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貼在床榻雕花樑上,她想了想,“陛下接長樂郡主入宮,自然是真心喜歡她,有她陪伴陛下,臣妾就可以不用再來養心殿,安安靜靜待在景仁宮便是了。”
她說的淡然,齊毓玠眸色一深,他驀地吻了下她嘴角,爾後薄唇擦過她面頰,落在她耳廓處,悶聲道,“為什麼你不能與朕說,不要接她入宮。”
耳畔撲來一團團熱汽,都快將肌膚燙熟了。喬亦柔蹙眉,沒吱聲,心中卻想,她為何要說這樣的話?她不是榆木疙瘩,這種明擺著討嫌的提議她才不要說,況且說了他就會改變主意?可後宮總會迎來一位又一位妃嬪,不是長樂郡主亦會是別人,既然是誰都無所謂,她當然不要得罪長樂郡主。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朕不能此生此世只寵著你?”
氣氛靜了須臾,喬亦柔心跳驀地加快,他的姿勢像是抱著她,兩人毫無間距。她忘了眨眼,眸中乾澀。
“宮中朝中都知道朕喜歡你,你是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他在一聲聲逼問,喬亦柔猛地低眉,不吭聲。喜歡分很多種,對一朵花的喜歡是喜歡,對一隻貓的喜歡是喜歡,男人的喜歡都很氾濫且輕易……
“你可以考驗朕對你的喜歡是哪種喜歡。”齊毓玠支起上半身,他居高臨下看著她,突然用手挑起她下顎,認準她粉色唇瓣,重重壓了下去。他撬開她唇,輕柔慢捻地撥弄,從前他吻她不曾有過這般,因為他能感受到她的排斥,他也不喜水乳交融。等後來他不嫌棄了,她卻仍舊排斥。這種事情總要兩情相悅才算樂趣,他一人樂在其中算什麼?他要她也樂在其中,要她也想佔有他深入他。
對於這種事,男人似乎天生容易掌握精髓,齊毓玠將她壓倒在床榻,吮吸她舌尖與唇瓣,時輕時重。
喬亦柔想推開他,她要透不過氣了,喘息聲無意識從嘴角溢位,她自己聽著都覺得羞人。
可奇怪的是她雙手怎麼突然沒有力氣?連試圖舉起來的力氣都不夠,這太可怕了!
“喬喬,你喜歡這樣麼?”齊毓玠從她身上起來,他單臂托腮靠在一側欣賞她迷濛的神情,她眸中浸著一汪水潤,懵懵懂懂,小嘴微張,胸脯上下起伏,臉頰紅潤可口,處處都散發著一股奇異的誘人氣息。身體驟然繃緊,齊毓玠很想壓上去再度感受她心臟跳動的節奏,然而——
默唸清心咒,齊毓玠忍住,忍了那麼多年,再多忍段時日不算什麼。猛地偏開目光,齊毓玠不去看她充滿蠱惑的身體。
他明明是要先蠱惑住她才對,他不要她對他俯首稱臣,但她必須要有慾念,對他的慾念。
因這段時日一直臥榻靜休,齊毓玠衣袍十分寬鬆,衣袍領口處在方才廝磨時敞得更開,露出大片赤裸裸的蒼勁胸膛。他也曾在茹毛之地征戰沙場,只是經過幾年皇宮日子,過去的傷疤逐漸變淡,肌膚不比從前粗糙,卻絕不是文人雅士羸弱的樣子。
齊毓玠知道她食色,便刻意作出一副美人圖的姿勢。
雖不知畫面效果是否不倫不類,但他總要試試啊……
喬亦柔被他這句臊意十足的話驚醒,她根本沒歇夠,唇齒內全是他侵佔過的氣息,她連咽一下口水,彷彿都像是吃了他的嘴一般。
崩潰無力地躺在榻上,她側眸朝他望去。
不知怎麼的,目光竟率先落入他那片幽幽胸膛,光線半明半暗,窗外飄進來的風淡淡拂動他輕薄的衣領,不時令她看到更深處。
喬亦柔盯著看了須臾,猛地挪開視線。
她狠狠閉了閉眼,雙眉擰住,她這是在看哪裡?不行了,要馬上離開這裡才對,喬亦柔雙手撐著床板意圖起身,卻失敗了。她全身軟綿綿的,彷彿骨頭都成了漿糊。她懊惱緊張得不行,一旁卻傳來一記輕笑聲。
心中羞憤交加,喬亦柔惡狠狠朝他瞪去。
他如墨髮絲散著,淺淡唇色不知為何深了幾許,像酸甜可口的紅漿果,還有他眸中色彩比從前複雜深邃很多。
他看著她,目不轉睛,喬亦柔越發不自在,想躲。
“你喜歡麼?”指腹壓在她唇上微微用力,齊毓玠喜歡極了她這種茫然懵懂的神情,他驀地用雙臂將她抱起覆在他身上,輕笑道,“朕腰上有傷,還是喬喬你委屈體諒一下。”
兩具軀體陡然重合,喬亦柔軟軟趴在他身上,徹底蒙圈了。
他體溫極高,灼得她心都微微發顫,他那話什麼意思?喬亦柔本就染了層緋色的臉頰突然爆紅,她、她前不久整日被張元嬪纏著,張元嬪想與她結盟,所以總愛時不時給她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