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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爹嚇紅了眼,因一句“交出那個女人且饒你們不死”,他便恐懼害怕的拼命祈求著她娘下車,說什麼“自己惹的禍事自己扛不要牽連無辜”。

她哭喊著不許,脖頸後方卻猛然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便沒了意識。

再度醒來,天色都快亮了,馬車裡已經沒了孃親,她毫不猶豫地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摔傷了胳膊,身後傳來“停下”的呼喚,她卻依然沒命的跑著,而她爹自始至終也都沒有停下馬車來追她。

後來,被她娘救的人聞訊騎馬趕來,帶她去見她孃親最後一面……

瞧,這便是夫妻。

淚水汩汩,很快就溼了鬢髮,喬亦柔仍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她沒有啜泣出聲,只是任眼淚宣洩她心底的憤怒。

當年,她娘出手明明更多是為了救自己的夫君,卻被愛人殘忍的逼向了死路,所以,男人又有什麼值得信任的?他們在性命攸關的時候,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顧,只有女人,不僅可以為愛人付出一切,更會為了孩子連命都不要……

她討厭男人,也討厭孩子。

因為她要守住她娘替她保住的性命,便不能輕易失去捨棄自己的心與命。

齊毓玠動作猛地戛然而止,他微微抬高身子,親不下去了……

兩人衣衫俱已凌亂,他的確生出了幾分興致,明顯身下的人卻不是。

他捂了她雙眸,看不見她眼淚,只觸到了幾縷溼透的鬢角,但她心中所想所恨所怨,他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很想告訴她,並非天底男兒都這般無情無義,但不得不承認,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也不在少數。

齊毓玠蹙眉盯著她半張臉,她紅唇緊緊抿著,似壓抑著痛苦,他竟覺得此時此刻他也已成了加劇她苦痛的儈子手之一。

罷了,不忍地收回抵在她肩上的另隻手,他將散落在一旁的衣衫披在她只剩肚兜的上半身上,因方才荒唐了一番,她衣裙折折皺皺煞是凌亂,再加上她一頭鋪散的青絲,瞧著莫名讓人咽喉乾澀心尖生癢。齊毓玠匆促挪開視線,卻又無意間瞅見她鎖骨及其脖頸處的兩點紅梅,他耳尖倏地開始發燙,他陡然有些明白那些老太監們的話了,雖做好了行房的準備,可確實沒料到自己居然如此……

再不能想下去,更不能瞧下去。

順手扯了被褥,齊毓玠翻身躺到外側,將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他聲音有些難以言明的嘶啞,“都睡吧。”

室內頓時陷入寂靜。

紅燭將要燃到盡頭,燭身滿是淚痕。

喬亦柔悶怔了會兒,等那些每每思及便要傷心的往事沉迴心底,她才兀然意識到眼下狀況,身上沒了重物繼續碾壓吻蹭著她,輕鬆是輕鬆,卻令人質疑得很。

旁側睡著的皇帝背對著她,瞧不見神情。

喬亦柔小心翼翼抬手抹了抹額角淚痕,詫異地盯著他後腦勺出神,這便完了?他不僅沒有使出那些手段蹂躪她,甚至連……

面上浮現出幾絲窘迫,她眼下倒是反應過來的知羞了,方才沉浸在往事,雖被親親抱抱了許久,連衣裳都被差點剝盡,可那些身體上的感覺卻在痛苦記憶下被模糊了不少。只是,陛下他折騰她她不願意,他驟然停在關鍵之處又令她抑制不住的去猜測……

她睡不著。

直至紅燭火苗一簇簇相繼熄滅,殿內徹底昏暗。

喬亦柔已經完全從方才的情緒裡抽離出來,事情畢竟已經過去十餘載,她方才也不知為何會憶起,大抵人在脆弱無助時總會記掛起最親近的人。

也不知旁邊那皇帝睡著了沒?

他似乎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未動,想來是入了眠。這麼想著,喬亦柔終於敢膽兒大的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睡姿,但依舊睡不著,她琢磨著又琢磨回了之前那個問題,為什麼他會在關鍵之處戛然而止呢?

這個皇帝真的好奇怪。

分明靜婕妤以及另兩位嬪妃在侍寢後都受了輕輕重重的傷,若不是他在那事兒上有別的癖好又能是什麼?怎麼解釋她們的遭遇?

另外,宮內上下都傳他為先帝守孝三載從未逾矩,說著是位意志堅韌的,可今晚自打他進了殿門,只短短矜持了片刻功夫,便忍耐不住的對她又是拉手又是攔腰抱起,緊接著就將她放倒在床榻間親親抱抱,如此飢渴難耐,怎會捨得在緊要關頭饒了她?莫非……莫非他身子有何隱患難以啟齒?所以才在失了尊嚴面子之下用別的法子折磨妃嬪,只獨獨為了平衡安撫自己那顆扭曲變態的心……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