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擔心下他地人身安全吧。要是他也讓人給捅了,咱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都佈置下去了。”孫綱說道,“他現在身邊可是銅牆鐵壁,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你不是想拿他當誘餌吧?”馬笑道,
“如果有人肯這麼上鉤,我倒是不反對。”孫綱說道。“當然了,我本人是非常不希望有的。”
“大人,前面好象又有人攔路喊冤。”林文昊在馬車外小聲對孫綱說道,
“又來了。”馬很麻利地把手槍掏了出來。
孫綱俯身看了看馬車上的“潛望鏡”,鏡頭裡現出一個窈窕的女子地身影,她衣衫襤褸的坐在路邊,手中撥彈著一種象二胡一樣的樂器,發出無比悽婉的音調,她的身邊。也是一個小女孩,手裡捧著狀紙一樣的東西,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這調調兒聽著可夠慘的啊。”馬也湊過來看了一眼,聽著遠遠傳過來的“音樂”,說道,“好象是個盲女哎。“原來是故人,”孫綱不由得失笑出聲,說道,“她要是瞎子的話,我也是瞎子了。”
“你們認識?還是你沒遇到我之前和她一起要過飯?”馬愣了一下。故意“警覺”地問道。“那個小姑娘不是你和她生的吧?”她雖然極力想板著臉,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秦香蓮狀告陳世美1900版華麗登場嘍。”
“我可沒那個福氣和她一起要飯,我只給她上過刑。”孫綱笑著回敬道,“你又不是沒見過她。”
“啊?!是她啊。”馬想起來了是孫綱說的是誰,不由得大吃一驚。
孫綱說的,就是當初拿他們夫妻的孩子做人質的日本女間諜小澤久美。
現在,她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一位“瞽女”,在那裡專心演奏呢。
看到馬的臉色陰了下來,孫綱笑道,“日本在中國的諜報系統已經讓軍情總處給接管了,她現在等於是在為咱們工作。”
“這樣的人你也敢用?你的膽子現在是夠大的。”馬又看了看“潛望鏡”,輕聲說道。
沒用孫綱吩咐,林文昊也認出了那個盲女是誰,立刻打馬疾馳,衝到了她們身邊,“嗖”地長刀出鞘,輕輕挑起了小女孩手中的“狀紙”,飛馳到孫綱的馬車旁邊,用刀尖在馬車車身一點,車身立刻現出一個暗格,將“狀紙”吸入。
“不現在看看?”馬看著這一切,奇怪地問道,
“怕上面有毒。”孫綱平靜地說道,“回去再看,不差這一會兒。”
馬車緩緩的前進,從她們身邊經過,孫綱望著那位還在專心的演奏著地“盲女”,不由得淡淡一笑,她身邊地小女孩可能讓林文昊剛才的動作嚇著了,臉上寫滿了驚悸,林文昊笑了笑,手微微一揚,小女孩地手裡瞬間多了數枚銅幣。
孫綱想起了自己身邊這幫衛士上次用銅錢打飛炸彈的事,眼前似乎又有一個美麗的身影一閃而過,他不由得會心地一笑,收斂回了自己的思緒,回到眼前的局勢上來。
據軍情總處幾天來的調查,從東北三省到北京及直隸天津一帶,確實有不少滿清王朝的遺老遺少在活動,而且還組織了個什麼“宗人黨”,以推翻華夏共和國,重建滿清王朝為“己任”,由於他們的活動資金量很大,陳志堅和任厚澤都認為,他們應該是得到了“外國”的資助。
陳志堅和任厚澤所說的這個“外國”,當然是指俄國了。
而且還有情報表明,“己亥之亂”康有為死後,餘黨星散,大都逃到了海外,但中國國內仍然還有不小的勢力,目前這些人在海外已經成立了“保皇黨”,奉康有為建立的“中華帝國”為“正朔”,以光緒皇帝為“太祖”,中國國內的“保皇黨”基本上是受他們控制的。目前的種種證據表明,“保皇黨”應該是也參與了這幾次的刺殺事件。
“宗人黨”和“保皇黨”?呵呵,還真是有意思啊。
孫綱在馬車裡大概的和愛妻說了一下目前他所能夠了解的情況,“那些宗人黨的錢應該是從當年那些滿清王族親貴那兒來的,他們哪用得著俄國人幫忙。那幫王爺貝子們家裡寶貝多了去了,折成錢恐怕幾輩子都花不完,眼下搞個叛亂什麼的,當然是九牛一毛了。”馬聽到關於“宗人黨”的“資金來源”的時候,立刻對孫綱說道,“你要是能把他們的這些錢拿回來,咱們買軍艦就更不成問題了。”
馬的話一下子提醒了孫綱,他現在的思維受制於後世的一些“理論”,滿腦子裡淨想著怎麼去把這些“叛黨餘孽”從肉體和精神上加以消滅掉,卻沒有考慮,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