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幾個水兵將那具浮屍撈了上來。
“大人,遠處好象又有船來了。”一個水兵指著遠處的黑煙說道,“‘福龍’來訊號了,問咱們走不走。”
“王大人,咱們馬上返航吧。”孫綱對王平說道,
王平應了一聲,回頭下令,“通知老蔡他們,馬上返航威海。”
水兵們離開他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孫綱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屍體上,看樣子這是一位軍官,他圓睜雙眼,面目猙獰地躺在那裡,懷裡緊緊摟著一個公文包,孫綱好容易將包從他手裡拿了下來,開啟了皮帶扣,掃了一眼裡面的檔案,心頭不由得一陣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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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樂!閤家幸福!
(二十三)中了頭彩
這是日本人的機密檔案!怪不得這傢伙死也不放手!
這回可真是中了頭彩了!
屍體兜裡的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碰了他的手一下,他好奇地把手伸進去一摸,將那塊方方的東西掏了出來。
陽光下,那黃澄澄的光芒著實把他的眼刺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他,趕緊將那件東西揣進了兜裡。
他顧不得噁心,又在那具屍體全身上下其手好一通狂摸,洞房花燭那晚摸新娘子都沒這麼仔細過,可惜,只有剛才那一塊,其它的都不是什麼重要東西。
“參議大人搜查得可真夠仔細的啊。”王平走過來笑呵呵地說道,由於擊毀了敵艦心情極佳,看著孫綱在死人身邊擺地攤,忍不住取笑了他一句。
“這件大功,只怕朝廷想不明令嘉獎都不行了。”孫綱晃了晃手中的公文包,衝他嘿嘿笑道,“日本人知道他們的機密檔案落在了咱們的手裡,只怕得哭上好幾宿。”
“原來倭人在長山串,淺水灣和漁隱洞都有臨時錨泊基地,”船艙裡,王平看著檔案,和蔡廷幹對望了一眼,“他們居然還打著臺灣的主意,原來不止是朝鮮哪。”
“這個是密碼本。”蔡廷幹指著一個小冊子說道,“咱們這次能立如此大功,可真是全跟著參議大人沾光了。”
“兩位不用這麼客氣,功勞是大家的嘛。”孫綱笑了笑,但看上去並不象他們那麼高興。
因為,如果這些檔案上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他們的麻煩,北洋艦隊的麻煩和大清國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天色漸晚,當他們回到威海衛港口外面,望著海面上還未完全散去的硝煙,還有水上漂浮著的船體碎片,全都呆在了那裡。
怎麼回事?難道是日本人來過?
好容易進港,上了岸,從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官兵們口中,孫綱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他帶著“左隊一號”和“福龍”號走了之後,李鴻章來電命丁汝昌率領北洋艦隊巡弋大同江一帶,為平壤陸路聲援,結果北洋艦隊主力出發後,日艦大隊突然出現在威海海面,向漁船和岸上炮臺開炮轟擊,因為艦隊所有大型戰艦都不在港內,日艦得以肆無忌憚地向無辜漁民開炮,結果激怒了港內的魚雷艇隊官兵,他們藉著岸炮還擊發出的濃煙的掩護,突然衝出港內,向日艦發射魚雷,日艦隊猝不及防,“天龍”號(木殼巡洋艦)中雷沉沒,但魚雷艇隊也遭到日艦十分密集的炮火轟擊,雖然全軍退回港內,但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其中三艘損傷嚴重,官兵犧牲十五人,傷二十三人。
議事廳裡,丁汝昌面色難看地聽著下面人的報告,一言不發。
“我水師才出發不久,日艦便接踵而至,如果說是巧合,也太巧了吧?”劉步蟾說道,
“這附近一定有奸細,我們得嚴加防範才是。”鄧世昌點點頭,說道,
“我水師是奉中堂電令出發,倭人水師如何得知?”丁汝昌沉聲道,“此次襲我海口的還不是倭軍主力,他們大隊去了哪裡?說不定在哪裡埋伏等著我們呢,如果不是因為在大同江口布雷耽擱了行程,我軍恐怕就著了道兒了!”
“軍門所言極是,”孫綱起身說道,將手裡的公文包遞給了丁汝昌,“此為倭人機要文書及加密軍情,卑職率‘左一’及‘福龍’艇在豐島海面遭遇日艦‘愛宕’號,將其擊沉後於倭兵屍身上搜得此密件,請軍門過目。”他已經全讓通事給翻譯過了,裡面是密碼本,暗語訊號書和標有日本海軍在朝鮮的所有臨時錨泊地的海圖,還有一份簡要的海陸協同作戰計劃。至於那些好象是藏寶圖的東東和那塊金子他老人家就自動忽略掉了。
丁汝昌的臉上現出一絲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