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將軍遠離朝堂,為我大漢鎮壓南蠻。”
“趙將軍的詩詞,一直都是我輩的楷模。”士燮聞言也不由嘆息:“賢者紛紛出走雒陽,實為大漢之殤。”
“不然!”賈詡左右看了看。
士燮打了個手勢,過了片刻才輕聲發問道:“不知將軍需要士某如何行事!”
賈詡不由得感慨,自家主公算無遺策,對士家的人哪怕從來沒有謀面,也知道此人必然會仰仗南征軍之力,趁勢而起。
“此為將軍親筆所寫,望兄臺看完即毀!”賈詡掏出信遞了過去。(未完待續。)
第三十六章優待蠻人,不是讓他們騎在頭上
賈詡並沒有在士家呆多久的時間,儘管說服了士燮,他不覺得有多了不起。
比起戲志才在北疆的戰績,才到哪裡哪呢。就像主公有次說過:人必須要有追求,有理想,不然和鹹魚有啥區別。對了,鹹魚究竟是何魚?
他想得很清楚,實在不行被抓住了,那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大軍壓境,即便是叛亂已久的區家,也不敢殺害自己。萬一動手呢?那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要改變賈家的命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賈詡不清楚,他前腳離開,士燮的客廳裡來了好幾個人。
“你們記住了,父親去世得早,家裡就只有我們四兄弟,士家人並不多,一定要團結。”他身上其實凌厲,赫然是一流武者。
“只要我們內部不出事,沒有誰能打倒我們。”士燮的聲音鏗鏘有力。
“趙雲呢?”一旁,他的幼弟士武吊兒郎當地說道。
“劉宏都不行!”士燮厲聲說道:“和雒陽妥協,那我們士家就永遠失去機會。你們嘗過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嗎?這些年我每天都那樣度過。”
“原本以為拜師劉子奇,乃天家血脈,士人領袖,可誰知士人在皇帝和宦官面前不堪一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到雒陽等著被他們殺掉。”
“小武,虧你還好意思說。”士燮教訓道:“廢了那麼多的藥材,你才成為武者。不好好修習,整天就去找女人,家裡的都沒給你一男半女,在外面使勁找。”
“看看你侄子,士廞、士祗、士徽、士幹、士頌,就連最小的匡兒都比你強!”
“那個參加了搶奪燕趙風味的家族給滅掉!”士燮命令道:“所有一切參與的痕跡消除乾淨。”
“阿爹,張家的嫡女是我的小妾!”士祗不同意了。
“就是你母親的家族參與了也得滅掉,趙家連胡人都能打敗,交州阻擋不了他們的腳步。”士燮冷聲道:“以為我不清楚你們想做甚?不外乎也想製出精鹽。”
“中原多少家族都試過了,我們不能浪費精力在那上面。”
皇帝愛長子百姓愛么兒,士武為他父親士賜最疼愛的兒子。子不言父過,難道還能說因為父親的原因,把士武嬌慣成如此模樣?
士家祖籍在司隸陸渾,時逢王莽當政,天下義軍揭竿而起,各地戰亂頻仍。
機緣巧合之下,其先祖見一亂軍破了當地的豪強,尾隨進去,竟然找到被亂兵遺棄的導引術,帶著家族逃逸,一直到了交州方才停下。
到了士燮這一代,是士家的第六代,父親士賜就算是一個太守,在中原人眼裡算不了什麼。國祚將傾,士家設若不能利用機會崛起,就只能埋沒了。
初秋的風吹在身上並不冷,反而帶著一絲涼意,在酷熱的嶺南,感受不到季節變化。
只是在交戰的時候,溱水兩岸的人遠遠看著熱鬧。現在早就恢復了平靜,軍營周圍也沒人敢過來打擾。
漢人到這片區域時間很久,久得讓大家誤以為自己就是這裡的原住民。其實,那些蠻人部落才是,只不過他們已經被趕到邊遠的山區。
那些人也時常下山來採購各種生活必需品,最多的自然是鹽。
渡船一錢可以送兩個人,加上馬匹的話,則要一馬一錢。
趙雲主僕並沒有穿甲冑,好在氣度不凡,否則船老大肯定要多收錢。
溱水的左岸比右岸要低不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同樣有個集市,在靠近山腳的地方,地勢稍高,看起來竟然比右邊的繁華不少。
一下船,趙雲就躍上飛雲,趙得柱趕緊也騎上自己的馬。
曹操的軍營,依然像以前那樣戒備森嚴,校場上傳來呵哈之聲。
守營的軍士對大帥肯定認識,在兩人到的時候,站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