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的想象力表示欽佩和無語。
他確實是在隱瞞她身份,但遠遠沒有旒王想得那般複雜,還貼身武衛?還以一敵百?未免太瞧得起她了。
既蹴鞠比賽因她這一腳踹得暫停,齊毓玠便讓宮人們引兩大附屬國貴客去備好的房間更衣歇息,待養足精神後再帶著他們轉至保和殿赴宴。
“你,跟朕過來。”人群散開,齊毓玠撩袍起身,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腦袋戴著的太監帽,嗓音涼涼的,說完掉頭就走。
喬亦柔憋屈地小碎步跟上,她從他語氣裡覺出大大一股不妙,陛下好像是要找她秋後算賬的樣子。
可這賬算起來,委實有些沒完沒了,喬亦柔苦著臉,頓感一陣絕望……
她錘了他兩拳都能算作死罪,現在還擅闖毀壞皇室蹴鞠場,豈不罪加一等?完了完了!她辛辛苦苦保住的腦袋眼下就快守不住了……
越想越委屈,早知如此,她這小半輩子一定不活得如此窩囊,該吃的沒怎麼吃飽過,該揍的人也生生忍了過去,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齊毓玠:“……”
他突然都替她心酸起來,然而誰來替他心酸?她不揍了他兩拳?這天底下敢打皇帝的可沒幾個,她竟還不知足?還嫌揍的人少了?
戛然止步回眸瞪她一眼,齊毓玠冷聲道,“跟朕到御書房。”
“是。”懨懨應聲,喬亦柔心如死灰的緩步往前行,嗚,她反正要被治罪了,難道還要興沖沖急吼吼的跟上去跪求處罰?他把她當蠢驢?
“喬貴人中午沒用膳?磨磨蹭蹭,快點跟上。”
喬亦柔癟了癟嘴,要被他氣哭了!她本來就沒吃飯,踹了那一腳更餓了,晚上都還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去赴宴,混成她這樣真是太悽慘……
兩人進殿後,李久特別殷勤地沏茶端水,他才不計較力氣不力氣的事兒呢。待一切妥當後,他退出去時輕輕將門關上,然後掩嘴輕笑。
嘖嘖,畢竟生小皇子小公主這種事情,宮中人人有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