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覺著自己真是越來越有當師長的覺悟了。
沈喬:“。。。是。”太,太兇殘了!
寧長詠也變了臉色,揚起頭想要掙扎,但無奈他現在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喬把黃符塞在自己嘴裡,痛叫一聲委頓下去。
她這些日子學的雖然不少,可煉魂符十分繁雜晦澀,平日更沒有機會練習,只懂了個三四成。
沈喬本來心裡還還是有些排斥,但想到他害了這麼多條人命,還險些害了沈婉,心裡的排斥輕了幾分,單手掐訣,一手按在他頭頂,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
淡長風在一邊做現場教學:“手下要穩當些,凝神靜氣,拇指要按在小指的第二指節上,口訣不要念錯了,你性子沉穩這是好事,但有時候施法力度難免不夠,你是至陰之體,用魂訣應當事半功倍。。。“
淡長風現在明擺著就是把他當成了個教具,寧長詠得虧現在不能動彈,他要是能動,估摸著得一口老血噴出來,死人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
還沒等寧長詠展現一下身為死人的尊嚴,就感覺身體有什麼東西要從頭頂被抽離了,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朦朧起來,伴隨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疼痛,就連喜怒哀樂都要感知不到了。
沈喬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忽然手下一鬆,寧長詠已經被拽出一些的魂魄,又‘biu’地一下掉了回去。好像有人在他身上一片一片剜肉,剜完了又強行給他縫合回去,如此來來回回三五次,酸爽簡直不可名狀。
就連淡長風這種素來沒什麼同情心的都稀罕地憐憫起來,嘆了聲道:“他若是有來世,定然與你不死不休。”
沈喬滿頭黑線,尼瑪是誰逼她非用魂訣的!
就內心這麼一暴躁的瞬間,寧長詠的三魂七魄‘吧唧’又栽回去了,他這次已經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若說他方才還想找一線生機,現在簡直一心求死。
淡長風伸手遙遙一指寧長詠眉心,一團朦朧曖昧的人形就被裹在了金光裡,他垂眸想了想,衝著金光問道:“是誰幫你續命,將你煉製成屍人的?”
金光裡沒有傳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