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伍廷芳聽了唐紹儀的話,一點一點的醒悟了過來,“要是這樣的話,咱們恐怕也
“剛剛你說的這個給京裡發電報通報詳情的主意就不錯,京裡的覆電一至,真相就可大白。”唐紹儀說道。
“好,這個電文我親自擬稿。你來校對。”伍廷芳點頭答道。
北京,居仁堂,華真共和國政務院。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笑話我們不明時勢!”張之洞看完電報後,不由得勃然大怒,“非要戰火再起,打得天下民窮財盡才行嗎?大兵之後,必有大疫,南方諸省府庫簾藏為之一空,戰後拿什麼來補!如今各國虎視狼顧,翼圖漁利。不趕緊結束這場兵禍,反而只想著要那麼些荒地回來!孰輕孰重,怎麼就不明白!真是豈有此理!”
“壹公息怒,這些搞外交的人不在其個,不謀其政,哪裡知道我們居中統籌的難處。”劉坤一說道。“再給他們發一次電報,讓他們按照我們定的,趕快達成和約,不要再拖延了,海陸數十萬大軍日耗百萬。咱們現在已經拖不起了。”
“伍廷芳和唐紹儀皆為北洋一系,要不要換人?”陳寶葳問道。
“臨陣換將是大忌,還是不要換了,再發封電報,把話和他們說清楚。就按照這個達成協議,我已經同四國公使商量過了,都得到了他們的認可,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張之洞說道,“俄國人現在仰英法兩國之鼻
“前線催餉之事,怎麼辦?”劉坤一問道,“總參謀部的人說前線諸軍已欠餉兩月,軍心有變亂之象。”
“敬茗當初搞這個厚薪養兵我就不贊成,現在終於惹出麻煩了張之洞嘆息了一聲,“真是誤國不淺哪!”
“蝦夷俄軍已被掃平,那裡的兵馬應該可以撤回來了。”陳寶葳說道,“這樣還可以節省一些錢糧。”
“不錯,擬電報稿吧。”張之洞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自己這邊的仗都打不下去了,偏要管日本人的閒事,虧他敬茗甲午年還打過日本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要不是我們及早把他的軍權收回來。還不知道他接著要幹什麼呢。”
林紹年看著張之洞氣乎乎的樣子。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贊虞那裡,能不能想想辦法。弄些錢糧出來,先把這些個催餉的事應付過去?”張之洞看了看林紹年,問道。
“雲貴康藏各府庫藏多用於修建鐵路及軍費,應該是無款可籌了林紹年嘆息了一聲,說道。
“滇南錢王,那裡,也不能想想辦法嗎?”張之洞問道,
“王熾現已病重,“同慶豐。的錢多用於修路,即使能拿出來的,恐怕也是杯水車薪。”林紹年說道。
“敬茗那裡不是有位女財神嗎?”劉坤一象是想起來了什麼,說道。“此女家世為英國金融巨頭。又曾助我國購艦,再幫我們借一筆款子應該不成問題吧?”
張之洞想起了那些“內容。頗為不雅的關於孫綱的監視報告,臉上不由得現出一絲尷尬之色,“那個英國女人此刻恐怕正和敬茗在那裡顛鸞倒鳳呢他搖了搖頭,“此女同敬茗關係非比尋常,借款之事。恐怕不妥。
“為今之計,莫若讓北洋通商兩行增發紙幣。”陳寶葳說道,
“敬茗戰前也曾幹過,用紙幣先把這軍餉之事對付過去,等和約達成。再從長計議。”
“好,就這麼辦吧張之洞點了點頭,“海關咱們的赫德那裡。也可以想想辦法。”
在又商議了一會兒之後,大家一個接一個的離去,大廳當中只剩下了張之洞一個人,他疲憊不堪的躺在了椅子上,由於年紀大了,這種長時間的會議總讓他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蒲先生到了,大人一個親隨進來對張之洞說道。
聽了他的話,張之洞的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說道,“快讓他過來!”
親隨答應了一聲,正要轉身出去,張之洞想了想,又叫住了他,“讓他去我府上吧。”
親隨出去之後,張之洞回房換下了公服,又穿上了長衫,急急的趕回了家中。
“大人當張之洞急急步入內堂的時候,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人迎了上來,要給張之洞見禮,張之洞趕緊上前扶住了他,拉著他的手,將他引入了密室。
“老臣張之洞,叩見王爺張之洞將年輕人置於上座之後,來到他面前,正色按前清舊禮開始向年輕人叩拜。
“香帥請起,如此大禮,折殺晚輩了。”年輕人趕緊起身,扶住了張之洞,用力將他攙了起來,“香帥以後切不可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