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仁不死心,依舊拽著陸明澤的手臂,緊緊地逼著他。
陸明澤低了頭,喃喃自語,聲音極小:“祖父要殺你……”
李軒仁震驚:“什麼?!”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去問下一句,陸宅大總管陸德順已經帶著幾個小廝過來,連忙把倒在地上的二公子陸明澤扶了起來,送進了房裡。
陸德順笑著朝李軒仁作揖:“李大人,天色晚了,您今日也飲了不少酒,陸爺讓小的照顧好您,小的這就送您回房,請!”
李軒仁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要問陸明澤,可是好好的卻被陸德順打斷了,他也只能作罷,朝著陸德順回了一禮,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陸德順把陸明澤和李軒仁都送走了,立即找了自己的親信,吩咐著:“派人去陸爺那邊看看,一旦爺醒了,就來告訴我。”
“是,陸總管。”
所有人都退去之後,陸德順身體不由地打晃了,是被嚇的。他剛才把二公子陸明澤和李軒仁的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陸老太爺,竟然要殺陸玥澤?!
陸德順嚥了咽喉嚨裡的吐沫,望著天上的月亮,期盼著日後快快升起,他要儘快把這個話告訴陸爺。
有人覺得夜太長,有人卻覺得**苦短。
陸玥澤是被臉上的癢癢弄醒的,他迷迷糊糊之間,就覺得自己的臉上有軟軟的小東西滑來滑去的,帶著溼漉漉的暖意。他眼睛都沒有睜開,就把淘氣的罪魁禍首摟進了懷裡,迎著她的小臉,長長地親了一口,軟糯香甜,意猶未盡。
他緩緩地放開懷裡的小姑娘,咬著她的耳垂,懶洋洋地說:“今日可以晚些起來的,你怎麼醒得這麼早?”
雲珠面色紅潤,氣色飽滿,精神極了。陸玥澤一問她,她就笑個不停,枕著他的胳膊,來回的淘氣。
她昨日嫁給陸玥澤了!
受不了折磨地陸玥澤,咬牙切齒,一個翻身把她壓住,雙眼猩紅地低吼著,略微沙啞:“媳婦兒,大清早你就撩撥你的夫君,後果會很嚴重的!”
懷裡的小姑娘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直勾勾地盯著他,一臉懵懂。
陸玥澤挫敗不已,只得翻身坐了起來,捏了捏雲珠的小臉,無奈地笑著:“既然醒了,就起來吧。”
他頓了頓說:“按照中原漢地的習俗,今日是我們給長輩敬茶,不過我的長輩都在京城皇都了,倒是省了許多事情。我二哥還在這裡,等早飯過後,我們去給他請個安吧,敬他一杯茶吧!”
雲珠擁著被子坐了起來,乖巧地點頭,表示自己對陸玥澤地安排沒有異議。她的目光落到了床頭旁側,那裡放著昨晚她摸到的那個白帕子。
陸玥澤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頓時頭皮發麻,臉頰緋紅,還沒來得及打岔,雲珠就開口問了:“夫君,這帕子是做什麼用的?為什麼會在我們的床上?”
“……”陸玥澤絞盡腦汁地編了一句:“討吉利的。”
說完,他眼疾手快地把那帕子塞進了自己的衣服懷裡,生怕雲珠再問。他可不敢擔保,自己受了一早上的刺激,最終不會把雲珠就地辦了。
雲珠見他把帕子收了起來,小臉上更加地迷惑了,歪著頭,小手扯著他寢衣地袖子,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極其認真地開口,“既然是討吉利的,你收起來做什麼?”
軟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玥澤只覺渾身渾身血氣上湧,他立即跳下來床,低頭說著:“日後再用。我先去洗漱,讓平喜她們進來給你穿衣服。”
雲珠一臉疑惑地看著陸玥澤,不明白他的臉怎麼就紅成了那個樣子。
陸玥澤總算是解決了自己的一身狼狽,穿戴整齊後,大總管陸德順就來了。
他把昨晚李軒仁套醉酒的二公子的話的事情全部都跟陸玥澤學了,最後他盯著陸玥澤的表情,說:“爺,二公子昨夜酒醉,跟李軒仁李大人說……說老太爺想要殺你!”
陸玥澤眉頭皺緊,心頭一顫。
陸德順把當時的情節學了一遍,壓低了聲音,問陸玥澤:“爺,老太爺是真的要殺你嗎?還是二公子弄錯了?我當時怕事情鬧大,就把李大人和二公子強行隔開了。”
死士的事情陸德順並不知道,陸玥澤抿了抿唇,想起陸明澤造假的那一封信,心中生出了無數地疑問。
他拿到手裡的那封信,是陸明澤假造的。他的祖父透過死士傳話,說過不曾給他寫過信。
那麼,這其中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陸明澤憑空假造了那樣一封信,不想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