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笑道:“想得倒好,哪能這般輕易便叫你逃了?”只待那數騎奔到近前。薛冰手中那長戟突然由極靜轉為極動,唰唰唰地連揮數下,直將旁人瞧不真切。
緊隨著薛冰那數十騎,只見薛冰一馬當先,手上血龍戟左右各一劈,就將最前面那兩騎掃下馬來。而後也不回戟,用戟尾向前狠狠一戳,硬是將那人從馬上給戳了下來。薛冰這一下結實的戳在了那人的胸口處,周圍的人甚至清晰的聽到骨頭遭到重物擊打後碎裂的聲音。
幾招擺平了那幾名親衛,薛冰又催了下胯下戰馬,急急向前奔了過去。只是他沒想到,他這幾下將三騎擺平,自己仗著衝的猛,出手快,在剎那間從縫隙中衝了過去。身後那跟著的親衛卻被那三騎給擋在了後面。
此時薛冰一心追敵,卻忽略了後面的情況,身後那數名親兵見狀大急,最前面那兩人連忙跳下馬來,將屍體丟在一旁,然後牽著那幾匹馬將路讓出來,好讓同伴衝過去,雖然這些事用不了多少時間,不過這麼一耽誤,他們與薛冰地距離便甩開了些。足有十多步遠。
祝融在前急奔,不時的向後瞧上幾眼,不多時,只聽得身後馬蹄聲又近,遂回頭去看。只見轉角處,一渾身血跡的年輕將領拍馬轉了出來,手上提著長戟,還不時的催著胯下馬。祝融一見他至,便知自己那幾名親衛已經凶多吉少,心下略有難過。不過此時正是緊要之時,實在沒恁多心思去想旁的事,當下催促戰馬,只望跑的再快一些。
二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奔了許久,本來薛冰戰馬奔跑能力較強,只是連續奔了這許久,卻是力有些乏了。祝融那馬雖然比薛冰的差些,但禍融自身體重較輕,反而使得戰馬能奔的更久。一時之間,二人便這麼僵持下了,相距不過五步的距離,就是無法再近一點,而祝融想甩得遠一些,卻也不能。
這二人一追一逃,卻也不知奔了多久,那天頭本來應大亮的,只是此時反而又陰暗了下來。薛冰抬眼望了眼天空,只見陰雲密佈,看起來似是要下大雨一般,“看這天氣,似是要下大雨,不能再耽誤了!”這般一想,薛冰卻也不想去抓那將,乾脆一箭殺了了事。遂探手向後去摸,先取出一枝羽箭。而後再去摸,奈何摸了半晌卻未摸到長弓,回頭一瞧,那弓卻不知在何時掉了。“有箭無弓,有個甚用?總不能讓我拿箭當飛鏢使吧?”
心下氣惱,遂將羽箭順手丟掉,只得急催戰馬,追上前面那騎再說。二人又奔了一陣,卻是奔上了一條山路,這路狹窄無比,一面山壁,一面懸崖,莫說騎馬,便是步行也甚是危險。只是這二人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只得硬著頭皮策馬上山。
正奔著,薛冰只覺得臉上一驚,隨後豆大地雨點劈啪的砸落了下來。那雨點又大又沉又密,砸在身上那叫一個難受。薛冰在心裡大罵老天,什麼時候下雨不好偏生要這時下,另一面又不想就這麼放了那蠻將。此時二人只有一個馬身的距離,只需再奔一陣,便能將其擒下。
祝融此時也急,她久居南方,知這大雨,實是沒個準頭,而且事先也沒個預兆,有時大太陽當空,不到半晌就陰雲密佈,下上一陣暴雨,而後又是豔陽高照。或者一下就是雨三天,直下個沒完。
至於現下這雨,她卻也不知道會下多久,只是雨熱越來越大,已經影響到了視線,她現在便連身前十步處都瞧不清楚,而且她身上穿的薄,那雨滴又大又重,打在身上便好似被石子砸到了一般,又涼又疼,而且那衣衫,也盡被雨水打的透了,粘在身上,甚是難受,她這邊正在秋苦,突然發覺身旁響起馬蹄之聲。
此時大雨傾盆而下,雨聲早將馬蹄聲蓋了下去,此時復又聽見馬蹄聲,那隻能證明後面那騎,已經追到身旁了,忙轉頭去望,只見雨幕中,一俊朗的面容衝著自己咧嘴一笑,而後一雙大手便向自己抓了過來,祝融本欲躲,奈何這下來的太過突然,而且身在馬上,哪來許多的空間?只不過向旁閃了一點,卻是依舊未躲過薛冰這一抓。
再說薛冰策馬奔到祝融那馬旁邊,只道伸手便可抓得此人,遂咧開嘴笑了一下,手上同時向那將抓去。那人雖躲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被其一把抓住後襟。薛冰見自己一把攥得實了,立刻一使勁,向後一提,同時一勒胯下戰馬,好讓戰馬停下來,此時雨勢更大,卻是連眼前的事物都瞧不真切,既然抓到了敵將,還是早些停下來地好。否則一不小心,摔下懸崖去可不是好玩的。
一把將祝融提了起來,而後按在自己身前,薛冰正想反按其手,將其制住,卻不想那女將突然一擰腰,在馬上掙扎了一下。薛冰一時未按得牢,險些叫她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