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唱著戲的男人看了過去,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個男子,單從他這身的扮相上和那一聲聲戲調之上來看,還真看不出他是個男人!
陸玥澤見雲珠對此人十分地感興趣,立即吩咐下去:“讓臺上的那個旦角,下了臺過來給夫人請個安。”
他吩咐完不久,就覺得自己懷裡的雲珠忽然一僵,似乎遇到了什麼事。他低頭看過去,就看雲珠正一臉緊張地盯著戲臺子。陸玥澤覺得奇怪,問了她一聲“怎麼了?”之後,也轉頭朝著戲臺子那邊看了過去,目光正巧與那位唱戲的旦角對上了。
他只覺戲臺子上的那位唱旦角的,目光十分地詭異,只是他再去分辨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把頭轉了過去。
他低頭看懷裡的雲珠,雲珠臉上似乎掛著疑惑,但是卻也沒有什麼異樣,也不知道剛剛她是怎麼了。
他沒有捨得把她從膝頭放下來,就那樣一直抱著她,還時不時地往她的嘴裡喂一些小果子。
雲珠卻看戲看得十分地認真,他喂她,她就配合著張開嘴吃掉。
很快,一首曲子唱罷,戲園子老闆就帶著那個旦角過來給雲珠磕頭。那人來的時候,依舊是沒有卸妝,嫵媚的女態,仍然讓人心動。
戲園子老闆和那個人給陸玥澤和雲珠磕了頭,說了幾句吉祥話,陸玥澤就讓人賞了銀子,又選了兩摺子戲,讓他們下去繼續唱了。
雲珠對聽戲果然是十分地感興趣,戲臺上又咿咿呀呀地唱了戲曲,她就又全神貫注地去聽了。陸玥澤不愛聽戲,但是他願意看著雲珠聽戲,他還故意討人嫌,時不時地打斷雲珠:“雲珠,這戲曲子唱的什麼,你能聽得懂嗎?要不要爺給你講講?”
雲珠起初沒理他,自己聽得津津有味,可是陸玥澤時不時就湊過來,鬧到了最後,雲珠氣得不行,伸手去推陸玥澤,小臉氣鼓鼓的。
陸玥澤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依舊是故意使壞,就是鬧著她,不讓她好好聽戲。
雲珠最後氣急,趴在陸玥澤的肩頭,直接去咬他的耳朵。她還為了讓陸玥澤服氣,故意地不鬆口,陸玥澤最後只得雙手投降,和她保證,“好了好了,我的小姑奶奶,我不鬧你了,你好好看戲,你好好看戲……”
雲珠這才得意洋洋地放過了陸玥澤,轉過頭,還真的就好好地看戲去了。
陸玥澤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被冷落了,委屈得不了。
他又轉著頭去看戲臺子上,唱戲的就是剛剛過來給他們磕過頭的那個人。陸玥澤覺得此人果然是天生就是和唱戲,男生女相,沒有人比他更美。
過了不久,雲珠就不看戲了,低頭專注地吃東西。陸玥澤正在旁側的作案上處理商隊的事務,反正他也不願意看戲,不過就是過來陪雲珠的,所以來之前是帶了些賬簿過來看。
他低著頭,忽然抬起頭,發現雲珠竟然吃起了東西,不看戲臺子了。他覺得奇怪,側頭去戲臺子,這才發現,戲臺子上已經換了個曲子,唱戲的人也換了,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
他喊雲珠:“不願意看了?”
雲珠正往嘴裡塞著一個小甜糕,聽到陸玥澤問話,立即抬了頭,只是嘴裡塞了半下的小甜糕,鼓鼓的,一著急,就把自己給噎住了,連咳不已,小臉都憋紅了。
陸玥澤立即起身,幫她順氣,喂茶水,好半天才把她弄順了。他哭笑不得地道:“不過就是問你話,你急成這樣做什麼?”
雲珠眨著眼睛,無辜地望著陸玥澤。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你若是喜歡聽那人唱,我吩咐下去便是了。”
雲珠立即搖了搖頭。
陸玥澤見她搖頭,便說:“既然如此,天色不早了,我們也先回去吧!”
他說完,就招呼平喜和侍衛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因為夜色已晚,雲珠想要跟著陸玥澤騎馬,陸玥澤也不允許了。他把轎伕招了過來,讓雲珠坐轎子回去。見雲珠拉著他的手不放,他柔聲地與她說:“你坐轎子,爺就騎馬跟在轎子旁,你掀了簾子,就能看見我,好不好?”
雲珠點了點頭,聽話地準備上轎子。
正在這時,忽然戲園子裡有人出來,叫了聲“陸爺”。陸玥澤回頭,覺得來人十分陌生,他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那人卻十分地自來熟,自我介紹:“陸爺,您是貴人多忘事,我上次與您談了一筆生意的東榮布莊的東家,李逆安。”
一提東榮布莊,陸玥澤倒是想了起來。兩個人寒暄了幾句,那人就請陸玥澤喝茶。陸玥澤推脫,“我的夫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