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艘英國驅逐艦的偷襲取得了成功,但在連續的突擊中,它也被中國艦隊大量的152毫米和120毫米炮彈擊中,整個艦體傷痕累累,不但航速銳減,而且出現了傾斜,看樣子是不能浮在水面上多久了。
“龜兒子!還想佔老子的便宜!來啊!來啊!”看到這艘英國驅逐艦蹣跚著想要接近受了重傷的“楚天”號,文禹誠不由得衝它揮了揮拳頭。
英國驅逐艦努力掙扎著想要進入攻擊陣位,而此時“楚天”號上的炮手們已經發覺了它的企圖,開始集中從152毫米主炮到47毫米高射機關炮的全部炮火猛轟這艘英國驅逐艦,很快,文禹誠便看到,一連串的高射機關炮的曳光彈劃破夜空,將這艘驅逐艦的周圍打得象開了鍋的沸水一樣,炮彈接二連三地在英國驅逐艦的身上爆炸,這艘英國驅逐艦在一陣劇烈的爆炸中消失在了海面上,在最後時刻還用他的120毫米主炮打出最後一顆炮彈。
“還他孃的學會放‘挺屍屁’了。”文禹誠冷笑了一聲。
儘管嘴上還在嘲諷著對方,但在心裡,文禹誠還是對這位擊中自己的英勇的英國驅逐艦上的官兵產生了一絲惺惺相惜的敬意。
文禹誠收回了思緒,開始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戰局上,儘管自己的座艦身受重傷,但經過損管隊的努力,艦首的進水得到了控制,好在鍋爐艙和輪機艙毫髮無損,“楚天”號除了首傾外,勉強還能夠以15節的航速航行,為了保住這艘軍艦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在張啟鈺艦長的建議下,文禹誠下令“楚天”號撤出戰鬥。
此時海面上的戰鬥已經開始趨於白熱化,各種炮彈在海面上飛來飛去,拉出道道炫目的紅線,在照明彈的照耀下,海面上不時的可以看到來回飛躥的魚雷,雙方都在全力展開攻擊。
英國人似乎不打算放過瘸腿的“楚天”號,很快,又一艘英國驅逐艦高速衝出陣列,向“楚天”號猛地射出了三枚魚雷。
張啟鈺艦長操縱著笨拙的“楚天”號巡洋艦奮力的扭動著艦身,躲開了兩枚魚雷,但另一枚英國魚雷卻毫不客氣地擊中了“楚天”號的左舷中部機艙部位。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文禹誠感到自己的身子象是飛上了半空,然後又重重的落了下來,摔在了地上,他感覺到頭部似乎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眼前不由得一黑,但並沒有失去知覺。
好容易才從這種壓抑的感覺中擺拖出來,當文禹誠的視力重新恢復正常時,他發現自己正坐在那裡,一位醫務兵正在給他的頭上包紮。
“張艦長呢?”文禹誠問道,他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啞了。
“下去檢視傷情了。”醫務兵回答道,“我想我們的船怕要掛了,長官。”
“我感覺到了。”文禹誠回答道。他已經能夠感覺到“楚天”號的首傾加劇了。
“打傷我們的那艘驅逐艦呢?”文禹誠有些心有不甘的問道。
“喏,在那裡,長官。”醫務兵揚了揚頭,指了指一個方向。
文禹誠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裡的海面上,正漂浮著一團熊熊燃燒著的殘骸。
“它剛打中我們,就被咱們艦隊的集火射擊撕成碎片了。”醫務部回答道,“我想他們不會有幾個人活下來,剛才那種密集的炮擊爆炸,沒有人能扛得住。”
想到擊中自己的“兇手”已經歸天,文禹誠長出了一口氣,頭上的傷也覺得不那麼痛了。
很快,張啟鈺艦長回到了艦橋上,看見文禹誠恢復了意識,顯得很高興,但他臉上的表情很快又變得鬱悶下來
“我的船基本喪失了機動能力,恐怕要成為累贅了。”他有些不情願的說道,“我想我們應該棄艦,誰叫史部長總說:‘咱們華夏的主力艦都是極品,華夏的輔助艦都是消耗品呢’,咱造巡洋艦的料子不是上等的哇。”
“保住船員是最重要的,國內還有大量嶄新的巡洋艦等著我們呢。”文禹誠點了點頭,“張啟鈺艦長,下棄艦令吧!命令所有的人給救生筏充氣,上救生艇!”
過不多久,“楚天”號所有幸存的艦員們全都轉移到了充氣救生筏上,文禹誠和大家一道,用不捨的目光注視著還搖搖晃晃浮在水面上的“楚天”號。
可能是內部燃起的大火燃燒到了彈藥庫,“楚天”號再次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在高高的水柱當中斷成了兩截,然後緩緩的向水中沉去,看著“楚天”號高高翹起的已經停止了轉動的螺旋槳,一些水兵忍不住熱淚盈眶。
“何紀廷應該包抄他們了吧?可別讓英國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