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司對於雙方艦隊這種殺氣騰騰地互相“問候”還真是頭一回碰見。
“義大利船地這種把桅杆佈置在兩個煙k當中地方式還真是特別。”邱寶仁說道。“咱們從阿根廷買回來地那些裝甲巡洋艦也是這樣。都是一個媽生地。”
“將來弄不好這些‘姊妹’們全都得在海上兵戎相見呢。”史司嘆息了一聲。說道。
對他們這些造艦技師來說。每造出地一艘戰艦。都凝聚著無數人地心血。
這個時代的鋼鐵戰艦,是人類科技和智慧的結晶,從某種意義上講,戰艦是有生命的。
而這些戰艦從一出生開始,就註定要在血與火的大洋上征戰廝殺。
“那樣的話可就太有意思了。呵呵。”邱寶仁沒有聽出來史司話語裡地感傷之意,而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俄國人除了這兩艘巡洋艦,是不是還有別的船過來了咱們不知道呢?”他說道,“如果來的都是這樣的裝甲巡洋艦,將來可是夠咱們忙活的。”
“是啊,這些裝甲巡洋艦地戰力比不上戰列艦,但如果流竄到咱們沿海地區成為襲擊艦的話,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一位軍官也說道,“這玩意兒跑得快,火力猛,殼還比較厚,要想抓住並且擊沉地話可是很費勁的。”
“沒錯,他們的裝甲可以輕鬆抗住150毫米以下口徑火炮的轟擊,以‘海昌’艦為例,咱們想要敲開他們地裝甲,只能靠203毫米的主炮,”史司目送著兩艘俄國裝甲巡洋艦在視線當中消失,緩緩的說道,“看樣子我以前的想法是有問題的,在原來的基礎上,必須要想辦法增加‘龍’號戰列艦地航速才行。”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和一支鋼筆,開始記了起來。
英國,紐斯卡爾,阿姆斯特朗造船廠。
泰恩河畔的這片河岸是英國著名工業家阿姆斯特朗爵士地“軍工帝國”的中心地帶。這裡密佈地工廠和林立的船塢是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地搖籃,“日不落帝國”造船工業的中心。儘管紐斯卡爾是一個整天煙塵蔽日、機器轟鳴、汙染十分嚴重的工業城鎮,但卻吸引著四面八方的喜愛艦船和航海的人們來這片造船工業的“聖地”朝拜。
尤吉菲爾站在船廠附近的小山頂上,遙望著籠罩在煙塵中的造船廠,傾聽著機器出的巨大轟鳴聲,心潮起伏不定。
自己回到了一別數年的英國,但不知怎麼,現在的英國,卻給了她一種莫明其妙的陌生感覺。
尤其是現在,那種冰冷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
“這裡的煙塵很大,我們不如下去看看,尤吉菲爾小姐。”一位身著軍服的官中國派來在阿姆斯特朗造船廠監造“龍霆”號戰列艦的監督官謝葆璋對她說道,“聽說小姐想來看看‘龍霆’號戰列艦的建造情況,孫參政特意從北京來
要我們關照小姐,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小姐明言。
謝葆璋對這位羅斯徹爾德家的小公主的身份瞭解得十分清楚,知道如果不是這位美麗的“女財神”的幫忙,他就不可能在阿姆斯特朗船廠,親眼見證這艘中國人自主設計的世界最新式的劃時代戰列艦的誕生。
“參政閣下太客氣了,”尤吉菲爾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一時好奇,想來看看,畢竟我雖然出生在英國,但卻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座聞名世界的造船廠裡面是什麼樣子。”
她的語氣雖然說的很平淡,但謝葆璋卻有些聽出了弦外之音。
建造這艘戰列艦的錢等於是人家幫著出的,人家現在要想看看錢都是怎麼花的,花在什麼地方,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都說猶太人極擅理財,今天從她的話裡,謝葆璋就已經能夠感受到了。
“聽說謝先生當年也曾和參政閣下一同參加過那場生在黃海上的著名海戰?”尤吉菲爾走下山坡,對謝璋問道。
“小姐說的不錯,孫參政當時在我們北洋艦隊的旗艦‘定遠’艦上,我記得他那時是艦隊的總參議官;我當時是在‘來遠’艦上擔任駕駛二副,”謝葆璋說道,“由於日本艦隊的炮火過於猛烈,我軍各艦大都被擊中起火,我所在的‘來遠’艦被日本軍艦擊中了200多顆炮彈,當時管帶林公頭部為火燒成重傷,雙目俱被火煙燻盲,不能視事,是我最後把‘來遠’艦帶回旅順的。”
“您也是一位英雄,謝先生。”尤吉菲爾的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之色,她看著謝璋說道,“如今,您離開了您心愛的戰艦和生死與共的戰友,來到了英國,對您來說,應該是一件殘酷的事情了。”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