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俄軍的進攻又被打退,衣衫襤褸的俄國步兵和衣著光鮮盔明甲亮的俄國胸甲禁衛軍騎兵都一樣的躺倒在了滿是泥漿和血水的土地上,顯得十分滑稽,讓蔡鍔感到不解的是,這一起參加戰鬥的二者之間的待遇和差別,為什麼會如此之大。
而且,這些應該屬於俄國沙皇禁衛軍的部隊居然出現在了這裡,說明了什麼?
自己自從奉命和許許多多的中**人堅守在這裡,經歷的大大小小的戰鬥已經記不清了,俄軍在中**隊堅如磐石的陣地前碰得頭破血流,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慘重傷亡,但俄軍始終沒有退卻,昨天從師部那裡得到了訊息,說一支俄軍曾經想要迂迴到了中**隊的後方,迫使中**隊放棄陣地(那幾天俄國人的進攻也變得格外猛烈),但最後,俄國人的進攻還是被打退了,按照蔡鍔和一些軍官們的判斷,俄軍遭受到了如此大的損失,應該是沒有力量再繼續發動攻勢了,可現在,俄國人不但沒有後退,反而開始變本加厲的開始了更為瘋狂的進攻!
這兩天俄國人的炮火格外的兇猛,而且進攻的隊伍當中明顯的出現了這些比較“另類”的騎兵,讓蔡鍔不由得懷,是不是俄國人又從哪裡調來了新的部隊。
“松坡,沒事吧?”陸軍中尉蔣方震看到蔡鍔在那裡咳嗽,關心的問道,
蔡鍔笑了笑,搖了搖頭,表示不礙事,蔣方震將一個扁圓形的銀製酒壺遞了過來,蔡鍔想了想,接過了酒壺,喝了一口,頓時感覺喉嚨彷彿象火燒起來了一樣,**辣的十分難受,好象一股岩漿流到了胃裡,要將自己燒穿一樣,但是過了一會兒,燒灼的感覺一點一點的消失,自己的身體漸漸的熱了起來,感覺十分舒服,剛才的風也不覺得那麼冷了。
蔡鍔不由得多喝了一口,把銀酒壺還給了蔣方震。
“北京的二鍋頭,這時喝起來正好,可以擋得住這刺骨的風。”蔣方震扶了扶眼鏡,笑著說道,“聽說二營的那幫傢伙從俄國人那裡弄來了伏特加,等拿給你嚐嚐,這一回,我非把你這個‘滴酒不沾’的毛病給改了不可。”
蔡鍔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目光又落在了陣地的前方。
“照我說,咱們現在應該來一次反攻,一直打到赤塔和尼布楚(即涅爾琴斯克)去,”蔣方震說道,“那樣的話,就可以把遠東的俄軍徹底和西方本土分割開來,俄軍失去後援,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蔣方震是蔡鍔的同窗好友,從軍校畢業後又同在一支部隊,蔣方震在軍校時就醉心於軍事戰略的研究,到了部隊之後更是樂此不疲,這一會兒在戰鬥間歇的時候,又開始把話題拉到了眼前的戰局之上。
“那樣的話,我軍也容易受到俄軍的兩面夾擊。”蔡鍔不用看地圖,就知道蔣方震在說什麼,“北京的孫部長遲遲沒有下達關於進攻作戰的命令,可能考慮的就是這一點。”
(六百八十)進攻的前奏
是光你百里老兄一個人想著這些戰略。”蔡看那那神色凝重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孫部長和總參謀部那麼多人,整天想著的就是這個,他們的計劃要比你我考慮得周詳得多,你老兄這個時候就先別費神了。想著怎麼把眼前的仗打好才是正經。”
蔣方震笑了笑,說道,“孫部長所思所想,常有驚人之舉,屬實難以揣度,你蔡松坡是孫部長十分器重的人,他居然能放你來這北方苦寒之地同俄國人拼命,我還真是想不到。”
“孫部長不知道我這個小小上尉在這裡。”蔡平靜地一笑,“是我自己要求來的,他要是知道了,我可能就來不成了。”
“這是為什麼?”蔣方震聽蔡鍔這麼一說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問道,
“真正的軍人,是在戰場上造就的。”蔡看了看一臉不解的蔣百里,說道,“聽說這一次,海軍又把俄國人打得龜縮在海參崴港內動彈不得。”
“是啊,聽說還擊沉了俄國人的萬噸級鉅艦。”蔣方震說道,“現在制海權又是咱們的了。”
“自甲午一役,海軍每戰必先,如今統帶海軍之將才,象葉、劉、林、程四司令,多為斯時造就。”蔡說道,“象在齊齊哈爾的段大帥,庫倫的張大帥,也是甲午丁酉兩役打出來的。我希望,我們有一天,也能象他們一樣。”
“法國皇帝拿破崙說過:‘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你蔡松坡現在應該算是一個好兵了。”蔣方震笑道,
“戰爭帶給我們地,不光是血和火,還有很多別的東西。”蔡鍔的目光落在了蔣方震軍帽上那金光閃閃的盤龍華表金徽上,“以往的中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