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呢?”
淡長風瞧了餘清樂一眼:“饕鬄蠱跟尋常的邪蠱不一樣,你用一般的辟邪符籙自不管用。”
他指點道:“饕鬄蠱畏火,你在屋裡生幾個火盆,圍在她身邊。”
沈喬出去要了幾個銅盆乾草等物,又從乾坤袋裡取出幾張引火符投入其中,把火盆放在餘清樂身周,又怕她踢翻火盆傷著自己,特意把火盆放的不近不遠,讓她伸腳也夠不著。
這時候雖然已經入秋,但天氣尚有餘熱,大早上的生幾個火盆真是要命的人,沈喬額上都冒出汗來,餘清樂更是面露痛苦之色,不住地左右掙扎,忽然一團黑影從她小腹處速度極快地四下游走。
淡長風蹙眉看了看,把符籙放到沈喬手裡:“她是女子,我不便動手,你來破開她指尖把蠱蟲逼出來。”
這符籙不是尋常的黃紙所畫,反而是冰玉一般的材質,沈喬也顧不得多想,先取了把小刀割破餘清樂的中指,又把符籙貼在其上,符籙竟很快地融化不見了,倒是餘清樂的手掌發出皮肉燒灼一般的滋茲聲。
她原本秀麗的五官擰成一團,忽又睜開眼,嘶聲尖叫道:“爹,娘,救我!”
外面本來就心急如焚等著的餘二夫人聽到這一聲,哪裡還坐得住,站起身就要衝出去,被餘正霖攔住了:“娘,沈姑娘。。。國師和他的高徒在裡面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您忘了方才國師的吩咐嗎?”
餘二夫人焦急道:“你這孩子。。。沒聽見你妹妹在裡面叫我呢嗎!她指不定怎麼被折騰呢!”
餘正霖拉住她:“用人不疑,國師可是咱們魏朝的萬道之師,清樂這又明顯是中了邪了,您不信他還能信誰?再說他的本事我是親眼見過,不會出岔子的。”
餘二夫人又急又氣,連連跺腳,忽然憶起自家兒子素來秉性,想到他方才的口誤,面帶狐疑地扭身問道:“你該不會是見那沈姑娘貌美,這才。。。”
餘正霖簡直哭笑不得:“您想到哪裡去了,沈家姑娘容貌再美,我也不可能拿自家妹子的性命開玩笑啊。“
他好說歹說才把餘二夫人勸住,又等了小半個時辰,師徒二人終於走了出來,淡長風手裡捧了個小小的玉盒,精神倒是不錯,沈喬滿頭大汗,面色倦怠。
餘二夫人也顧不得多問,直接衝了進去,就見餘清樂已經歪倒在一邊昏睡過去,雖然面色蒼白,呼吸卻很平穩,不復早上的瘋癲,身形也小了一圈,雖還沒恢復到她以往的纖瘦身材,但也比這幾日要好上太多了,就是中指指尖多了到小小傷疤。
餘二夫人一見女兒這模樣便知好了大半,命丫鬟婆子將她安頓好,出門對著淡長風連連道謝,語帶哽咽:“這回多謝國師了,虧得我方才還對國師心存疑慮,我真是。。。真是不知說什麼好,簡直是無地自容。”
淡長風對旁人素來淡淡的,還是沈喬介面道:“夫人客氣了,這是我們分內之事。”
餘正霖心裡的一塊大石落了地,遞了一方帕子過來,含笑道:“沈姑娘擦擦汗吧。”
那架勢要是沈喬不接,他就要親自上手幫沈喬擦了,她只得接過來慢慢擦著,這一幕落在餘二夫人眼裡,心裡有了幾分數。
不過她也沒功夫多想兒子的事兒,轉向淡長風問道:“國師,我家樂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淡長風道:“被人下了蠱。”
餘二夫人驚呼一聲,追問道:“是誰幹的?”
淡長風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隱晦道:“韓家有位姑娘,和貴府姑娘是一樣的症候,只不過韓姑娘要比她輕些。”
餘二夫人想到解憂公主母女兩人,又想到近來的太子妃位的種種傳言,心底已經確定了九成,恨恨地一拍案几:“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她們欺人太甚,當我們餘家無人嗎?!我要進宮去見皇后!”
淡長風不打算參合這些豪門恩怨,起身道:“夫人自便。”
他又偏頭瞧了眼面無表情的沈喬和正在沈喬跟前獻殷勤的餘正霖,淡淡道:“咱們走,去一趟韓府。”
沈喬起身跟著他,餘正霖忙道:“我駕車送二位吧。”
淡長風充耳不聞直接走了,沈喬道了聲有勞,也跟著一併出了門。
餘正霖難免有些鬱猝,想他也是京中有名的翩翩公子,怎麼在沈姑娘這裡就連連碰壁呢?
餘二夫人瞪了沒出息的兒子一眼:“送不了別人,連你娘也送不了?還不趕緊去駕車?”
京城的勳貴世家住的都比較密集,師徒二人沒行多久就到了韓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