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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說完感謝道:“今日多虧師傅了。”

淡長風一直保持著若有所思地神色,聞言也只是嗯了聲,靜默半晌才道:“為師覺著關於你的親事。。。”

她現在對親事兩個字格外敏感,聞言拉高了耳朵:“師父你說。”

他清了清嗓子,壓下心底那點不正經的心思,用一本正經地聲音道:“最好找個近點的,能在京裡最好,以後你要同家裡來往也方便,而且不要耽誤你修習。”

她點了點頭,他繼續道:“你如今算是出家人身份,咱們修道的不比那些修佛的一輩子不近女色,所以你最好找個跟你一樣身份的,以後成了婚也有共同的話說。”

他頓了下道:“最好為人開明通達,對你更要上心,還要知根知底,可不能隨便選一個不認識的就嫁了,就如方才那個,你知他是個什麼德行?人性複雜,哪裡是見一面就能瞧出詳細來的。”

沈喬緩緩搖頭:“師傅說的有理,可我們家到底不是京城本地人,這兩樣條件可就有些為難了。”

他勾了勾唇角:“怎麼就為難了?沒準遠在身邊近在眼前呢。”

沈喬怔了怔,恍然道:“難道師傅說的是幾位師兄?”

淡長風:“。。。”

她見淡長風不說話,還以為他是預設,尷尬道:“我拿幾位師兄當兄長待,並沒有想過。。。”

淡長風見再不打斷這話題就歪的沒邊了:“誰說他們了,我是說我。。。”

他見沈喬清澈坦然的目光望過來,後半句不知怎麼就梗在喉頭說不出來,只得硬生生拐了個彎:“我只是提醒你,要慎重考慮,跟你師兄們沒幹系。”

沈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哦了聲,他又難得沉吟半晌,又問道:“你拿你幾位師兄當兄長,拿為師當做什麼呢?”

這話本來單問沒什麼,但跟著他上面那句生硬的轉折真是怎麼想怎麼古怪,沈喬壓住心中莫名的感覺,十分恭謹地答道:“拿您當師傅啊。”

他神色轉眼便淡了下來,嗯了一聲,再未置一詞。

沈喬覺出他今天心情格外變幻莫測,忍不住抬頭瞧了他一眼,兩下的視線竟對了個正著,靜默半晌,又同時移開了去。

她復又低頭看著腳下的青石板路,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疑問,師傅為何對幫她拒親的事兒這麼積極?他不想讓她過早成親她是知道的,可原因真是不想讓她分心旁顧嗎?

她浮現這個念頭把自己也嚇了一跳,身子不由得一僵,連忙阻止自己往下想,總感覺繼續胡思亂想會走向某個岔路一去不復返了。。。

她還想到淡長風在張氏出來之前似乎有話對她說的樣子,要是擱在片刻之前她肯定就直接問了,擱在現在。。。她還是算了吧。

她沉默著沉默著又胡思亂想起來,師傅方才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一邊覺著自己是沒事瞎想,一邊又覺著自己想的有理有據,腦子裡浮現出兩人相處的種種,越想越覺著不對勁。。。

可是他們是師徒啊!

沈喬今天被老孃坑了一把,回程的路上又滿腦子心思,回去之後頓覺身心俱疲,回到屋裡倒頭就想要睡下,沈婉見她神色古怪,關切問道:“你怎麼了?”

沈喬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轉而道:“沒什麼,娘老逼著我相親,鬧的我頭疼。”

沈婉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娘就是那副風風火火的脾氣,她也是怕你再被哪個達官貴人惦記上,你要是不想相親就跟她好好說說,也不用太急了。”

沈喬含含糊糊地應了聲,沈婉幫她掖好被角:“你先睡會兒吧。”

她又嗯了聲,沒想到卻熬了許久也沒睡著,等好不容易有點睡意了,腦仁就像是被什麼壓住似的,沉沉地疼。

她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夢魘了,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月掛中天,萬籟俱寂,她今天睡的實在太多,現在已經不大困了,直起身在繼續睡和出門走走之間掙扎片刻,忽然就聽見外面傳來隱約的聲響。

她一怔,披好衣裳起身,推門而出,卻見淡長風坐在院中的石桌邊,對月啜飲著桃花酒,中衣外面只鬆鬆披了件大氅,一樹梨花伸進了院裡,梨花瓣洋洋灑灑落了他一身,風姿格外清雅。

就是她這樣審美觀異於常人的看了都不禁心曳神搖。

她正走神間,淡長風已經瞧見她過來了,狹長的眸子往她這邊斜了斜:“要麼過來陪我喝酒,要麼回去繼續睡覺,在原地傻站著做什麼?”

沈喬攏了攏衣裳走過去,他托起衣袖幫她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