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們沒有專業採集藥材的經驗,簡直就像犁庭掃穴。帶著的醫者貌似也沒有制止的意思。只要是有用的藥材,全部採集得一乾二淨。
或許在醫者們看來,這裡是交州,是合浦郡,又不是自己的家鄉,沒必要按照家裡那種什麼採一些留一些,採大不採小的規矩。
要知道十萬大山儘管號稱十萬,只不過這個年代的交通不發達,攏共也就幾百裡地。
而且一般的地方,鄉民們採藥人早就過了一遍又一遍,特種兵集訓的地方,都是那種特別險峻,瘴氣橫行的地方,普通人根本就去不了。
然而,趙雲也終於從大家嘴裡知道啥是瘴氣,簡單地說,就是一早一晚,地裡的毒氣會蒸騰,人畜要是在那種氣體裡生活,丟命不至於,肯定很難受。
思緒飄飛,幾聲慘叫,又把趙雲帶回到現實中。
甚至連高順都不清楚,大帥竟然一直在跟著自己的部隊;要是明白了跟蹤的原因,會更加哭笑不得,就是為了弄明白朱盧縣的來歷而已。
慘叫聲起,意味著整個朱盧縣已經被攻了下來,剛才幾個兵卒摸到了縣長的院落裡,他自家的部曲拼命護主,殺了也就殺了吧。
高順正在審問縣令,突然發現大帥出現在面前,不由大吃一驚,難不成他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嗎?心中有些惴惴,從南征軍裡被趕回去,那得多丟人啊。
“順平,沒有必要審問。”趙雲沒有一絲惱怒的樣子:“反正作為朝廷命官,在南征軍出現在交州的時候,上到郡守下到縣令,不迎接就是反叛,一律遣送回雒陽,只能說祝你好運。”
“我,下官,你??????”縣長嚇得直打哆嗦。
朱盧縣並不富裕,北邊是十萬大山,瘴氣橫行,毒蛇猛獸時有出現,縣裡的人大都居住在南邊,全縣九成以後的區域,都沒有利用起來。
但不管怎麼說,一個孝廉出身,再加上家裡花了錢,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準備把錢給撈回去,你一棒子把我打死,今後我如何與家族交待?
“我是過來問你一個問題的,讓我滿意未嘗不能在你的評語上美言幾句。”趙雲擺擺手:“告訴我,朱盧的來歷,我一直很好奇。”
“謝過大人。”縣長也不知道來者是誰,反正稱呼大人就沒錯了:“下官恰好對這些方面頗有研究,待我慢慢為你道來!”
不要說趙雲,就是高順也忍不住想發火,好在上司當面,他淡淡說道:“那你慢慢描述吧,不過我們沒時間,要不你直接回家!”
朱盧長嚇得連自己姓名都不敢介紹了,只好快速說清楚。
紅色就是赤朱,盧則表示吃飯的碗。
此地的粘泥可以燒製陶碗,成品依然帶著些許紅色,故為朱盧縣。
原來如此,趙雲剎那間不見蹤影,他在追趕另一路部隊。
如果說陷陣營是幷州軍的重步兵,先登營倒像鞠義的私兵,以他自家的部曲為基礎,在涼州征戰的時候,容納了一批身體素質不錯的羌人。
實話實說,真要是步兵對騎兵,陷陣營完勝。
而要在山地作戰,先登營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就算陷陣營努力訓練在使勁追趕,那些先登營計程車卒從小就在山裡生活,骨子裡就是山民的血液,沒法改變。
戲志才的領兵能力各方面都沒錯,但是進度太慢。
確實,每一個地方穩打穩紮,南征軍的步伐邁得很穩。
同時,也讓所有的參與人員時刻都處在緊張的工作之中,沒有空閒的時間。
趙雲相對起來讚賞賈詡的思路,我要幹,就先把一個郡佔領下來,制定相關的土地法規,一次性過,剩下的時間則慢慢在各地深挖,力圖把土改進行到底。
每一個地方你都作著相同的工作,其實那些在南海郡與蒼梧郡驗證過的東西,全部複製張貼過來就是,精細之處在工作的過程中慢慢訂正好了。
表面上,他是在看特種兵的實驗成果,內心裡,用這種方式來引導。
從高要縣度過鬱水,合浦郡第一個縣是臨允,第二個是高涼,第三個為朱盧。
南邊的徐聞縣,在雷州半島的南端。
高順與鞠義,在訓練的過程中惺惺相惜,一個傲一個悶,也沒有把對彼此的好感說出來。
現代的人就是這點不好,總是把感情埋在心裡,一種你懂得的神情。
當然,兩人之間清清白白,取向正確,都不會喜好男風。
在分派任務的時候,他們採取了最公平最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