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則可直達盛京乃至旅、大,退亦可保其故地,而我東三省輒為其之土矣。”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的臉色都為之一變。
“然我東省鐵路早已完工,北洋海陸精銳,集於東省,兵馬調動靈捷,且可以逸待勞,又有海軍為後援,海路陸路皆通暢無阻。一旦戰事爆發,我南方之軍可經由海路及鐵路同時北上,俄人勞師入我東省,當陷我兵重圍之中。”王士珍話鋒一轉,笑著說道,“東三省為我北洋重兵精銳之所在,且北洋海軍之重地皆在東三省,若是連北洋都守不住東三省,則我國可束手請降,南面而事之,稱亡國奴可也。”
“敵遠我近,敵攻我守,還是我們勝算大些。”張紹曾點頭說道,
“若俄海軍斷我海路,為之奈何?”黃興又問道,“其海陸並取旅威及大沽,以其海軍之力,未嘗不能。”
“我對海軍所知不詳,但有一些事還是知道的。”王士珍說道,“我海軍總體雖弱於俄人,然在東亞一隅,俄人卻並非有全勝之力,其若想破我海軍,奪我海權,其在歐洲之海軍,非東調不可,若要如此,則其海軍情形同陸軍相差無多,仍為勞師遠征,我海軍亦可以逸待勞,於大洋之中次第邀擊之,俄人以飢疲遠來之師,戰我全國之海軍,想要一戰定乾坤,是根本不可能的。”
王士珍的話讓車廂裡的人都開始興奮的議論起來,孫綱看著地圖,默默不語,王士珍看著孫綱在那裡沉思,沒有再說什麼。
王士珍和黃興的“紙上談兵”雖然講的極為簡略,但卻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對俄國和中國來說,想要贏得這場戰爭,鐵路和海軍,對雙方來說,都是絕對重要的!
俄國人這次之所以肯吃這麼大的虧向中國低頭,就是因為俄國的西伯利亞鐵路現在還沒有完
其實,相對於俄國國內的不穩定局勢,比起西伯利亞鐵路來說,都還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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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五)天下第一海防
西伯利亞鐵路完工之日,也就是俄國和中國開戰之時!
那樣的話,中國和俄國,將在海陸兩個方向展開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
戰爭的規模和慘烈程度,必將超過原來歷史上的那場“日俄戰爭!”
對整個中華民族而言,那也將是一場決定生死存亡和今後命運的戰爭!
就象剛剛王士珍和黃興剛剛推演的那樣,中國雖然在海陸兩個方向都可以“以逸待勞”,但中**力不足確實是個大問題,如果沒有足夠的兵力,剛剛在“推演”當中自己這邊的優勢都將不復存在,最終也就不能戰勝俄國人!
“王先生,”張紹曾對王士珍說道,“我軍兵力不足,那就不可和俄軍爭一城一地之得失,俄人之西伯利亞鐵路綿延萬里,俄人不可能處處設防,我若突出奇兵深入俄境,毀其鐵路,阻滯其主力東進,先生以為如何?”
“此為攻其之所必救之計,辦法是好,但實行起來困難也不小,”王士珍說道,“西伯利亞天寒地凍,地域廣闊,我軍若深入其境,無法因糧於敵,人馬亦有凍餒之危,且深入敵境,又要面對俄軍之圍追堵截,若要行此險著,必得敢死之軍方可。”
“一旦俄人攻我,國家有覆亡之厄,凡我華夏男兒有血氣者,不誓死殺敵,保國護民。更待何時?”張紹曾大聲說道,“大丈夫從軍衛國,馬革裹屍,有死而已!決不當亡國之奴!”
他地話一下子把車廂裡的人的血性都激發了出來,好多軍官不約而同的跟著他吼道。“不當亡國奴!”
“異日若俄人犯我華夏,紹曾願為前驅,往攻西伯利亞鐵路。求敬茗成全。”張紹曾定定地看著孫綱,起立正色說道。
孫綱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要求,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王士珍這時替他回答道,“敬輿報國之心,可昭日月,然此有用之身,當報效與國家最需要之處,可不僅僅是用來拼命地啊。”
張紹曾立刻明白了王士珍話裡的意思。向孫綱和王士珍拱手說道,“紹曾受教。”
孫綱看了看王士珍,王士珍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這個王士珍,當初會被袁世凱“倚為柱石”,不是沒有原因的。
正在這時,一位軍官突然進來對孫綱說道,“部長,飛艇發來訊號。火車前面好象出事了。”
他地話音剛落,孫綱已經感覺到了,專列在慢慢的減速,然後一點一點的停了下來。
沒等他吩咐,他手下的軍官和衛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