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實不大,但是卻別具匠心地佈置了一番。平喜和閆蝶昨日聽說了之後,一直都想著找機會去看看的。今日陸爺臨走之前也交代過,如果夫人想去院子裡走走,帶上侍衛就可以去的。
只是,雲珠卻一點心思都沒有,一個上午,都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這到了中午吃飯,她才不得不勉強地出了房間門。
雲珠今日穿的這一身,早上陸玥澤就誇過,豔若桃花,嬌俏憐人。她一從房間裡走出來,商隊裡的幾個侍衛都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雲珠不過就是去吃個飯,自然是不會戴帷帽了,何況這裡是客棧,也沒有那麼多人,陸玥澤也沒有一定要她戴。
這些侍衛,早上也見過雲珠。當時雲珠依依不捨地送陸玥澤出門,也是沒有戴帷帽的。他們這幾個大男人就在身旁守著,心裡都暗暗地想,“人比花嬌”,大概說的就是夫人這種的。
此刻,雲珠在一出來,這些人一想到自己那時的心思,自然是不好意思的,紛紛地低了頭,避開了雲珠。畢竟是陸爺的夫人,就算是再好看,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有別的想法。
他們這些護衛是不敢有別的想法的,不過,別人就不一樣了。
雲珠在二樓的走廊裡一出現,圍欄之下正堂裡坐著的一些商客就看見了她。
有人頓時就心癢癢了,吹口哨喊著:“呦,哪裡來的小妞,可長得真俊啊!”
他身邊的大漢立即拍了他一巴掌,壓低了聲音,道:“老弟,你可不許胡亂招惹,免得惹出了麻煩!”
“什麼麻煩,不就是個西夷搖族的小妞嗎?那些姑娘身上的搖鈴聲真是悅耳啊……”
“行啦!樓上的那位,你就別想了!那可不是這客棧裡唱小曲的姑娘!能住二樓天字號的,那可是非富即貴,我們不過就是跑跑馬幫,養家餬口,可不能隨便招惹人家的!”
他們說話的功夫,雲珠已經進了廂房。那人再想看雲珠,也看不到了,滿臉全是遺憾。他不滿地推著自己身邊的那個大漢,罵道:“就是你拉著我胡說八道,都耽誤我看小美人了!”
“你呀你!你若是喜歡!就從客棧裡找個唱小曲的過來解解饞,你可不能不要命的什麼人都敢招惹!”
一臉淫相的大漢不服,“呸!就聽你一天到晚的教訓我了!你還有沒有完?”
他旁邊那個大漢,好心地與他道:“老弟,也不是我說你!你日後辦事,可不能這麼魯莽啊!顧前不顧後的!你剛剛看到的那位,就只看到了人家長得標緻,卻不想想人家的身份?”
“什麼身份啊?在這客棧裡的姑娘,哪個能有身份?!”
“你啊你!真是不長腦子!剛剛二樓的那位,你看看人家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那可都是一身的貴氣啊!再看看她身邊跟著的,丫鬟侍衛,樣樣不落,那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行了行了,我既然帶你出來跑這趟馬幫,自然不能讓你心生了怨氣。我給你叫個唱小曲的過來,讓你好好地解解饞。”
那個大漢說完不久,店小二就領過來一位姑娘。她抱著一把琴,腳上的搖鈴隨著她的腳步,響個不停。
那女子到了二位客人的跟前,屈膝行禮,“小女子阿沽,給二位爺請安。”
那個一臉淫相的大漢立即盯著眼前姑娘,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問道:“你可是西夷搖族的姑娘?”
“回爺的話,奴家是。”
這個阿沽,不是別人,就是昨晚被陸玥澤命人扔回去的那個。她平日裡,算是這個客棧裡拔尖的姑娘,所以一直都是伺候尊貴的客人,也因此,她才能一直待價而沽,賣藝不賣身。
可是,昨日,她被陸爺派人扔了出來。媽媽是個會看臉色的,立即就對她冷眼相待了,今日就開始讓她下了樓,伺候這些不入流的客人。
她滿眼悲哀,憤憤不平。
如果昨日,不是那個陸爺的夫人那麼善妒,陸爺也不會做出如此不憐香惜玉之事!如今,她因為惹怒了陸爺,惹得媽媽不高興了,被逼得只能接待這些不入流的客人!
這些不入流的客人,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身材容貌,更別提身家背景了,哪裡比得上陸爺半分?就算不是陸爺,就是平日裡租得起天字號的那些富商,也要比這些不入流的客人好上幾百倍!
她越想,越不敢想,若是……若是被這些不入流的客人佔了身子,她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她悲憤時,對面的大漢已經坐到了她的身側。一邊讓她彈著曲子,一邊摸著她,不停地對她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