞與她提起送她回大昭去,她聲淚俱下哀求,說好不容易脫離牢籠,不肯回去,青鸞詫異道,“君羽竟不惦記你的母親嗎?”君羽搖頭,“我在東都安家後,接她過來就是。”
青鸞再未多說,只暗中交待了大昭使臣,回去的時候帶上君羽,心中下定決心,綁也要將她綁回去,不過回去了,不能給從嘉添亂,特意交待錦書姑姑多管束她。
這會兒瞧著君羽,原來她已下定決心,徹底與芳菲互換,今日機會難得,她是豁出去了。君羽已站起身,青鸞想也沒想伸腳一絆,君羽臉朝下跌倒在石階上,元邕看到青鸞動作,撲過來攔了一下,君羽磕破了嘴唇,抬起頭時下巴淌著血,有女官過來攙扶,君羽推開她們,兩手捂了臉歇斯底里嚷了起來:“我的臉,我的臉擦破了,要毀容了,快,快傳御醫救我,給我臉上上藥,不能留下疤痕,要用天底下最好的藥……”
嚷著嚎啕大哭起來,聲音蓋過臺上的鑼鼓,皇帝皺一下眉頭,“還不趕快將人帶下去,成何體統。”眾人趕忙連攙帶抬,將君羽架了出去,隔著老遠依然能聽到她的哭聲叫嚷聲斥罵聲,皇帝搖搖頭,摸著淑妃手背低聲感嘆道,“表裡不一,如愛妃這般,容貌姣美性子溫順遇事不慌識得大體,才最合朕心。”
淑妃不著痕跡往皇帝身上靠了一下,嬌聲喊著皇上,皇帝龍顏大悅,擺手吩咐道:“看戲看戲,勿要擾了興致。”
元邕瞧一眼青鸞,青鸞似專注看戲,直到元熙喊著皇兄,元邕收回目光,青鸞側過頭瞄向葉蓁,葉蓁僵坐著,是她給君羽出的主意,沒想到被楚青鸞一腳化解,緣何處處被她壓一頭?等著吧,等到三郎出了東都,再要你好看。
太子也斜著眼看過來,正好觸到青鸞目光,不由心花怒放,衝青鸞擠一下眼睛,青鸞假裝沒瞧見,扭臉看向戲臺,突然間手捂了胸口乾嘔一聲,珍珠從身後遞過茶來,青鸞袖子擋了臉喝一口茶,不經意又瞧見太子,太子衝她比了個兩相好的手勢,青鸞又是一聲乾嘔。
元邕緊張瞧了過來,難不成這麼快就懷上了?若懷上了,這大日頭底下再曬壞了,身子往過側了側,低喚一聲青鸞,“請御醫來吧?”青鸞瞪他一眼,這個傻子,元邕撓撓頭,“也是,若懷上了,這大庭廣眾之下不好看。”
青鸞噗一聲笑了,不過是噁心太子,這個傻子卻以為她懷上了,巴巴得要請御醫,有心逗他也不揭破,低低說道,“就是啊,就算請御醫,也得人走乾淨了。”元邕嗯一聲,“若你懷上了,明日就成親,管他的邦交不邦交,禮儀不禮儀。”
青鸞挺直身子端坐了,目不斜視看戲,元邕訕訕縮回頭去,青鸞心想,我成親之日,有幾個人必須在場,有幾個人我要等待,是以,就算真懷上,也不能讓這傻子知道,免得他不管不顧。
思忖著一歪頭,不見金定,喚一聲珍珠,珍珠忙小聲道:“靜王今日沒來,金定到靜王府去了。”
青鸞心頭升起雀躍,這二人分離在即,今日可能發生一些事?但願發生一些事。
☆、99。 相較
賓客還沒散,鸞長公主依制隨著大昭的使臣隊伍告辭而去,元邕耐著性子陪客,心底裡滿是惆悵,這要是成親,今夜裡她就不會走了,一起待賓客散盡,此處便是我們兩個的家。
青鸞回到同文館,向晚時分金定歸來,青鸞隔窗瞧見忙忙迎了出去,將金定堵在廊下,不說話,只看著她上下打量,看她衣衫整齊頭髮絲不亂,失望得嘆氣,金定欲要繞過她去,青鸞一錯身又堵住了,歪頭瞧著她,伸手撣一撣她的衣襟:“金定與靜王說了些什麼?”
金定笑道,“還能是什麼,這半年練兵雖好,卻沒有真刀真槍打過仗,自然是抓緊著去向靜王討教。”青鸞嗯一聲,“靜王呢?教得可認真?”金定點頭,“認真啊,他說自己也沒上過戰場,便將這數百年來殷朝與烏孫每一次戰役,逐一為我點評,令我受益良多。”青鸞又嗯一聲,“可有別人在?”
金定搖頭,“沒有,就我一個,周公子這幾日被他家祖母關起來了,不讓上戰場,明鈺正忙著挖地道救他出來。”青鸞咬一下唇,“我也不兜圈子了,金定後日就要上戰場,上了戰場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說著話紅了眼圈,一把捉住金定的手,“我千般阻攔,可你這個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