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年來所未有之,此等烏合之眾,亦可稱軍乎?”接著指出。“此等兵眾,不能一戰而徒靡餉械,莫若不令參戰,以節國用,使有限之餉械給於能戰之軍。若強以之為戰,無一益而有大害。”
對於目前的戰爭形勢,他指出。“倭陸軍困於朝鮮,海軍又敗於我手,舉國皆謂當海陸並進,聚殲倭軍,畢全功於一役。臣竊以為我大清陸軍雖眾。能戰之兵不多,要盡殲倭在朝陸軍,急切恐難成功;倭海軍雖敗。其快船仍有數艘,皆分襲我沿海各口,其來去如電,朝發夕至,大海茫茫,遽難捕捉;為今之計,陸路莫若整頓現有能戰之軍。補充餉械兵員。佔據要地,以守為攻。徐圖進展;海路則攻守並行,守計為發動沿海民眾,遍設巡哨,監視倭快船行蹤,一有訊息可使海軍周知,派艦加以堵截;攻計則以鉅艦轟其海口,以快船捕掠其商船漁舟,再以水雷斷其海道,概彼國小民貧,全賴海道運輸接濟,彼海道俱斷,不數月可使彼不戰自亂,我亦不多費兵餉,此兩全之計也。”
摺子上去後,可能是光緒皇帝怕洩密的關係,將他的摺子“留中”了,另給他下了一道“褒旨”,誇獎了一番他的戰功後,命他繼續以北洋船政大臣的身份幫辦北洋軍務,會同劉銘傳左寶貴鳳翔等將領協調海陸軍的行動,但在末了又來了這麼一句,“卿計甚善,然不數日海軍快船已損三艘,外購之快船雖完工,英德皆以中立為由扣之不令歸,我海軍能戰之艦無多,現造又不及,盼卿保此有數之船不失,勿以浪戰為能,計出萬全,得敗倭軍,則功莫大焉。”
皇帝心疼船少了地情形溢於字裡行間,畢竟花的可都是愛新覺羅家的銀子啊,說不肉痛是假的,光緒現在應該能夠理解當年李鴻章那個“保船制敵”是什麼意思了吧?
可戰爭就是這樣,互有損傷,你想把敵人全都消滅了,自己又一點也不損失,這便宜事也不能都是你們家的吧?
“是不是皇帝嫌你船造得太慢了?”馬知道後問了一個當初和葉祖圭問的差不多的問題,從孫綱那裡得到的也是和她回答葉祖圭差不多的答案。
“你當象你生孩子那麼痛快哪。”孫綱苦笑了一聲,這樣回答她。
“還好意思說呢,人家是有夫之婦,你都不放過,我還沒找你算帳呢。”她白了他一眼,說道,
“我當時不是凍迷糊了,把她當成你了嗎?”孫綱懊惱地說道,雖然這是實話,但他知道,這麼“白痴”的理由,說出來,誰信呢?再說了,清醒過來以後和人家往回走地路上那幾次又怎麼解釋?
“上次你也說把那個俄國妞當成我了的,”她氣鼓鼓地看著他,說道,“下次換個好一點的理由啊。”
孫綱一時無語,他也不明白怎麼說著公事就拐到這上面去了呢?
“算了,說點別的,”她看了他一眼,饒了他一回,又換了個話題,“你能確定那個張作霖就是咱們後來評書裡說的那個張大帥嗎?不會認錯人吧?我以前可是去過老虎廳的,但沒見過他年輕時候地照片。”
“我一開始也差點以為是重名的,可沒聽說連表字都重了的,這種機率太小了。”孫綱說道,經他的舉薦,張作霖已經在左寶貴那裡升官了,成了騎兵營統領。
“知道嗎?他現在和孫中山先生一見如故呢,我想問問你,歷史上他們倆見過沒有?”馬問了一個只有她才會這麼問的問題。
孫綱想了想,點了點頭,“見過,”他說道,“中山先生曾經接受過張作霖的物質幫助,還派他的大兒子孫科給張作霖祝過壽,他們還有過一次親自會面,好象是在北京,中山先生地那句著名的東北處於紅白兩帝國之間論斷應該就是那時候說的。”
“那時他們都老了吧?”馬笑道,“你現在讓他們倆提前見面了,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能知道嗎?”
“目前到現在,所發生的這一系列蝴蝶效應已經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孫綱笑道,“隨他們倆地便吧。”
“還有一件事,袁大頭的雙腿都被日本人的炮彈炸斷了,大夫用盡全力才保住了他地腿,沒給他截肢,只是他下半輩子只能靠輪椅了。”馬又問道,“關於他,將來會怎麼樣你想過嗎?”
“不知道他那裡傷沒傷到,估計他將來是沒心思當什麼皇帝了。”孫綱衝她一笑,說道,她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將她抱在了懷裡,剛剛的不快瞬間消彌於無形。
其實到現在為止,袁世凱所做的還都算是對國家有利的事情,尤其是他在朝鮮的建設工作卓有成效,幫助朝鮮建立了一支相當規模的海陸軍,使朝鮮面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