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小姑娘,竟然身手如此了得,甚至完全在他之上!
他回過神來,立即追到雲珠之後,長刀過手,配合著雲珠的攻勢,輕而易舉地把那人活捉了。
德福和其他的兄弟們也動作迅速,該殺的殺,該捉的捉,該處理的處理了。
來襲擊他們的黑衣人見形勢不妙,迅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是德福想要去追,也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一絲行蹤。
這些人就跟夜幕下的魑魅魍魎似的,來無影,去無蹤。
當然,窮寇莫追,這個道理德福是懂的。他也不去管那些逃跑的,而是對付那個被陸玥澤活捉的倒黴蛋去了。
陸玥澤顧不上那些黑衣人,他此刻扶著雲珠的肩頭,把她轉來轉去地檢查:“雲珠,有沒有哪裡磕到了?或者是哪裡受了傷?”
雲珠的小匕首已經收回了腰間,此刻正乖巧地站在陸玥澤身前,任由擺弄來擺弄去。確定雲珠身上看起來沒有外傷,陸玥澤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些襲擊過來的黑衣人,從襲擊到逃走,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若不是往日裡他的商隊在行進路上格外的仔細,說不定就讓那些人得逞了。
陸玥澤知道雲珠沒有受傷,這才算是放了心,他把雲珠抱起來,送到了他的馬車上,叫來嚇得不輕的平喜和閆蝶,吩咐道:“不許哭了,去車上照顧夫人。”
平喜和閆蝶從小到大,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她們在家裡見過的最大的陣仗,也不過就是她們的爹爹拎著棍子打淘氣的娃娃們!
兩個人嚇得哭都不會哭了,渾身瑟瑟發抖。經過陸玥澤這麼一吼,兩個人更是腿肚子一軟,差一點就跌倒在地。
她們聽了吩咐上了馬車,卻發現馬車上的夫人,一臉的平靜,小小的一團趴在小桌上,纖細的小手伸到了小桌上一個紅漆木匣子裡,正在玩著什麼,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兩個丫鬟佩服不已,她們剛剛可是看得清楚,那些黑衣人都是朝著他們陸爺襲擊過去的,當時夫人就在陸爺身旁,是離那些人最近的!
雲珠見她們上來,兩個人都是小臉慘白,驚恐不安。她朝著兩個人笑了笑,然後極其大方地把小桌上的一盤白糖甜糕,推到了兩個人面前,這是剛才陸玥澤給她準備的。實在是此時太亂了,沒有辦法給她沏壺熱茶,陸玥澤就想到了之前的白糖甜糕還有,便讓她帶到馬車上壓壓驚用的。
平喜和閆蝶在雲珠面前伺候,也是有一段時間了。可以說,雲珠這個女主人,一點都不難伺候,只要她們不去冒犯她,她也不會去找她們麻煩。雲珠的膳食用度,有剩下的時候,她們偶爾也會仗著膽子,再撤下去的時候,直接吃了,雲珠從來都不說什麼。
但是,若是讓雲珠主動賞她們些什麼,除了上次的銀葉子,她們還真沒有額外得過什麼賞的。
這盤白糖甜糕,是第一次。
雲珠看兩個人不動,又把面前的盤子朝她們推了推,小腦袋晃來晃去的,示意你們趕快吃吧,不要跟她客氣。
平喜和閆蝶面面相覷,最後終於是鼓起勇氣伸手,一人拿了一塊白糖甜糕。
這個血腥恐怖的夜裡,一塊白糖甜糕下肚,也總算是讓兩個人恢復了一些精神。今日,真的是兵荒馬亂的一天,先是夫人無故失蹤,鬧得整個陸宅人仰馬翻,後來她們兩個小丫鬟,毫無防備地就被命令跟著商隊一起出發,晚上又經歷了這麼一場……
只是,兩個人偷偷抬頭去看雲珠,發現她的小臉紅撲撲的,氣色極好,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她們的夫人,真的是與眾不同!
陸玥澤把雲珠安頓好了之後,看著兩個丫鬟上了馬車,他這才放心地去找德福。
德福見了陸玥澤時,一臉的垂頭喪氣,憤憤不平道:“爺,那個被活捉的,竟然……竟然口內帶毒,服毒自盡了。是我反應慢了,沒來得及阻止他!請爺責罰!”
現在不是罰人的時候,陸玥澤擺了擺手。
德福立即稟報:“這次抓到的刺客,一共十三人,無一活口。除了那個服毒自盡的之外,其餘死於兄弟們的刀下。我剛剛檢查過了,那幾個人的口中都帶著毒,他們是不是普通的殺手,他們是死士!”
陸玥澤皺眉,上一次他在西南之地遇襲,因為防備不足,讓那些人跑了,自己的兄弟也受了傷,當時他只察覺出對方是殺手,目的就是要殺他。
這一次,從身手和情形上看,與上次來襲擊他的人是一撥人。只是,這一次的規模更大,目的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