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仕途之路可謂就此終結!人家魏仁浦就算在軍中勢力大減,隨口一句話也能將自己的前途埋葬。
史珪立即訕笑著說道:“大人過去主掌樞密院的時候,清正廉潔,公正不阿,末將很是佩服……”
在說了幾句奉承話之後,見魏仁浦的笑容越來越淡,史珪一咬牙,低聲說道:“末將覺得董遵誨將軍現在如日之升,未必是他的福分,也未必是我大周的福氣。在輔政的眾位大臣中,範質自視甚高較為迂腐,王溥只關注個人權益、大局觀不強,只有大人才能夠與董遵誨抗衡,輔佐皇帝永固帝位!”
說完這番話,史珪就拜倒在地,深深地低下了頭。良久之後,魏仁浦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史將軍,前面就是古玩街,老夫到了……這是一個令牌,日後伱可以多到我的府上走到一下。”
史珪大喜過望,這令牌代表著魏仁浦已經接納了自己,他在地上重重地叩首,恭恭敬敬地看著魏仁浦走出車廂,步入一旁的小轎。
數日之後,史珪納妾,廣發請帖。不過他只是小小的一名都校,哪裡會有什麼大人物參加,到會的都是些軍中的基層將領。只是史珪這個人比較活泛,結交甚廣,不但侍衛親軍中來了十餘名營指揮使,就連殿前司中也有幾名小校前來赴宴,其中一人還是董遵誨的侍衛,叫做石漢卿。
大家都是軍中兒郎,也不甚講究,等到人齊之後,史珪便讓附近的酒家送來了一桌席面。大家都是廝殺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亦樂乎。
石漢卿是個沒有機心的爽快漢子,平日裡與那史珪的關係也算不錯,等到大家喝了數壇烈酒,他便笑著說道:“伱小子最近發財了啊,居然要了這麼多酒菜,不過伱這次可要虧本了,俺們的禮金添補不了伱這虧空!”
史珪知道他的脾氣,一邊喝酒一邊笑著說道:“我這點算啥啊,人家張瓊光部曲就養了百餘人,軍中戰馬都被他用來拉貨,人家那才叫賺錢!”
石漢卿微微一愣,史珪卻不給他問話的機會,連連灌酒。不久眾人全都喝醉,但石漢卿卻將此事記在了心裡……
第494章 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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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遵誨輕輕揉了下自己的腰椎,伸了個懶腰。自從回京以來,他每天都埋首於案前,總有處理不完的政務。有的時候,董遵誨對那範質很是佩服,人家天天坐在殿裡處置政務,居然也沒得個腰椎間盤突出或者痔瘡之類的隱疾,實在是養生有道啊!
可能是注意到董遵誨的目光,範質抬起頭來,對董遵誨微微一笑:“道安,在京中就是這樣,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軍政事務。伱剛從前線回來可能還不適應,等過些天也就習慣了。”
董遵誨索性站起身來,笑著說道:“過去在外面打仗的時候,總羨慕伱們運籌帷幄,不用受顛簸之苦,現在看來,文案工作遠比行軍打仗要累啊!”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處理著軍政事務,一旁的王溥很是羨慕這和睦的氛圍,也加入到這談論中來。就連一向冷著臉的魏仁浦,也大聲說笑著,朝堂之中萬分和諧。
就在這時,範質突然皺了下眉頭,將手中的奏章慢慢合上,放到了一旁。但他隨即發現,又有一封奏章內容與先前這奏章相似,都是彈劾那張瓊蓄養死士、憑藉官馬牟利。範質很是頭疼,人家董遵誨最近很給自己面子,在平定叛亂之後,就將城中的殿前司人馬主動撤離,城中防務依然由大家協商解決。這張瓊乃是董遵誨的心腹。按理說自己也不該為難於他。只是這奏章言之鑿鑿,自己身為左僕射,也不可徇私枉法啊!
魏仁浦一直悄悄注意範質的舉動,見他有些猶豫,知道自己事先安排的御史發動,便裝作好奇地問道:“範公可有什麼為難之事,不如說出來讓大家一同參詳一下。”
王溥也很是好奇,他對範質處理政務的能力很是欽佩,對讓範質為難的奏章也很感興趣。於是王溥也笑著說道:“就是嘛,範公說出來讓大家一同參詳一下。集思廣益嘛!”
魏仁浦、王溥兩人同時相勸,範質也不好捂住不說,他衝著董遵誨歉意地笑了一下,這才說道:“也不知這御史今天怎麼了。往日裡都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或者言之無據,或者言之無物,今日卻將矛頭都集中在張瓊身上,說他蓄養死士、租賃官馬牟利,也不知是真是假!”
董遵誨聽到此言,微微一愣。張瓊可是他的愛將,在圍攻壽州一役中更是用他的身體來掩護自己,最後受了重傷。等他傷愈之後,董遵誨考慮到他家有老母。這幾次出兵就沒有調他出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