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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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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忽然抬首,問道:“那張布帛,也是謀劃裡的嗎?”宋修遠不想讓穆清擔太多心事,先前並未同她細說謀劃始末,只粗略道需尋個契機將莫詞落在鎮威侯府裡的金印與莫德帶來的玉碟給她,讓她不必多心。

莫德搖搖頭。

穆清的面色又白了幾分。若沒有這張突如其來的布帛,她相信宋修遠能帶著莫詞走出大理寺的牢獄。但是布帛上有與宋修遠一模一樣的字跡,還有,究竟要做什麼才能讓明安帝發覺這張布帛是假的?

被宋修遠護得太好,眼下出了岔子,她情急之下竟不知該做些什麼。

這個時候,青衿進入殿內,對著父女二人稟道:“林大哥傳來訊息,大理寺派人去了侯府搜查,最後帶著侯爺的往來書信與手札回去了。”

穆清與莫德對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明安帝已開始下令徹查此事。

未及莫德開口,穆清道:“時候不早,父王早些歇息,女兒先行告退。”

莫德看著疏離失意的女兒,無奈頷首。

夜色漸濃,連中秋的皎月也掩到了雲霧之後。

穆清坐在案前,看著明滅的燭火,神情微怔。青衿悄悄進屋,一雙眼熬得發紅,勸道:“已過丑時了,公主歇下吧。您這個模樣,侯爺亦會擔心。”

穆清無奈地搖頭。雖然在偏殿中宋修遠暗示她無事,但明安帝怒不可遏的模樣仍歷歷在目,萬一明安帝真的氣急了,中了東宮設下的圈套該如何是好?

揉了揉額角,穆清趴在案上。她必須找出東宮嫁禍的破綻之處,以防屆時宋修遠自救不得,她這個在牢獄外面的人能在明安帝面前說上話。

***************

八月十六日,正逢朝中休沐。辰時未到,宋修遠再次被明安帝宣至南燻殿偏殿。青衿得了訊息,連忙闖入屋內通報給穆清。

“除了阿遠,還有誰入了南燻殿?”穆清問道。

“林大哥道還有幾位大理寺的大人。”青衿應道。沒有莫詞,穆清片刻前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了一半。

穆清一夜未閤眼,昨日赴宴的翟衣珠釵皆未除去,此時對鏡斂容,稍作一番收拾便匆匆跑至正殿見到了莫德。莫德見穆清腳步踉蹌,不禁囑咐道:“慢些慢些。方才孫大人已過來傳話,讓我們去偏殿見人。”

外頭的天光陰沉沉的,似含了一水兒的雨,將落未落,看在穆清眼裡,便襯得興慶宮裡的草木蔫蔫的,了無生機。

南燻殿偏殿,明安帝比對著手中的手書與布帛,再看跪於眼前的宋修遠,神情鬆懈。待莫德與穆清皆入了殿,明安帝示意大理寺少卿將查案結果告知父女二人。

大理寺少卿朝著莫德與穆清鞠禮,道:“昨夜小臣比對鎮威侯從前的手書與這張布帛上的字跡,發覺有一處不同。從侯府中帶出來的手書上,但凡涉及“婉”字,皆寫作“宛”。”大理寺少卿看向宋修遠,繼續問道,“小臣妄自揣測,或許這其中有什麼避諱?”

宋修遠頷首應下:“先母名喚鄭婉。”

無需多言,真相已明。宋修遠為人忠孝守禮,這份手書毫無避諱,絕無可能出自宋修遠之手。他是被人陷害的!

明安帝示意宋修遠起身,宋修遠躬身跪拜謝過聖意,起身站到了穆清身側。

實則前夜明安帝想起鄭婉名姓的時候,就相信宋修遠不會做出構陷夫人之事。但是他故意按下不表,反而命人暗中徹查各方動向。鎮威侯方落獄,案子看似塵埃落定,真正的幕後之人必會在此時處理最後的蛛絲馬跡,甚至極有可能尋個機會殺了大理寺那位冒充鎮威侯夫人的宮人。這也是幕後黑手最易路出馬腳的時候。這一查,果真讓他查到了東宮一絲不尋常的動向。明安帝震怒,怒後卻又是一番思量。

東宮涉及朝堂之本,輕易動不得,必要之時明安帝只能捨棄宋修遠保全東宮,日後再尋別的恩賞法子補償鎮威侯府。

思忖片刻,明安帝開口道:“宋卿為奸人所構陷,朕定會嚴查此事。琅王殿下亦不必擔心。”

穆清神情憔悴,一看便是昨夜不曾歇好。宋修遠因在牢獄內待了一夜,面上雖精神,衣衫髮髻卻是凌亂,整個人顯得狼狽。看著兩人這個模樣,明安帝搖首笑道:“委屈你二人了。昨夜朕操之過急,憑白令你們受苦。此番回府好好歇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