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時候自然會給咱們送過來。姑娘在這裡等著就好。”
傅清溪想了想也沒有別的辦法,便道:“就這麼辦吧。”
婁嬤嬤又道:“姑娘一個人在這裡……”
傅清溪笑道:“沒事的,我就在這邊上等著。你若過來沒見著我,那多半是我拿了履歷進考場了。”
婁嬤嬤點點頭,道一聲:“那老奴先去了。”
傅清溪點頭道:“好; 去吧。”婁嬤嬤行了一禮風風火火往外頭去了。
這裡負責登記的人責備道:“這是多大的事兒?你家裡人也太不經心了。”
傅清溪苦笑道:“忙中出亂子,也沒想到的。”
那人看傅清溪也不十分著急的樣兒; 點頭道:“你這學生倒沉得住氣; 去年有兩個拿錯了的; 當場就哭了。你要在這裡等,就往那邊椅子上坐著等吧。只要金鐘響之前能拿來,就能進去考; 什麼也不耽誤。”
傅清溪謝過這人,就往一邊空著的幾張桌子邊撿了張椅子坐了。
排隊等著登記的生員漸漸少了起來,沒見婁嬤嬤回來,也沒見旁的誰過來。
傅清溪心裡想著,今天這場試怕是考不上了。第一場是通考,若是趕不上,第二場數術的考試還是想進去考一考的,就算今年進書院沒戲了,至少也經驗經驗,知道春考的數術是怎麼回事兒。本來想著今年考上書院,就能開始謀劃立戶的事兒了,看來又要往後拖一年。不過如今倒也不十分著緊這件事兒了,在外祖家寄居的日子也沒那麼難捱。反正自己如今都一心撲在數術上,實際說來估計在哪兒都差不多。
這若是還要等一年,先看看數術專科的考試是如何情狀,之後便可以據著這個安排接下來一年的日程。估摸著可以多挖出些時間來自己學數術,考試上反用不著那麼些精神了。還有就是接著替外祖父整理雜記,估計這個活兒能做挺久的……
她心裡打算著,又過了一會兒,那登記的臺子前頭已經沒人了。那人見她還在那裡坐著,過來問道:“你家裡人還沒來?這再耽誤下去就得誤了考了。二門一關,你只能在大門這裡等著了。一場考不了,就算第二場考得再好,今年進書院也沒戲了。你們家裡人可真是夠粗心的……”
他看著傅清溪一身打扮,加上帶的隨侍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家會有的樣兒。且瞧著還挺看重這回考試,那帶的文房用具也都不次,衣裳式樣都是為了考試方便的樣兒,卻偏在這麼要緊的地方出了岔子。這才真是顧著芝麻丟了西瓜了。
傅清溪起身笑笑道:“搞不清是怎麼回事。實在考不了也沒法子。若是能趕上,哪怕只考第二科也好的,見識見識春考的題都什麼樣兒。”
那登記的人看著傅清溪覺著有點意思,笑道:“你這生員好個性子,想是讀書不差的人。沒事兒,老天爺有時候就這樣,教你緩一緩的時候,你就當給你放假了。聽老天爺的吧。”又道,“我這兒也沒事兒了,要不我給你問問去。看有沒有旁的可變通的法子。”
傅清溪趕緊道:“那可勞駕您了。”
那人擺擺手:“隨口問一句的事兒,你這裡等著,成不成的,我都給你句話兒。”
傅清溪又謝了一回,等那人走了,自己才又在老位子上坐下,等了半天,也沒見那人出來。心知自己這事兒有些麻煩,估計也不是問一個人能有準話兒的,卻是生受人家了。
又坐了一會兒,“噹……噹……”金鐘聲起,響到一半的時候,這考院的二門就關上了。那些隨侍的人都在這外頭的蓆棚底下坐著,倒是傅清溪一個人老神在在地坐在生員登記的地方,讓人瞧著有些稀奇。
她開始還不時朝大門那邊張望一回,這會兒連看也懶得看了,只坐在那裡發呆。要說如今她能這麼隨著性子發呆的時候可也不多了,“偷得浮生半日閒”,只是偷得有點不是地方。
正在那裡熬油,一個聲兒道:“姑娘在這裡歇晌呢?”
傅清溪抬頭一看,卻是文星巷小院裡的老伯,忙起身行禮道:“您怎麼在這裡?我是來考試的,結果到這裡一看發現那裝履歷的匣子拿錯了。跟來的人回家找去了,還沒回來。”
老伯指指二門:“這都關上門了,還在這裡等什麼?只好來年再考吧。”
傅清溪笑道:“我還想等等,若是能趕得及,就考一下第二門,瞧瞧這春考的數術都考些什麼。”
老伯笑道:“你這心可夠定的,果然不錯。不過這春考的數術能有什麼看頭,比數演會的可差遠了。”
傅清溪